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侍卫统领两股战战头冒冷汗,就是一旁的太子和苦主瑞王以及其他诸兄弟也都是齐齐埋头,不敢多言。
瑞王忙道:“回父皇,太医说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兴平帝:“既然是你府里的人,这事就交给你去办,给朕狠狠地查,务必要将这为非作歹之人揪出来。”
他吩咐完事情又发了一通火气,内侍硬着头皮进来禀报,道是宣平侯在外有要事上奏,兴平帝怒火暂歇,眼不见心不烦地冲诸人摆了摆手,“行了,都滚滚滚,太子留下。”
太子:“……”一点也不想留下。
“陛下,京都地界恐有地动。”
兴平帝神色一凛,啪的一声,将手中朱笔放下,厉声道:“此话由何而知,从何说起?”
楚郢垂目答道:“能人异者,星象占卜。”
他言简意赅,兴平帝早就习惯了,只是闻得此话,脸色不觉一沉,“你何时也信了这个。”他轻嗤一声,却也转头吩咐叫人,“去,让钦天监正立马过来见朕。”
钦天监虽然被兴平帝边缘化,但依然苦逼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轮班值守,钦天监正难得听得传召,喜形于色,一路连奔带跑忙忙进殿来。
刚刚行完礼请完安,就听上头中气十足,声若洪钟,“最近天象如何,可有异常?”
钦天监正束手恭声回道:“回陛下的话,并无异常。”
兴平帝呵呵,看向楚郢:“听清楚了?”
楚郢摇摇头,神色冷淡,“他不行。”
!钦天监正:“……?!!”放屁,你才不行呢!不要以为你位高权重就可以这么侮辱我!
旁听政事的太子看着钦天监正那张扭曲又震惊的脸,瞬间抖了抖肩膀别过头,控制不住笑出声来,兴平帝瞪了他一眼,旋即又直直看向楚郢,没好气道:“你找的人就行了,少听那些坑蒙拐骗的术士胡说八道。”
楚郢却不接此话,反而问道:“陛下,您可知明衷陛下为何回京?”
兴平帝掀了掀眼皮子,斜斜睨着他,“为何?”
他顿了顿,又说道:“若非明衷陛下不在宫中,微臣是不会来找您的。”
你小子可真敢说,兴平帝都快被气笑了:“所以,今日你待如何?”
楚郢:“请陛下腾出人手,尽快安置百姓,今夜子时之后,京都城将地动山摇。”
他面无异色,镇定自若,言语亦是沉缓徐徐,兴平帝先是眉梢一落,紧接着脸色一沉。
但若不属实,费时费力还是小事,弄这么大的动静出来激起民愤才是大事。
兴平帝腾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虎目圆瞪,厉声道:“那朕问你,如子时之后京都无事,谁来担责?你口中的江湖术士?他担待得起吗!”
楚郢挺直脊背,对上他凌厉的视线,眉目清冷,一字一顿道:“不,是臣来担责。”
兴平帝呼吸一滞,神色几经变换,良久方才呼出一口气,摆过手,抽出一本折子重重摔在御案上,瞪向太子:“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叫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还有魏仲达给朕进宫来!”
太子:“……”父皇,你气糊涂了吧,让孤去传话,你怕不是存心要吓死他们吧?
………
宁莞在外待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楚郢才从里头出来,随行的还有太子,夷安长公主的丈夫魏仲达和其他几个身穿绛红色官袍的面生官员。
楚郢走到窗边掀起帘子一角,“事已妥当,后面安排,你且放心。”见宁莞点了点头,他便与齐铮道:“你送表小姐一程。”
齐铮:“是。”
宁莞轻舒一口气,弯了弯眼,冲他笑道:“多谢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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