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康无语凝噎。
他怎么知道这个妹子怎么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小时候都好好的,嫁了人就变了!
他摆摆手,示意他们进去。
他要保留点尊严。
几个饼便护着四饼,等他撅着屁股从门槛上爬过,这才牵着他的小手随着下人去了后院。
县衙后院虽说是在衙门里边,但实际已经是两个宅子了,为了方便历任知县们通传方便,从前院到后院里开辟了一条路,把两个宅子连接在一块儿,才称前院后院。
米仙仙这是头一回以知县夫人的身份住进后院的何府,这才走县衙大门,平日里都是从何府那边进出。
还没来得急认认下边的下人,米仙仙已经指着随后跟上来的何平宴:“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说好了不管他的,你竟然把他安排进县衙了!”
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米仙仙她竟然不知道!
她绯红着小脸,眼中因着薄怒带着异常的明亮,眼尾猩红,带着一份别具一格的美来。
何平宴勾着嘴儿。
“你还笑!”
何平宴伸手搂着她的腰肢带入怀里,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乌发上,嘴边溢出笑意:“可他是你哥哥啊。”
可他是你哥哥啊。
米仙仙因这话带怒的脸一僵,整个人从身子一路红到了脖子。
这话潜藏的意思不就是说,若不是因为米康是她的哥哥,他才不会管这事。
追根究底,是她啊。
“虽、虽然他,他是我哥,但你,你可是知县老爷,怎么能假公济私呢,这让旁人……”
何平宴把人搂紧了些:“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仙仙,你相公可是知县,哪怕我才坐上这个位置,也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甚至被他们左右。”他下巴搁在她头顶,满是宠腻:“你得相信你相公知道吗?”
米仙仙点点头,软软道:“知道了。’’
她扯了扯他的领子,这会儿气过了,顿时开始不好意思起来:“那、那个,先见见人吧。”
他仰着小脸,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何平宴眼眸倏的加深,手指在她唇上摩擦,那手指带着灼热,烫得米仙仙心里发颤,她红着脸,眼见他眼神越发幽深,忙推开了人,清了清小嗓子。
“走、走吧。’’
米仙仙恨不能迈着腿儿跑!
但她绷着小脸儿,端着身为知县夫人才有的高贵大方,开了门儿,朝门外候着的下人们吩咐:“让府上的下人都来吧。”她看着先前大丫头模样的人,很是满意这丫头的机灵,知道头一个就来讨好她这个知县夫人。
她语气带了两分温和:“你叫什么?”
那丫头恭恭敬敬的回:“奴婢没有名字,请夫人为奴婢赐命。”
米仙仙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敬着,仿佛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一般,心里顿时荡漾起来。
哎呀,这有丫头奴婢伺候的感觉可真好啊。
米仙仙背着小手。
她总算是理解那些带着丫头仆从的小姐妇人们为何都是从鼻孔看人的了。
被这么多下人们捧着,总不能露怯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叫人参吧。’’
人参身子一顿,温顺的福了个礼:“是。”
何平宴跟着从屋里转了出来,站在米仙仙身边。他长身玉立,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平易近人,没了先前那股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的迫压,米仙仙心里总算放了心,高高兴兴的问他:“相公,我取的名儿可好?”
她仰着脸,等着他夸。
何平宴也不负众望,极为认真:“嗯,仙仙才华横溢,取的名很是清新脱俗。’’
米仙仙顿时沾沾自得。
她也这么觉得。
连她家几个饼那也是她取的。
人参去让人唤了所有的下人来,说是夫人要见他们,又让人抬了椅子来,请了米仙仙两个座下,上了茶水,安排得很是行云流水的。
何平宴同她道:“刘知县走时带了刘家的家生子走,余下的我留了下来,又挑了一批进来,以后都由夫人管束,夫人若是不喜都打发了便是。”
县衙事务忙,何平宴特意留下来便是给米仙仙撑腰的。
下人奴婢虽身份低微,但有不少都是看菜下碟的,何平宴在外人面前向来不易亲近,何府的下人在他面前也向来不敢放肆,有他这个男主人坐镇,也是摆明了告诉那些心里有小心思的下人,他敬重夫人,容不得旁人怠慢。
几个饼饼也被引了来。
被护在中间的四饼头一回走这么长的路,眼里都含着泪花儿,米仙仙忙把人给抱了起来,拍了拍他的小身子。
人参道:“夫人,人已到了。’’
米仙仙便点点头,把四饼给了何平宴,自个儿端着身子落座,绷着脸,目光在齐齐站着的下人们身上看过。
这里的下人约有三十来人,人参在旁同她一一介绍这些人平日都是负责的甚,连性情年龄都说了说,好让她心里有底。
何平宴有些担忧怕他的小姑娘应付不来这种场面。
但见米仙仙点点头,目光熠熠生辉,仿佛装满了满天星辰一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