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的事就此告一段落,米仙仙虽说是问,但也并不打算真的请个厨娘来,家里的常嬷嬷做的饭菜在她看来已是极好的,若是几个儿子都说好,那往后偶有请厨娘来做上两顿也不是不行的。
她可是个再体贴不过的母亲了。
眼一斜,在几个儿子身上扫过,清了清嗓子,尤其是瞥过小儿子身上:“既然你们小弟说不好吃,那以后便不请了吧。”
……
二饼三饼都是能控制着那口腹之欲的,听她说不请那只有一瞬的遗憾,但四饼便是整个人都愣住了。
稍倾,咬着嘴角,一脸的后悔。
他怎么就想着先在娘跟前儿讨好卖乖把今日这一茬先揭过的呢!
宽大的袖子下,何平宴大掌拉着手心的柔软轻轻揉捏着,对着妻子逗弄几个孩子也只在一旁含笑看着。
几个孩子也没有找爹做主。
习惯了。
他们家他们爹在外威名赫赫,一府之长,掌无数人的生杀大权,但在家里,他们爹可没甚话语权的。
此前还有知道他们身份的好友们在谈及时问过,问他们爹在家中时是不是也如同在衙门时那般威严,几个饼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含混了过去。
回了府,米仙仙让几个孩子回房去歇息,对这回何平宴不乱散发好心的行为很是满意:“还以为你又要帮他说话的。”
当然,这回就是有他帮着说话也不管用的了。
“哪能啊。”何平宴给她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给大舅哥说话。
便是他看着,也觉得这大舅哥实在是不着调了些。
“我已经给爹娘去信了,让他们来府城里住些时日。”
米仙仙虽说给米福说了让他有事来寻她,但她也知道,米福两个到底是晚辈儿,当儿子媳妇的哪里好指着米康这个当爹的指挥,她这位哥哥的脸皮又厚实,要是不说,他便能当看不到,她这个当姑姑的,总不能总是盯着侄儿的家里吧,倒不如接了她娘来管管,有她娘在,米康这个老爷也当不成甩手掌柜。
米家的事很快安排妥当,米婆子两个很快就带了王招弟来,本来她是打算一个人来的,但是放米老头跟儿媳妇在家里也不像话,干脆就带着一起来了。
米福家那院子小,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压根就住不下,米婆子大手一挥把隔壁院子也给买了下来,在两个院子的墙边开了个门儿,方便两个院子进出,也一下就让院子宽敞起来,米福小两口还是住在原先的院子,米婆子几个住在新买的院子里,他们人多,一来就把家里家外给收拾了妥当,连婆子都用不着请的。
米婆子几个在问了庐月后,最后还是把纪婆子给留了下来,说是家里有了婆子,让他们也能歇一歇气儿。
米婆子高兴得很,很是疼爱这个孙媳妇,给闹闹办满月宴时更是大手得很,拿了几十俩银子出来采买。
米仙仙知晓庐月能把米婆子哄得高兴后也没有不乐意,相反她倒是高兴娘家给娶了个聪慧的孙媳妇来,要是娶的是娘家嫂子王招弟那般的,只怕她是三天两头静不下来的。
满月宴过了后,米仙仙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往,在家里伺弄伺弄花茶,偶尔同樊三夫人说说话。这日,魏夫人顾氏登了门。
魏海身为何平宴的下属,关系很是亲近,但两家夫人却少有走动,顾氏鲜少登门,米仙仙更是没登魏家门儿了。
顾氏一来,米仙仙倒是热情的招待了她,命下人烧了熟水来,以上峰夫人的身份先含笑的问候了几句。
顾氏也规规矩矩的答了,待用了一口熟水,顾氏说起了来意:“是这样的,不知夫人可还记得那钟家商行?”
米仙仙手一顿,笑意微微淡了下来:“自然记得。”
她就是忘了谁,也不会忘了钟离夏的。
说来,米仙仙也有三两年没听过她的消息了,原本还以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交集了呢。
顾氏道:“钟家在淮州柳平县的商行这两载一直入不敷出,新任县令又扶持了别的商户,钟家被县里的商户排挤,又提及当年钟家姑娘说的那些,早就支撑不下了,前几日求到我家跟前儿,说想把钟家商行开到府城里来,求我们帮着想想法子。”
府城的富户林立,商铺早就被瓜分了个一干二净,便是普通的铺子也有一技之长才能立足,钟家商行进来,便是要瓜分其他富户的地盘利益,何况钟家商行多是做那胭脂水粉的买卖,这个行当原本便竞争激烈,几十年上百年传承的老商铺比比皆是,钟家商行背后若是没人,只怕没几下便要被挤出来。
当初钟家商行背后有何平宴,在柳平县里很是威风了阵儿,只后边钟离夏得罪了人,何平宴便撒开手没管了,便是现在,只要他开这个口,钟家商行照样能站稳脚跟儿。
不过他自是不会再管,那钟家也知晓这点,这才转而求道魏家上头来。
顾氏虽鲜少登何家门儿,但她分得清自家是站谁这头的,也没应,还特地跑了这一趟来给米仙仙说上一声儿。
米仙仙点头说知道了,又实在好奇的问了声儿:“那钟家与魏家有何干系不成,这回回都是你来跟我说起。”
顾氏也不瞒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