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郡王,来的时候可只说是援助你们,没说也要攻打平阳郡。”青阳郡崔家军,崔小将军崔行舟,一脸桀骜。
周怀安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以为崔将军是通透之人,你我二人并肩作战多日,一路从青阳郡杀过来,想必京城那位早就知道了,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晚了。”
崔行舟嘴角上扬,这个周怀安跟个狐狸一样,从他们崔家军出青阳郡那一刻,他就觉得奇怪。
原来他早就把,青阳郡帮南郡的消息散出去了,要的就是青阳郡没有回头的余地。
他笑,也是因为他明白,父亲也早就算到了,从此南郡和青阳郡同气连枝,算是和南郡一条船上的了。
“一举拿下平阳郡,崔将军可有信心啊!”
周怀安看着他笑着问道。
崔行舟看了一眼后面的队伍,冷笑一声。
“小南郡王,这后面可都是我崔家军,谢家全是伤兵,难道谢家就不出力了吗?”
“崔将军还不知道吧,刚刚北边传来捷报,我谢家军,大破
北梁!”周怀安说完抬手示意,出发。
崔行舟愣了一瞬,突然觉得这个周怀安真是心思缜密的很。
北边的战事他现在提起来,只怕并不是刚刚的捷报,这得隐藏得好几日了。
谢家就是要拖崔家进这一趟浑水,还必须得是站在谢家这一方的浑水。
上了贼船,只怕是不好下了,父亲和王爷是不是也是故意为之?
算了,他这个脑适合打仗,其他的让别人算计去吧。
平阳郡人心散乱,自顾不暇。
“你说什么,他们又追过来了?”
陈慕言看到逃回的几人,本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有开始计划下一步,周怀安居然带着人攻打回来了。
他们不用休整吗?
“王爷,圣上那位侍卫可还在?”幕僚躬身问道。
陈慕言抬头看向幕僚,不知其是何意。
“那位侍卫功夫了得,手上还有一名人质,不如……”
“让她对付周怀安的先头部队,留下时间让咱们撤离平阳郡,一起退守京城。”
“不战而退?”陈慕言有些疑惑。
“王爷,现在南郡和青阳郡联手,只怕咱就是全力抵抗也不见得能胜,最后损失的都是平阳郡的兵力,咱们如何自处……”
陈慕言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幕僚的意思,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要保存自己的实力,至于那位刚刚登基的圣上,他也不可愚忠。
他眯着眼睛想了想,最后点头。
女侍卫冷眼看着陈慕言,听着他做的安排。
冷笑一声,真是鼠辈。
不过她倒是很想会一会周怀安了。
倒是个人物,殿下那里,只说让她尽快回去复命,会一会周怀安再回去也来得及。
至于陈慕言的提议,也可取,让他的军队入京城,也不过是给殿下增强实力。
“好,就按王爷说的安排吧,给我五百人,我拖住他们,你们进京城,由圣上调遣。”
“是!”陈慕言低着称是,眼里的表情已经不对。
一个圣上身边的玩物,居然也敢这么和他说话。
回到王府,陈慕言脸色阴霾很。
周锦冉看到,一副讨好的模样,笑着给他按着头。
“王爷,何事不悦。”
从被接回来,他就没有再碰过她,她心里着急,怕他已经嫌弃了她。
陈慕言听到周锦冉的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她穿着暴露,意欲明显是在勾引她。
突然想到那个蒙面的女侍卫,也不是面具下是怎样一副勾人的模样,能让圣上如此看重。
他神色拉住了周锦冉的手,轻轻抚摸。
思考这个女人还是带着吧,她这个身份日后没准还有些用。
一把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双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凑近她的唇瓣,流连一番,抬起眉眼看着她哄道。
“这几日军事繁忙,冷落了你,不开心了?”
周锦冉泪眼朦胧,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
陈慕言抱着她起身,回了屋里。
潮湿黑暗的地下老牢狱里,门口几个看门的已经喝上了酒。
“老弟,这常年在这里守着,这职位真是晦气。”一个满脸胡子的人一手端着一碗酒,粗声粗气地问。
“谁说不是呢,还不如上战场,打个痛苦。”被叫老弟的男人面相显小,脸上有一道疤。
“里面那位,听说是个将军?”胡须男好奇地看了看里面,问道。
“是,硬气着呢,这刑罚用了一个边,一个字都不吐。”脸上有疤的狱卒,一脸惋惜。
“想问他啥呢?”
“老哥,你是昨日才来这,你不知道,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审问的时候,不让咱们的人在这里,都不知道。”
“哦,今日那女人不会过来吧?”胡须男看了一眼门口处。
“不会,她每次来之前会有她身边的人提前过来侯着。”
“那句话,咱们可以放心喝酒了。”
说完又给他倒了一碗,抬头看向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