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山摇,不管耳畔的撕裂坍塌声,也不管呜呜的怪叫恍若千鬼袭来,反正就是撒丫子狂奔。跑出去就活,跑不出去,那要么砸成肉饼,要么掉进深渊,被沙子压缩成肉干。
奴柘指左我们就朝左,他说朝右我们就朝右侧,反正就是无条件服从。终于,我们摸进了那只有一人粗细的墓道。
老吕打头阵,宋叹随后,我殿后,三个人像是大地鼠一样在盗洞里使劲的“蛄蛹”。
等我最后一个爬出盗洞的时候,身后一股灰尘袭来,坍塌声戛然而止。
终于逃脱升天了。
爬回了山洞就好说了,虽然还是看不见,但毕竟洞道粗了不少,我们三个终于可以站起身来,“人模人样”地走出来了。
等我们走到了洞口,深吸一口深山里的冷空气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浑身无力了。彼此看了看,灰头土脸,全身都是伤,埋汰的都已经没人样了。好在,摸了摸兜,大部分的龙骨还在。
“趁着天黑,赶紧走吧,这么大动静,估计天亮之后肯定有人发现。”老吕道:“这墓规模不小,要是牵连到我们就麻烦了。”
宋叹抹了一把臭汗,抠唆半天,把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数了数,一路逃来,金叶子丢光了,就剩下四片,先前洋洋得意顺的那些首饰也丢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三件,一枚簪子,两个钗子,还都是银的……就连那玉珠子都不知道丢在哪了。
“妈的,一夜都在过大年,早上回到解放前。怪我欠手……”
我一笑,不管怎么说,七彩龙骨搞到了,一切都值了。
我们三个带着奴柘匆匆出了山谷,然后上了车就往城里开。凌晨四点,才回到别墅。
我急不可耐地给岳稚川打了过去,准备把找到龙骨的消息告诉他,是我亲自送去,还是他过来取,毕竟,这玩意珍贵,是哥三个豁出命去才帮我带回来额。哪料,老头子死活就是不接电话。估计又钻哪个风韵犹存半老徐娘的被窝去了。
既然打不通,那就赶紧洗漱。
胡乱擦了擦,疲惫、困意全都袭上心头。
也不知道睡到了几点,电话响了,我闭着眼摸索了半天,终于接通了。
一听声音,正是老岳头。我刚想调侃他两句,就听见他说了一句话,我一下子睡意全无,猛地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白薇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