作为一个混迹现代办公室多年的人,还听不明白小李氏的话中意,算白活了。
“大牛家的,二牛他又不是故意摔伤偷懒!二牛农忙不还一样做事?”媳妇与儿子,李氏肯定站在儿子的这一边,尽管她也心疼大儿子。
“娘,我哪能说二牛是故意的呢,我还不是心疼咱大牛嘛!娘你也知道我这一胎坐的不稳,晚上身边离不开人。”
小李氏见婆婆的脸拉着,一脸不高兴,扶着腰上前赔笑,她还不是为丈夫抱不平,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丈夫顶着,再说三年前他家大牛已经服役过一次。
“要不等二牛伤彻底好了,回工地再把大牛换回来?”李氏一听小李氏的胎况不好,望着江沛犹豫的说。
小李氏听了江沛的这句话,面色才缓和些,江沛也只能点点头,李氏也是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家没钱交钱顶役,二牛来年要成亲,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娘,饭做好了,二哥快回屋换身衣服,脏衣服拿出来我给你洗洗。”江春枝不喜欢她大嫂,她觉的大嫂嘴巴甜心眼小。
“我自己洗!”江沛不经思考的拒绝道,说完后顿觉失言,察觉江春枝与李氏疑惑的看着他,连忙摸着后脑勺笑着说
“我这不是在工地上一个人习惯了吗,我先去换衣服。”
“去吧,你爹也该从镇上回来了,等他到家咱们再吃饭。”
江沛点点头,向原主的房间走去,他与江三牛一个房间,江三牛在镇上的一家饭馆跟着厨子做学徒,农忙时节除外,很少回家。
房间不大,只放了两张床铺,一张案几,一个装衣服的木柜,再无它物。江沛把包袱放在床上,从柜子里找出原主的衣服。
她不知道这个身体多久没洗澡了,赶一上午路,身上汗渍渍的,江沛都不敢拿手往身上搓,估计一搓满手灰疙瘩。
马上洗澡是不可能的,只能挨到晚上,经过一天的磨合,她渐渐适应了这个身体,尽管还有些别扭,但换衣服时也不再闭着眼睛。
“二叔,吃饭啦!爷爷回来啦!”清平小手使劲拍着江沛的房门。
“二叔,看我的花生糖,爷爷给买的,可甜了,你要不要吃呀!”
说着炫宝似的从小衣口袋里抓出糖果,双手捧着给江沛看。江沛笑着摸摸他的软发,捻起一粒好奇的看起来,糖果有大拇指大小,不均匀的块状,其实就是饴糖裹着花生仁做成的。
“只有小孩子才会吃糖,二叔是大人,吃糖会被笑话的。咱们的平儿真孝顺!”
江沛把糖果重新放入他口袋中,拉着他的小手向灶房走去。
“回来啦,药你娘给你用水泡上了,半个时辰再煎。大夫还给配了药粉,吃罢饭记得撒在伤口上。吃饭吧。”
江父蹲靠在灶房外的墙上抽旱烟,抽完后烟管头朝地上敲敲,把烟灰磕出来。
这个季节没什么青菜,家里的地窖里只有冬瓜与萝卜,菘菜(白菜)留着冬天吃,叶子还没完全包好,在菜地里长着。
李氏知道江沛要回来,咬咬牙杀了家里的一只下蛋鸡。中午闷的杂粮米饭,一盘萝卜炒鸡杂,一盘炒鸡蛋,一盘咸菜,还有一大盆冬瓜鸡汤。
李氏给每人添好米饭,鸡汤炖好后,李氏只留下四个剁成两半的鸡腿、鸡头、鸡爪。剩下的留着下顿再吃。
除了李氏与江春枝外,其余人每人半只鸡腿,江沛见李氏与江春枝,只吃鸡头和鸡爪,而大家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心酸不已,想说把剩下的肉也拿出来一起吃,可又没资格说。
“平儿来吃肉!”
饭桌上,小李氏把鸡汤里的鸡腿吃完后,便拿起筷子开始夹鸡杂往自己碗里放,江沛皱皱眉头,她对这小李氏的印象真是不怎么样。
“娘,你也多吃点。”江沛见李氏不夹鸡肉与鸡蛋,实在看不下去,给她夹些鸡蛋,鸡杂都被小李氏扒到她与江清平碗里了。
“二叔,鸡肉好好吃,我想天天吃肉!”江清平嘴里塞满饭,口齿不清的说道。
“平儿也爱吃对不对,那奶奶与姑姑也想吃怎么办?”江沛给他夹了一小块鸡肝放到他的小碗里,故意逗着他。
江清平水汪汪大眼睛骨碌转动,突然眼睛一亮。
“我知道啦!奶奶与姑姑吃我的,平儿吃饱了!”江清平把面前的小碗端到李氏面前,李氏乐的笑不拢嘴,直夸平儿孝顺,最后象征性的吃两口又把小碗还给了他。小李氏讪讪的夹块萝卜,心里暗恼江沛。
“二牛,药煎好了,我给你控到碗里,晾会再喝!”
药是在院子里煎的,李氏用麻布巾垫着药罐走进灶房,对正烧热水的江沛说。
“娘,搁那我自己控。”
李氏没听他的,开始为他控药汁,四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药汁黑黢黢的。江沛穿越前最怕吃药,她宁可扎针也不愿意吃药。
药汁控完后,药渣还要留着,这个年代穷人抓药看病贵,一剂药,要熬到闻不到药味才倒掉。
江沛闭着眼一口气把药喝完后,拿起瓢舀些热水倒进水盆里,端着盆拿着大夫给配的外用药粉,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把头上的绷带轻轻的解开后,才想起房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