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头也嚎完了,两手攥着信封眼巴巴地望着盒子。
白薇和奴柘也盯着我的手,都想一睹所谓“天匙”的容颜。
而且,不单单我们,我怎么感觉周围这些鬼祟中,也有眼睛似乎正在盯着我手中的盒子?
我警觉地打量着周围,嘀咕道:“怎么总感觉身后有人看着咱们是的……”
白薇他们三个也转过身,在这些鬼祟的脸上一一扫过。
“哪有啊!”大头道:“白大小姐刚才不说了嘛,这些家伙就是鬼中的植物人。赶紧开,我倒要看看,这让我爸妈丢了性命的东西到底长啥样。”
沿着盒子底部转了三圈,我才发现,就在盒子正面那两个人物脚丫的位置,黑色的鞋面上,其实有个很浅的凹槽,凹槽里是一个半圆形微微凸起的按点。
要么说呢,咱古代别的不说,这木匠艺人的手艺真是炉火纯青。
清中期的物件,传下来多少年了?埋在树洞里又多少年了?
可人家做的这暗格,依旧严丝合缝,要不是找到了这暗点,谁能相信,这玩意下边还有个夹层呢?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按,只听木件嘎达一声,没有绷簧,胜似绷簧,一点缝隙都看不见的底盘竟然被弹开了。
我伸手轻轻一抽,开槽划出,上面正嵌着一个一指长,米汤白色的小玉锥。
说实话,看见这玩意的时候,我有点失望。
一旁的大头应该也深有同感,他叹了口气。
是啊,这么珍贵的玉锥,就长这模样?
怎么看我也没看出来它有什么特殊之处啊。
按我想象,这玩意既然叫天匙,那一定具有和别的玉器不一样的地方,不说珠光宝气,光彩照人,至少也得是如洁如琼,亮如银,纯如水吧。
可也不知道是在地下闲置久了,还是被酸碱物质附着上了,这玉锥看上去浑浊不说,还脏了吧唧,黏着了不少污垢。
“不管怎么说,东西找到了,这就是岳稚川描述的东西!”我把玉锥原路放回,朝大头道:“抱住了。回去之后,咱么马上联系老岳。我有预感,不久之后,鲁班匣子就能打开了!”
大头从我手中接过盒子去,正要转身往车走,谁知道忽然几道影子袭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大头。
真不是吹,我一直都警觉着呢。
我冥冥之中就觉得,这世界上的事,就不会有一帆风顺的,所以,找到盒子的那一刻我都在暗想,千万别出岔子,千万别搞砸了,这周围会不会有眼睛?我们来的路上会不会被人盯上了?
你可以骂我多疑成性,也可以说我是鼠胆狼心,可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我,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时候都是正确的。
我下意识就是一道五雷印,当场将两个影子劈死。
但另外几个影子还是把大头扑了个跟头,盒子也落在了地上,金块儿都摔了出来,我这时候也看清楚了,扑上来的正是先前我坐在矮墙上,朝我荡这脚丫子的小孩鬼。
先前一个个装傻充愣,好像没有神志的家伙,此刻像是一个个的疯狗,呲牙裂嘴地往上扑。
好在咱白小姐也不是白给的,手上翻转,连续就是几道法印,将骑在大头上的小鬼拍翻在地。
关键时刻,奴柘抱起盒子撒丫子就往车上跑。
剩下的几个小鬼还想着闪袭奴柘,我快步赶上,怀中一摸,几道符箓飞出,啪啪啪,瞬间要了他们的小命。
大头连滚带爬,还不忘把金子全部揣入怀中,破口大骂道:“一群小狗崽子,不拿影帝都亏了你们了。”
说着,也学着我们的样子,大念口诀,将一个站在面前的小鬼当场诛杀。
一番混战下来,奴柘已经安全带着梳妆盒上了车。
我们三个左劈右砍,也将十几个小鬼全部放倒。
“走吧,东西到手,犯不着大开杀戒!这地方太诡异了……”大头捂着兜里的金子,也率先上了车。
可我还是觉得,这事有些含糊。
先不说白薇对他们的“诊断”,就我自己来看,刚才这些小东西也是浑浑噩噩,没有半点神志啊,怎么突然之间一下子就全都活跃起来了,而且还杀性这么胜?再说了,会不会还有遗留的家伙,我可不想我这刚把东西拿走,就已经暴露了。那样的话,估计很快就会有许许多多的杀手找上门来。
“对不起,是我误判了……”白薇喃喃道:“可我看得很清楚啊,他们确实没有神志,除非……”
“除非有人操控了他们!”
我和白薇异口同声道。
是啊,鬼不可能自变,只可能是有人动了手脚。
但这周围没有人啊!
“会不会是周围有鬼庙?”白薇脱口而出。
我如梦方醒,对啊,如果周围有人为布置的鬼庙,就可以控制和驾驭他们。这和当初我在川西迷失森林里见过的那些鬼祟是一个道理……
我和白薇站在原地,开始四下里观望!
“在那里!”车上的奴柘突然一指道:“就在那大树下!”
顺着奴柘的方向一瞧,不远处一棵大槐树下,果然有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用三块大石头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