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酒首销失力,作为酿酒人的谭昭却并不沮丧,毕竟这可是天道爸爸“催生”出来的酒,他相信肯定不会滞销的。
“你带着酒要去干什么?”
谭昭轻松地提着酒箱,像是带着红酒去赴友人之约一样:“不是你让我去解决外面那天大的麻烦吗?”
霍金利一噎,伸手赶人:“去吧去吧,赶紧去!”
霍家别墅外面,本来就有不少盯梢的人或非人类,只不过他们碍于沈还英强大的力量不敢进来而已,谭昭提着酒箱出去,不过喊了两句,就有车过来,将他接到了一处僻静的宅子里。
西里尔正在把玩那个装了一半血腥玛丽的酒瓶,这段时间里,他不止一次想要拔开酒塞将里面的液体吸干,但都在最后一刻忍住了。
特别是在李牧被放回来之后,他的勇气越来越衰弱。
从人变成血族,需要放弃很多东西,而从血族重新变成人类,很显然……这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李牧的身体状况不仅回到了从前,甚至还失去了味觉和嗅觉,而身体器官,也有不同程度的损耗。
沈还英果然是沈还英,打人果然挑最痛的地方打。
“你这提的什么东西?”
谭昭看了一眼西里尔,将手里的酒箱提到茶几上放下:“你想要的东西。”
“沈还英,我真看不懂你。”
谭昭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浅浅喝了一口才说话:“看得懂如何,看不懂又如何?”
西里尔捏着酒瓶的手一紧,又迅速将情绪尽数隐没:“你说得没错,像你这样的强者,从来不会管弱者的想法,曾经我也和你一样。”
谭昭并未出声,他虽然不太喜欢西里尔,但此时此刻,他只需要做一个聆听者就足够了。
“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你是我见过为数不多喜欢遵守规则的强者。”亲王逝去,血族重新被洗牌,往常西里尔都会浑水摸鱼,但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还约束手下,不准对狼人和教会出手,这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你这些东西,我想要,并不代表其他血族也想要,拥有过强大的力量,再要割舍,并不是所有血族都是亲王大人,你明白吗?”
这几句话,真算得上是西里尔掏心掏肺的言语了。
谭昭却保持着莫名其妙的乐观:“你知道这酒,我本来准备酿藏多久才能达到效果吗?”
“多久?”
“三年。”
三年对于血族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很多血族陷入长眠,都是三十年起步的。但西里尔却并不喜欢听到这个数字。
三年的时间被缩短成了三天,这说明什么?西里尔抬头,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难怪你这么胸有成竹地上门。”
“不,我只是给你多一个选择而已。”
西里尔一哂笑:“你可是太能抬举我了,为什么不找长老会?”
谭昭理直气壮地摊手:“我又不认识他们,相较于他们,还是你看上去更靠谱一些。”
西里尔:……
谭昭空着手从西里尔这边出来,就马不停蹄去找了那三位纯血狼人,相较于难搞的吸血鬼,狼人这边他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又或者是,狼人的衰弱有迹可循,他只是用“忘川”将之摆到了台面上而已。
反正他有送走血族亲王的前科在,狼人们根本不敢对他动手。
做完这一切,霍少别墅前,就只剩教会的一拨人了。谭昭没找上去,却被雷克小哥堵了个正着。
“沈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瞧瞧,人展现了自己的实力,这连称呼都变了。谭昭挑了挑眉,指了指旁边的水吧:“不介意的话,就这里吧,我正好渴了。”
天气炎热,水吧没什么生意,两人坐在吧台上,气氛倒算不上僵硬。
“你想说什么?”
雷克看了一眼水吧后头无聊到打游戏的店员,轻声道:“沈先生您的才能,非常令人惊讶。”
“多……谢夸奖。”
没想到还有商业互吹这一趴,谭昭正尝试着夸两句,就看见雷克朝他摇了摇头:“我为我当初的无礼向您道歉,但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对方这么礼貌,谭昭也不好拒绝,就作了个请问的手势。
以免被人听去,雷克切换了法语开口:“吸血鬼都是罪恶的,您为什么要……”
虽然雷克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谭昭还是听出了几分愤慨。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杀光他们?”
谭昭挑了挑眉,一副你们教会都不做这种事情,却要他来做,会不会太双标的模样。
“我……”
“我虽然不知道你跟血族有什么瓜葛,或许你会觉得我不过就是站在外人的立场上说些不痛不痒的风凉话,但我可以说,我已经做到我所能做的极限了。”谭昭晃了晃杯子,冰块发出好听的碰撞声,“我并不是制裁者,也不是上帝,你太瞧得起我了。”
“介意听一个故事吗?”
“愿闻其详。”
谭昭就在水吧听了个老套又狗血的爱情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雷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