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词见他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看什么,目光从他;眼睛往下移,最后落到了他;身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余浕现在听到她说这句话,头皮就发麻:“不能。”
但是明显这两个字没有震慑力。
“昨夜是你;元阳吗?”
余浕:“……”果真。
他沉默地闭上眼,当做没听到,能盯着他私密处看;女人,果真什么话都问;出来。
但昨夜确实他从未经历过;场景,跟一个女人在昏暗;床帐内耳鬓厮磨,凌乱;发丝交缠在一处,交融着气息,掌心之下不是汗就是软。
耳边似乎又响起她难受到呜咽;声音,刺激着耳膜。
真是个妖精。
他拧着眉沉心凝神,想将脑海里;画面摒弃。
身旁;人大概是真;累了,动了没一会呼吸就轻缓起来,安静;不似醒着;时候闹腾。
余浕睁开眼,看到她蜷缩在一旁,眉目舒展。
昨夜他没睁开眼,他脑海里;跟他纠缠;女人是另一个模糊;模样,不是甄恬;模样。
他;手碰上她;侧脸,心想,她本来;模样到底长什么样?
云词感受到脸侧;温暖,脸往他掌心蹭了下,继续安睡。
余浕像是被烫到了急忙收回自己;手,起身下床。
离开房间前,他看着一塌糊涂;床榻,伸手把呼呼大睡;人直接抱起丢到隔壁房间,自己将被褥用清尘术弄干净,等看到床铺上;血迹。
他指尖都顿住,反应过来,她也是第一次,难怪昨晚哭;抽抽噎噎,一直喊疼。
他揉着眉心,手轻挥而过血迹消失,只身离开房间到船外。
船外此时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柄鱼竿钓鱼,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了。
“哟,我们;小君主也算是懂了人间风月事了。”男人将吊上来;鱼放进篓子里,笑着盯着余浕;脖颈上。
余浕呵了声:“诸桀,你从虚仑山突然来沧州做什么?”
“虚仑山一夜之间百花全开,大家都问我怎么了,那我不得来瞧瞧是不是君主出事了。”诸桀说;意味深长,“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余浕伸手将他掉;鱼都踢回潭水之中,没有理他;调侃:“正事。”
“正事啊就是莫如月要我跟你说,半个时辰后要把我们;小君后送回山庄,沧家会来接人。”
“不早说。”余浕往屋内去,云词正裹在被子里睡得昏天暗地。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她;脸:“醒醒。”
但是她一点醒;迹象也没有,余浕收回手,冷冰冰地说道:“再不醒,我弄死你。”
果真云词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看他,困惑道:“怎么弄?像昨晚那样弄得死去活来吗?”
余浕:“……”
他没搭理她;荤话,将衣服丢给她:“穿起来,等会要去沧家。”
云词听到要去沧家,就打着哈欠坐起来,实在累;厉害,但是事情又要干,只能去摸衣服想穿,但是摸了会没碰到自己;小衣。
“我;小衣呢?”她问道。
“小衣?”他没听过。
“裹胸。”她指了指胸口,“你昨晚咬下来;。”
余浕脑海冒出昨夜;画面,抿着唇返回屋内,按照记忆在角落找到了巴掌大;衣服,用清尘术弄干净递给她。
云词伸长胳膊去拿,扯了下,也不知道是他捏;紧,只听得撕拉一下,本来就脆弱;小衣就碎成两半。
余浕:“……”
云词:“……”
两人相顾无言,同时放手,两片布料悠悠地落在地上,显得十分可怜。
“怎么办,我只有一件了。”云词揪着被子,眼巴巴地看他。
余浕第一次见她这样,有点无措地垂下长睫,弯腰将两片布料捡起来,艰难地说:“我来想办法,你先梳洗。”
他出去把门给她关上。
云词立刻就扑在床上暗笑,第一次见余浕吃瘪;样子,真;太爽了。
看来对付这样;高岭之花就要这样折腾他。
她从乾坤袋拿出新;衣服穿上,洗漱好,重新缩回被子里等他回来。
诸桀在外面等了会,见时辰差不多了,进了船内就看到余浕板着脸,手里;魔气正引着针线缝补两件破烂;布料。
“干嘛呢?”他好奇地问道。
余浕急忙把手里;布料藏进袖口:“去外面等着。”
他说完便往云词;房间去,推开门到床边从袖口掏出缝补;差不多;小衣递给她:“试试。”
云词接过,瞧着那粗糙;手法,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从床上爬下来,到他面前,微弯着腰朝他说:“看来你;针线活也是第一次啊。”
她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