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一下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回三夫人:“这是我夫君。”
三夫人“嘶’’了下。
何大人呐。
不说别的,何大人这样貌确实称得上一句一表人才,谦谦君子,不过这会儿何大人不是应在衙门当差么,他怎的来安庆寺了。
何平宴微微颔首,同三夫人打了招呼:“正巧今日衙门无事,便来接一接,麻烦三夫人今日带他们来了。”
三夫人忙笑着回:“哪里的话,何大人客气了。”
有男眷在,三夫人也不好多待继续跟人讲经了,便告辞了。
回去后,三夫人想着今日的事儿,又是欢喜又是恼怒,欢喜是难得结交了手帕交,恼怒是想着家里的男人孩子便不大高兴。
有对比才有比较。
樊三夫人原本见了何家的几个孩子隐隐很是羡慕外,等见了堂堂一府之长,人知府大人巴巴的出来接人才是一肚子的酸水都快冒出来了,他们才到寺庙不过一二时辰,人便追着来了,她往常还歇在庙里呢,没见男人巴巴的来接她的。
何平宴说衙门不忙,这话三夫人是不信的,她虽是个妇人家,但身处在樊家,多少也听闻了些的,说知府大人勤政,偶尔还歇在衙门的。
便是不信才更酸了。
人家百忙之中都知晓来接夫人回家,一副离不得的模样,她男人一个文士,闲暇时间可不少,偏生却丁点不知道惦记她的。
她跟丫头抱怨几句,丫头劝道:“咱们家老爷这些虽说是做得不好,但老爷到底是心疼夫人的,哪回不是吩咐厨房给夫人备些爱吃的,你瞧大夫人二夫人,两位老爷可有给她们吩咐的?”
三夫人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儿。
比不得上,还是能比过下的。
眼见天色不早,何平宴便带着人准备回城了,三夫人自然也随同着一块儿回去。
四饼有了小柱儿在也不说要当僧人的话了。
米仙仙带着几个孩子坐一辆,后边是三夫人家的马车,前后各有衙差开道,把他们的马车护在中间。
三夫人也体验了一回被前呼后拥的感觉,她掀开车帘一角,听着两侧的衙差们说着话。
“米福,你可是咱们知府夫人的亲侄儿,咱们兄弟们关系可不同,以后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你看你到哪儿都被何大人给带上,可见是安了心要提拔你呢,要不你给兄弟们说说咱们知府大人有甚欢喜的,我们也找找路子。”
米福年轻嘴甜,入了兵房没几日就跟里边的衙差们打成了一片。闻言,他想了想:“我姑父吧,他倒是没甚欢喜的。’’
“不过你们若是把我姑姑给讨好了,说不得会得他令眼相待的。”
衙差们:“讨好知府夫人?”
有人不信。
“外边都传说知府夫人性子大,这才把咱知府大人压下来的。”
米福嘿嘿一笑。
他就没见她姑姑发回脾性的。
“外边的话能信?我姑父要是不高兴能推了公务特意来接人?告诉你们,我姑父可是给我姑姑下过厨的。”最后一句,他说得很是轻,不过一直注意他们动静儿的三夫人还是听了个正着。
先前她听了丫头的话心里还很是高兴呢,如今是半点笑都挤不出来了,回了府,她想了想,挑了个时辰跟樊三老爷说了,想吃一回他亲手做的饭食。
樊三老爷当初不顾家中反对,执意了要娶三夫人进门,对她自然是喜欢的,但这会儿却一脸震惊。
“你疯了不成?”
三夫人气得一整晚没睡,过了好些日子才向米仙仙扭扭捏捏的打听起了闺房之事。
这头,何平宴在给米仙仙交代严柱儿的事。
说是跟着唐月娘一块儿过来的,何志忠跑了好几日找铺子没找到,庄庭那边知晓后特意帮着他寻了一处,铺子的事儿处理妥当,何志忠便传了信儿让县里来两个帮衬,这其中唐月娘便是其中一个。
这唐月娘,便是当日被米仙仙救下的女子。
“既然学堂里放了假,那便在府城好好玩一阵儿,待学堂开了学再回去。”她让严柱儿坐身边,又问他过得如何,继母亲爹待他如何,一一过问了,知晓他家中继母两个不敢做妖才放了心。
又让他们几个小的去玩。
夜里,夫妻俩躺在床上说着话,何平宴问他们今日听经的事儿。
米仙仙苦着一张脸:“相公,那樊三夫人听得如痴如醉的,甚么道道都能说得出来,只有我,除了觉得犯困便没别的,甚么道理,更是一个没听出来的。”
大师夸过三夫人灵根通透,她这般的只怕连门都摸不得,只能说声愚笨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