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和来开门的郝德森太太道过谢,信步上了二楼。
华生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看到进来的客人,立刻热情地打起了招呼:“伍德,我正在看报纸上报道的‘杀手医生案’,干得漂亮!”
林蒙还没说什么呢,歪在自己常坐柳条椅上的福尔摩斯就懒洋洋地开了口:“这起案件简单到一目了然,只是有人刻意将其变得繁琐起来了——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伍德?”
林蒙先朝华生点了点头,才回答起福尔摩斯的“攻击”:“看来你对于如何检验头发中的吗啡一节,已经有了重大突破,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
华生‘悄悄’地说:“他摆弄他那堆化学仪器,已经整整一天了。”
说来这起“杀手医生案”,是一名医生为了谋取病人的遗产,利用注射吗啡的方式,让年事已高的病人死于吗啡过量,将其死因伪装成自然死亡。
阿克索俱乐部中有人提起了这件事,只是三言两语就让林蒙意识到了其中的违和。之后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只是凶手在被捕后,狡辩是死者平时有服用吗啡来止痛的习惯,死者体内会检测出吗啡是很正常的,为了让凶手闭嘴,林蒙这边的鉴定中心对死者的头发进行了鉴定,并没有在其头发中检测出吗啡成分,这么一来就推翻了凶手的狡辩之词。
报纸上只报道了简单的过程,并没有详细提到林蒙是用了什么溶液与试剂,来测验头发中吗啡的。
福尔摩斯自己好奇,就在贝克街221B做起了实验,只是进展地不太顺利。
而福尔摩斯“攻击”林蒙故意让案件繁琐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林蒙大可用其他证据,让凶手乖乖认罪,并不非得加上苏格兰场之前的案件很少出现的鉴定物证一步。但是福尔摩斯也很明白,林蒙这么做的用意。
他们俩就只是拌拌嘴罢了。
林蒙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把福尔摩斯翘过来的脚踢下去:“别心急,福尔摩斯,你还有两天时间——我的那篇专论,两天后才会发表。对了,格兰特要再婚了,他也邀请了你和华生。”
华生笑道:“这是件大好事啊。”
福尔摩斯转而把腿抵在地板上伸长,“哈!显然可怜的格兰特拜托了伍德你,去为他仔细鉴定他的这一任新娘。真是难为你愿意挤出时间,去做这种无聊至极的事。”
华生:“……”为了朋友嘛。
林蒙将请柬放下,忍俊不禁:“福尔摩斯你真该瞧瞧我告诉格兰特他的新娘其实是个男人时,他的表情。”
华生:“…………真的假的?”
林蒙煞有介事道:“当然不是真的,华生。我只是见格兰特太过紧张,所以开个玩笑,缓解下他的焦虑之情。”
华生:“……”这都是什么朋友啊。
福尔摩斯假假地道:“我相信格兰特会感念你这一番好心的,伍德。”
林蒙往前倾了倾身体,深刻意识到了福尔摩斯心情不怎么美妙:“最近没有有趣的案件吗?要不我给你提供个潜在案件?”
福尔摩斯睁开眼睛,示意她说说看。
林蒙歪靠着扶手:“这个潜在案件是我昨天听俱乐部的一位夫人,梅罗夫人,谈起最近在伦敦社交界大出风头的一名女士,从梅罗夫人对其的简介中我意识到的。”
福尔摩斯扬扬眉:“你那个阿克索俱乐部。”
华生还来不及吐槽他们俩发现案件的眼光,就被这个俱乐部吸引去了大部分注意力。有的小报对这个俱乐部持批判和故意抹黑态度,毕竟这是个女性俱乐部不说,还掺杂了上流社会淑女们和伍德医院青年医生们的绯闻。当然,也包括“高斯·伍德”。
林蒙眨眨眼:“哦,华生,请你务必不要像其他好事者一样,误会我是个花花公子式的医生。”
华生:“……对不起。”他什么都没说呢。
福尔摩斯:“继续。”
林蒙没能继续下去,因为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是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探长。
雷斯垂德探长扬了扬帽子:“先生们,我打扰了。”
雷斯垂德探长没想到林蒙也在,他稍微还有点尴尬,到底林蒙这两年来,也不止一次两次地让苏格兰场自己推翻原有的裁定了,避免苏格兰场陷入冤案的旋涡中,但却让苏格兰场的警员们颜面受损。好在这种体验,雷斯垂德探长从福尔摩斯这儿也感受了好几年,有了免疫力,所以他就尴尬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雷斯垂德探长这次带来了一个凶杀案,位于诺森十字街的帕梅拉夫人,她年仅四岁的小儿子,在吃了邮差送来的一盒点心后死了。苏格兰场初步认为是点心中,被凶手下了毒。
福尔摩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林蒙的神色变化:“伍德?”
林蒙收起了闲适的神态,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当然!”福尔摩斯转而笃定道:“你要和我说的潜在案件,和帕梅拉夫人有关?”
林蒙点了点头:“没错,而且我想我可能已经知道这次命案的凶手是谁了。”
雷斯垂德探长:“??”啥就知道真凶是谁了。
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