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华生终于知道了简·多伊小姐,其实就是怪盗罗宾汉假扮的。
为此,林蒙和福尔摩斯几乎喜极而泣。
华生:“…………”
华生又羞又怒,差点就夺门而出,还是林蒙和福尔摩斯眼疾手快地把他拦了下来。
只是他们俩都没怎么有良心,一个林蒙说:“医生,之前我几乎是将‘简·多伊’就是我,摆在你面前了,可你总是对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实视而不见,还认为简·多伊是怪盗罗宾汉的仰慕者——那天如果你观察了,你不仅会发现抓钩枪,还会发现怪盗罗宾汉的全部行头。”
一个福尔摩斯说:“原谅他吧,伍德。他通常都只是‘看’,而不是‘观察’。不过今天我们的好医生终于学会了思考,他大胆地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华生:“…………”
别拉着他,他要立刻从窗户上跳下去!
林蒙安抚道:“淡定,淡定。”
福尔摩斯则道:“来杯白兰地,如何?”
华生给气笑了:“你们俩让我怎么淡定啊!我再怎么猜也猜不着怪盗罗宾汉还会扮成女人啊。上帝啊,我还以为多伊小姐和福尔摩斯会成为一对伴侣,这样福尔摩斯就不会一直单身到老了。”
福尔摩斯把酒杯端过来:“多谢你的关心,华生,给你白兰地。”
华生接了过来:“谢谢。”
林蒙静静地看着他喝了一口白兰地,慢悠悠地说道:“其实我本来就是个女的。”
“噗——”
半昏迷间,华生还听到了如下的对话:
“啊,福尔摩斯,他翻白眼了。”
福尔摩斯:“我该让你带镇-定-剂来的,这是我的疏忽。”
经过这样连番的折腾,等华生悠悠转醒时,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整个人都沧桑了起来。对比之下,福尔摩斯仪表堂堂,精神奕奕;林蒙仪态万方,光彩照人。
华生抹了一把脸:“你们俩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秘密啊?”
林蒙和福尔摩斯交换了个眼神,首先是福尔摩斯说道:“自然是因为我们信赖你,华生,知道像你这样一位英勇的士兵,一位忠实的朋友,即使是知道了这样的秘密,也是会保守它直到你进棺材的。”
“正是如此。”林蒙紧随其后,神情真挚道:“除了福尔摩斯,我找不到其他人倾诉。现在,亲爱的医生,你是第三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不得不说,华生被哄得没那么恼怒了。他左看看一脸信赖的福尔摩斯,右看看再诚挚不过的怪盗罗宾汉,只有道:“好吧。”
“等一下,等一下。我想知道像这样的秘密,不会再有了吧?天啊,就算现在有人告诉我,福尔摩斯其实也是个女人,我也不会感到吃惊了——但福尔摩斯真的不是个姑娘,对吧?”
福尔摩斯:“……”
林蒙忍俊不禁:“他就是他。”
华生心有余悸道:“这就好,这就好。”
林蒙掸了掸烟灰,眉目一转道:“既然华生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一次性坦白好了。”
华生:“……”
福尔摩斯坐回了原位,抽着烟斗围观。
林蒙坦白道:“R.H·巴贝奇是我。”
“詹姆斯·伍德森也是我。”
华生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所以这次他没有晕过去,可他还是相当的吃惊:“先不说巴贝奇,就说詹姆斯·伍德森。你是说那个伯明翰的詹姆斯·伍德森?伍德森工业的老板,伍德森汽车的发明者?那个大富翁?”
林蒙叹了口气:“做怪盗罗宾汉还是很耗钱的,医生。之前那艘飞艇,总造价就超过了五万英镑,还有列车消失一节,算上各种人工费用,总支出也将近一万英镑。再者,怪盗罗宾汉的许多工具中,有很多零件,即使有英镑,没有相应的技术和技术工人,也很难制造出来的。伍德森工业可以说是怪盗罗宾汉背后的鼎力支持者,没有它,怪盗罗宾汉只能搞点不值一提的小把戏了。”
作为一个不算穷,但绝对不富裕的人,华生不禁:“哇!”
福尔摩斯嗤笑一声:“华生,你得清楚伍德森汽车之所以那么容易就广为人知,前提的大部分功劳都要算在怪盗罗宾汉身上。还有,伍德她就是有一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即使没有大笔资金支持,她还是会想法设法营造那种华而不实气氛的。”
华生立刻看向林蒙,想得到求证。
林蒙微微一笑:“医生,你今天是不是第一次听到福尔摩斯用‘伍德她’来称呼我。他从前如果向你提到我,他都会用‘伍德’,而不会出现指代性别的词。”
华生一想还真是。
林蒙装模作样地感叹道:“福尔摩斯,我的挚友啊——”
福尔摩斯:“……”
华生忍不住笑起来,他又想起R.H·巴贝奇,神色变得微妙起来:“你还说巴贝奇是你,那岂不是你自己在给你自己立传?”
福尔摩斯立刻拍掌叫好:“华生,你形容地很到位。不过在我看来,伍德她一向都是行大事不拘小节,所以这种事她做起来得心应手,你不用觉得她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