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老太太的情况好象确实不太好,左大人还是找人瞧瞧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本王让御医来给老太太看看?”一直不说话的五皇子也开了口。
“请御医的事情,就不劳殿下费心了,还是由我这个老婆子去请吧。”厉夫人笑道:“我跟左家是近邻,对左家的事情最了解,左夫人最是知书达理、勤俭持家、善解人意的,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吗?”
厉夫人说着,就往外请长公主,“长公主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就请您移驾,到我们府上去喝盏茶吧。”
顾至清也扶着长公主往外走。
楚王走到江氏面前,对着呆若木鸡的江氏温声道:“夫人莫要担心,本王会为你主持公道。”
楚王又看向了左香凝,“有什么事情,就打发人去知会本王一声。”
左香凝轻点了下头。
左易安在旁看着暗恨,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等江氏和左香凝去送长公主等人出去时,左易安半拉半拽着左老太太回了屋。
“我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您了吗?您要装成受害者,先入为主的引起大家的同情,可您怎么就演成了泼妇?”左易安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要让江氏发疯,让她成为悍妇,只有这样,咱们才能以不孝为由把她休弃,可你看看现在成了什么局面?”
“我怎么知道江氏会那么奸诈?我怎么引诱她都不上钩,还把我气够呛!”左老太太甩开儿子的手,坐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盏茶,喝完后,才接着说道:“你看看你今天找来的这几个人,都是些不长眼睛的!依我看,我明天就去大理寺告江氏不孝,我就不相信了,这世上还没有能说理的地方了!”
“大理寺是什么人想告就能去告的地方吗?”左易安坐下,给自己也倒了盏茶,才想起来道:“世奇哪去了?我刚才怎么一直没有看见他?”
“二叔。”左世奇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左易安道:“我在这呢。”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左易安不满道:“你刚才要是在的话,也许能帮我说上几句话。”
“我刚才是去厢房找这个东西去了。”左世奇从怀里拿出个布包,低声道:“这里面是您和老太太跟我的通信。”
“这些东西怎么还不烧掉?”左易安皱眉道:“这要是落到别人的手里,可怎么得了?”
“我一会儿就处理了。”左世奇走到左老太太面前,帮着左老太太捏着肩膀:“您老的脾气真得改改,哪能让人两句话就给激的失了分寸?您想拿捏住她们,就只能靠个‘孝’字。”
“可不是吗,您刚才那样闹,让人见了不免就先失了三分理。”左易安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出了口气,“您知道我把这些人请来,费了多少口舌?我和世奇挨家算的距离和时间,好不容易才让他们一起赶到左府,可现在就这样错失了这次机会。”
“你这是在怪我?”左老太太脸往下一沉,顿时就恼了,“你那媳妇现在多剽悍,你自己不知道?她竟然让人挨个房间搜?我是她婆婆,这是我住的世安堂,她可曾把我放在眼里?”
“她的性子,我还能不知道?”左易安无奈道:“那现在我能怎么办?现在整个左府都在她的控制之下,别人一点手脚都做不了,我总不能跟她和离吧?如果和离,她生的那几个孽障都得跟她走,那咱们左府还剩下什么?就是现在这所宅子,她如果真想要,咱们最少得给她腾出来一半……”
“凭什么?这是左宅,跟她有什么关系?”左老太太一听连宅子都要分出去一半,脸立刻就青了。
“您忘了?买这宅子时,江家可是出了一大半的银子。”左易安本来也曾经真心的喜欢过江氏,可是江家处处都出银子,身份地位还比他高,这让他越来越发现,自己在江氏面前抬不起头。
他初时对江氏是又怕又爱,后来在左老太太和柳氏的挑唆下,渐渐就变成了又怕又恨,在他的心里,他越来越觉得,只有江氏死了,左府和她生的几个孩子才会真正的属于他。
他默认左老太太和柳氏给江氏添堵,他自己也给江氏下过两次药,但这江氏的命太硬,两次都没有把她给毒死,反而还让她给自己下了药。
“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左老太太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易安,我明天就去大理寺,就是滚钉板,我也认了!否则的话,咱们母子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这样的事情,哪能让母亲去?”左易安道:“明天我去找皇上。”
“对!”左老太太支持他道:“至古就是以孝为天,江氏和她的孩子如此不孝,这就是大逆不道,必须得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们!”
“咱们只告江氏就行了,几个孩子还是不要牵扯进去,”左易安低声道:“您今天没看见吗?今天来的这几个都明显的倾心于香凝,不管她将来嫁给谁,没有了江氏,她都不敢不孝敬咱们?”
“那丫头太可恶,让她攀上了高枝,还不得又压在咱们头上?”左老太太现在对左香凝是深恶痛绝,“不是还有三丫头吗?你想办法把她介绍给长公主或者是五皇子,三丫头跟咱们亲近,她将来会孝敬咱们。”
“三丫头长的还是比四丫头要略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