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也没想一下子就将原主的夙愿解决,但这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也太讲究了吧,不是戴面具就是套眼罩,他是不是也应该搞个头盔戴戴啊。
系统:我觉得你想的很有道理,谨防以后被人套麻袋嘛。
[你又知道了。]
浓雾很快又聚拢在一起,将曲凭意的身形尽数吞没,与此同时,谭昭受到的攻击也愈发凌厉,似是恼他方才作为,招招致命,决意要将他的人头留在落凰山。
其实以谭昭真正的实力,曲凭意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打个简单的比方,他的飞烟剑要是能取出来,都不用那些花里胡哨的打斗招式,轻轻一剑就能直接轰平整座落凰山,但前提是……得能取出来。
哎,世界对他的压制太厉害,今日谭某人的剑法依旧在快乐营业状态。
相较于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人,易乾就显得无所事事许多了,这落凰山的浓雾越来越重,他几个转身,如果不是凭借寒匕,此刻他或许早已迷失方向,被浓雾吞噬了。
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远处的打斗声越来越轻,他几乎都辩驳不清了,易乾明白自己必须做什么,否则他还没等余大佬来带他下山,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那鬼七显然知道得更多,易乾心中忐忑于亲爹接这单事的目的,又心忧余大佬现在的处境。他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仔细细将这桩事想了一遍。
这落凰山虽然靠近由心阁,却与由心阁没有半点儿瓜葛,就他所知的信息里,是没有的,可这次由心阁的人大手笔地请了九名风水大师,他顶的是他爹的名头,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将由心阁最神秘的阁主曲凭意引了出来。
落凰山的风水,他看不大清,但余大哥说了,这山有点邪。邪这个字,在风水意义上,是不含贬义的,他大胆猜测,落凰山或许与这位阁主有关。
易乾猜不到其中的关窍,但从结果倒推,是有人请他们九人上山,惹恼了曲凭意,鬼七甚至因此瞎了阴眼,这也就说明……曲阁主非常生气。
易乾苦着脸,他就替他死去的老爹跑个旧单,怎么就牵扯进由心阁的事了,得亏他这次花重金请了余大佬,否则他这小命绝对玩完。
他心中沮丧,手中动作倒是不慢,一边抽出寒匕,一边将罗盘固定在胸口之上,余大哥说过,这里的方位都有了改变,光凭罗盘不足以定方位,那么加上寒匕呢?
易乾引动寒匕,开始了自己的“跑雾”之旅。
易乾一动,谭昭就发现了,毕竟是给了钱的雇主,他跟曲凭意动手前,在人身上留了一缕灵气,他稍微分神感知了一下,见人走的是活路,便没有阻止。
“与本座打斗还敢分神,你找死!”
谭昭闻言,立刻收回神识,谦虚道:“还好还好。”
这话显然再度惹恼了曲凭意:“你很好!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你为他如此卖命!”
哈?谭昭没听明白,听不懂就问,于是他剑器一横,道:“谁?易公子吗?他花了一百两纹银请我护佑他出落凰山。”
话音落下,谭昭的剑与对方的萧相斥后,强大的反作用力将他往后推了数米。
“不过才区区一百两,本座出五百两黄金,你去杀了那姓易的,如何?”
五百两黄金啊,谭昭可耻地动摇了一下,但碍于职业操守,他只能非常遗憾地拒绝了:“不行,我这人只做保镖生意,不做杀人勾当的。”
“呵——”
这笑声可真够轻蔑讽刺的,只下一刻,落凰山居然再度陷入了地动。
“怎么回事?”
谭昭的声音砸在浓雾之中,显然并没有人回应他,他脸色瞬间一遍,循着方向疾飞而去。
落凰山并不大,谭昭将速度提至最高,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看到了受伤的易乾。
易乾看到大佬平安归来,那叫一个喜极而泣:“余大哥,小心!”
一柄暗刺直击谭昭的背心,谭昭却连躲都没躲,直接背剑挡住了这跟暗刺,活似背后也跟眼睛一样,甚至在击退刺杀者时,还用剑气直接逼得来者近不得他身。
随后他转身,一剑横在了拿着暗刺的鬼眼子脖子上:“刀剑无眼,鬼大师可要小心了。”
“呵!你果然不是易坤,找个小辈来顶事,也确实是他的作风。”
易乾捂着胳膊,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易公子!”
鬼眼子却是咧嘴一笑:“寒匕可证明不了什么,你还嫩了点,你要有这人拿剑的架势,我说不定能勉强信你。”
这就是拖延时间,谭昭将剑靠紧了一些人的脖子,冷然道:“多谢夸奖,不过说说吧,我的剑可没有我的人这么好说话。”
人在屋檐下,便是风水榜第七又能如何,鬼眼子再不甘,也不想轻易送命,反正这落凰山的局已经大成,他说出来正好拉人顶罪。
“这可是你们想知道的,落凰山这局,早在二十五年就被定下了……”
在鬼眼子的叙述中,落凰山这局是在曲凭意生下的时候就定下的,由此可见这位曲阁主出乎意料的年轻,居然只有二十五岁。
而这局的存在,为的是以山来压制曲凭意天煞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