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个个都忙得团团转。
米康跑了两回不乐意了,跟米来顺说:“爹,你就不管管我娘,你看把咱们给累成甚么样了!”
米来顺在剪喜纸,闻言没好气:“你面儿大你去,我可不敢去。”
老婆子年纪越大越凶,尤其是闺女成了知府夫人后,这家里更是她说一不二的,以前米康在米婆子跟前儿是很是面子的,如今整日待在家中,已经被数落好几回的了。
“老大,你又偷懒了!”米铺子插着要朝他喊:“你瞧瞧你媳妇,让她把家里给洒扫干净,这懒活把活推给孙媳妇,她自己倒躲懒去了,我不管,你媳妇不做的就得你来顶替上。”
“还站着做甚的?今日你妹子还得归家来,她如今甚么身份,难得回来一回,这家里还一团乱。”
他妹子回来,他妹子回来了他也不待家里了。
怎么说他也是守过知县衙门大门的。
“我叫王招弟去!”大老爷们怎么的也不能洒扫让人看笑话。
他气鼓鼓的,几步出了门儿,往右边一转往后边巷子走,果真见到了在后巷里跟人说话的王招弟。跟她说话的还不是别人,是王招弟娘家王家的人。
王家跟米家关系不睦,一则是王招弟时常拿米家的东西接济娘家,二则是当初王家起了坏心,帮着想把米仙仙嫁到王地主家去,米婆子痛恨他们得很,连点面子都不肯做,也不许他们登门走亲串门的,要不是见王招弟给米家生了孙子,只怕也早就被撵回娘家去了。
“王招弟,你跟这儿做甚呢!”米康大喝一声。
王招弟浑身一个激灵,吓得发抖,下意识开口:“没、没甚么。”
王家嫂子却朝米康笑道:“他姑父啊,我们确实没说甚,只说说明日萍姐儿出嫁,我们这当外家的想来吃杯酒水,她姥姥惦记她呢,早早就跟我们念着说要给萍姐儿备礼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在米康这儿全然是行不通的:“行呀,这礼到就行,人就不用到了。”
王家嫂子脸色顿时一变:“这怎的行……”
米康朝王招弟喝道:“还不快些家去洒扫去,有你这样当儿媳妇的么,懒成甚么样子了,你要是不想在我米家待了,回你娘家便是,我绝不拦着。”
当着王家嫂子的面儿,他是半分客气都没给王招弟留。
王招弟又羞又气,觉得当家的也太不给她面儿了,方才她嫂子还一脸讨好呢,可让王招弟是出尽了风头,他一来就全毁了。
“咋,还不动?”
他还治不了她的?
王招弟立马朝他走:“哪能啊,这就来了。”
王家嫂子脸色忽青忽白的,站了好一会突然在地上呸了一声儿。
想得美,不请他们吃顿酒还想收礼的!
下晌,米婆子不干活了,就端根凳子坐在门口,不时抬眼朝外边看,有从门前路过的都跟她打招呼,米婆子就乐呵呵的笑:“我闺女要回来了。”
米家的家底这四周谁不知道的,没一会儿,街坊里都传遍了,说米家的闺女,那位如今的知府夫人要回娘家了,不少婆子们便学着米婆子的模样,端个凳子在门口等着瞧。
刘三舅家,焦氏对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刘月娇一脸的恨铁不成刚,又心疼她,只得说:“哭哭哭,你说你除了会哭还会甚么?别说女婿不耐烦了,连我这个当娘的都一头大。”
又气那吴家不留面儿:“咱们家那好歹也是有些头脸的人家,跟你知府表哥那还是亲戚呢,这吴家当真是没把咱们给看在眼里,说纳二娘子就二娘子,三娘子就三娘子的。”
吴家茶坊在这县里做的是独一份的买卖,家中银钱万惯,刘月娇嫁的吴家次子吴刚虽是人模人样的,但为人风流多情,外边红粉知己无数,早前何平宴一家在这县里坐镇,兼之他那会稀罕刘月娇这说哭就哭的性子,说是美人洒泪别有一番风情,两人恩爱了许久,直到何家去了府城,吴家一大家子住一块儿,这磕磕绊绊的才闹了起来。
当婆母的,没一个喜欢这种说句话便哭的儿媳妇。
“当小妾的有几个好的!还有你大姐,我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多去何府多走动走动,她倒好,面儿上应得好好的,转头连门都不登的,你们姐妹两个,真真儿是想要气死我是不是!”
赶在天黑前,米仙仙一行人总算到了。
浩浩荡荡的往米家走了过来,四周跟着等了好一会儿的人家纷纷探出了头来。
“快快快,老大把灯掌上,去打了水给你妹子洗漱,还有让你媳妇烧水烧好没,给你妹子泡壶茶水的……”米婆子噼里啪啦一阵吩咐。
米康被指使得晕头转向的。
正巧马车在门前停下,先是人参几个下了马车,再是掀开车帘一角,扶了米仙仙母子下车。
米康端着水还没见人,刚放下便扑了过去:“妹子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你带我走吧,让我给你守门也好啊。”他扯着嗓子喊,手还跟着拍了两下。
他半跪着的模样,扑过去也是抱了妹子的腿,再是一顿嘶声竭力的哭喊,妹子总会动容的。
但拍了两下,却觉得不对劲。
“咋胖了?”
他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