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娇娇原本被熟人给看到这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还很是不好意思的,这会儿不高兴了。
板着脸的是米娇娇,喜欢玩的就不是米娇娇了吗?他们喜欢的竟然只是她的另一面。
真是肤浅!
肤浅这个词是昨日嬷嬷给她读书的时候学到的,当时姑奶奶还在,就坐在一旁旁边绣花,听米娇娇学着这个词儿,她姑奶奶米仙仙还给她解释了这个词儿的意思。
姑奶奶说的,有很多人就是特别肤浅,只能看见那些表面上的,比如有些男子只见得到女子的模样,只看见她们漂亮不漂亮,却不去管她们性子好不好,这就叫肤浅。
能够肤浅的人,说明他们眼神都不怎么好。
她米娇娇也是不会承认她有这种眼神不好的伙伴,当下小手环抱着胸,撇过脸,也冷声冷气的:“我也不认识他!”
伺候的嬷嬷哪里管米娇娇到底认不认识得,只见了小小姐不高兴,顿时便哄着人:“好好好,不认识不认识,我们小小姐不认识。”
嬷嬷哄着人,米娇娇又不高兴了。
凭什么不认识她啊!
她、她才是老大!要不认,也该她不认才是的!
米娇娇也没心思玩大鸟捉小蛇了,伸着手要嬷嬷抱,要回府。
玩得正尽心的小公子小小姐们面面相觑,个个还懵懵懂懂的,见领头的米娇娇都走了,也纷纷伸着手要伺候的嬷嬷们抱着回府。
巷子里不一会儿就没人了,外边小孩爹娘愣了半晌。
难不成米家娇娇没认出人来?
他们儿子却一下肯定起来,高兴得很:“是娇娇姐,是娇娇姐!”
他迈着小腿就想追,被他爹娘一把抓了回来,爹娘很是没好气的:“甚么娇娇姐不娇娇姐的,先前让你去你不去,你娇娇姐以后都不理你了。”
这么好的打招呼的机会啊,被他儿子三言两语给弄没了,在家时天天念叨着,一见了面就把人得罪了。
就这嘴,看他以后怎么娶媳妇!
当爹娘的觉得简直是操碎了心,他们是有点小心思,想去攀攀关系甚的,但这也是人之常情,没存甚么坏心思,还没张嘴呢就被坏了个一干二净的。
“算了,等以后娇娇这丫头回来时在给她道个歉吧。”
当爹娘的如此安慰。
但谁也没想到,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两年。
庐月家中父亲重病,在几个子女守了大半年后还是走了,庐父这一走,家里顿时一团乱,从庐家的家产,到庐家老太太的安置等,还有庐家那些田地,一条条的得理清了去,待事情过去,也都一年半载了。
庐月这才赶着回了京里。
米娇娇都是五六岁了,去岁的时候,米娇娇在对她的学问上便严格了些,不如以往一般任由她插科打诨过去,叫她开始学着练起了大字儿背书。
米娇娇开始理解起了小表叔那一副读书认字时的痛苦模样,因为她现在正在经历着。
今年又是赶考之年,前两日何家大公子何越回了府上,准备在今年正式下场参加科举。何越这两年游学,走遍了大周大半的地方,见识了各地的风土民风,他每走一个地方便会写家书来报平安,说一些当地的事情,因着他不时游学在外,又有一个正三品大员的父亲,还揭发了不少当地官员不作为的情形,帮着人洗刷了不少冤屈。
文帝政务繁忙,但对心腹这位公子,也是记在心里几分的。
当今难得问起了下属官员的家务事,问何平宴:“你家大公子可曾婚配?”
何平宴如实摇头:“不曾,早前也定过一门亲,小辈不合,便退了。”
文帝也没问为何退亲,只点点头,略显老态的脸上很是威严,嘴角难得柔和了几分:“你家公子人物模样和学问俱是优秀,如今这年岁也该婚配了。”
何平宴点头道是。
随着何越家来,家中确实是在张罗着他的亲事了,不过有了上回汤家的事,这回夫妻两个都不敢掉以轻心了去。
“福王府上的淮南郡主端庄大方,是上佳的大妇之选,郡主年龄也正适合。”
何平宴家去后,一丝不敢耽搁的把文帝的话同米仙仙说了,米仙仙已经不是刚到京的时候两眼一抹的状态了,何平宴一说,她立时就接了口:“淮南郡主,陛下那位亲侄女。”
米仙仙如数家珍:“当家也就福王这么个亲兄弟,福王走得早,府上只有王妃撑着,王妃身子不好,听闻王府中一切均是由郡主打理。”
福王没享受到这个福字,走得早,膝下只有淮南郡主这么一个闺女,好在当今惦记,各种赏赐如流水一般往福王府送,淮安郡主也是王府郡主中头一份。
王府郡主,米仙仙压根没想过。
门第太高。
一二品大员府上都不敢朝王府提亲,何况他们只是正三品官。
米仙仙问:“是不是当今说错了?”
何平宴摇摇头:“越儿在游学时揭了好几回场面儿上的事儿,当今听了几回便有些印象了。”
在当今跟前儿能留下印象当然好,但也有些不好,米仙仙就为难住了:“你说当今这是甚意思的?说淮南郡主端方,有大妇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