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兴旺跟着我学管家,有些事情不太好明目张胆的做。”管家拒绝道。
“你这是不想帮我了?”柳姨娘娇笑出声,“你不会是看大姑奶奶怀了孕,想转头再回到江氏那边吧?”
“姨娘这是在说什么话呢?”管家笑道:“我跟金坠是什么关系,您跟金坠又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金坠怀孕了。”柳姨娘看着管家,沉声道。
“啊?”管家张着嘴,愣在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柳姨娘心里连连冷笑,管家这有惊无喜的反应,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管家要是不想要,我就一副药,把孩子打掉。”柳姨娘冷笑道:“如果管家连金坠也不想要了,那我就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或者找个地方卖了。管家放心,我一切都会以管家的意思为主。”
“姨娘误会了。”管家忙道:“老奴已经四十多岁,好不容易才后继有人,怎么可能会不要?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金坠,只要您同意,我随时都可以娶金坠过门。”
“有江氏在,你觉得她会让你娶?就算是她让你娶了,还会再对你信任?”
管家脸色微凝。
“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个秘密。”柳姨娘笑道:“咱们家的二姑奶奶也怀孕了,比楚王妃还早了一个来月,只是齐王殿下不让人往外说,想给圣上一个惊喜。”
柳姨娘声音压低了几分,道:“二姑娘这次必生皇长孙。”
管家神色微震的看向柳姨娘。
柳姨娘的脸上满是笃定,“二姑娘泼天的富贵,在后面呢。”
管家的心脏“砰砰”直跳。
他当初之所以站在柳姨娘这边,金坠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左家大老爷暗地里在支持大皇子夺嫡,而大皇子有皇后帮衬,也确实胜算更大。
而大皇子胜,则代表着二皇子得死。
而二皇子楚王死,则代表着左家大姑娘和江氏一族都得倒。
两天后,左子墨跟着江家大舅动身去了沧州。
左香凝坐着马车,跟她庶二哥左子腾一直送他们到城门外的十里亭。
她给左子墨塞了个荷包,“在沧州别忘了给我写信,如果需要什么东西,也只管跟我说。”
左子墨捏了下荷包,猜到里面可能是银票,忙又给左香凝塞回去,“母亲给我五百两,够用。”
“穷家富路。”左香凝又硬给他塞回去,笑道:“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你们俩在那干什么呢?”左子腾本就不耐烦出来送他们,现在看他们还在旁边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不由的催道:“眼看着要到晌午了,你们不急,舅父也该着急了。”
江家大舅从江氏那早就知道左香凝跟左家其他几个庶出的子女不同,笑着上前说道:“你母亲说了,明年开春,就带着你去沧州玩,到时让你表姐教你骑马,我带着你们去打猎。”
“好啊。”左香凝笑着答应着。
左子墨回头往城门的方向看了又看,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
江家大舅的马车眼看着都走没影了,左香凝还站在那里伸着脖子看。
“你到底回不回去?”左子腾没好气的催道:“你这么舍不得老三,你干脆也跟着一起去吧?反正江家在你们的眼里千般好,也不差你这一个人的饭。”
左香凝跟这个二哥一直都接触不多,但冷眼旁观,看他对待下人的方式,觉得他是个表里不一,阴险狡诈的人。
她不想跟他在外面起争执。
她转身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香凝,我跟你说话呢!”左子腾跟在她身后叫她,“你什么意思?我看你跟左子墨不是说的挺欢的吗?怎么跟我就一句话也不想说?他是你哥,我也是你哥,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二哥,你要是出远门的话,我也会跟你多说几句。”左香凝上了马车,掀起窗帘跟左子腾说道。
“我用不着你说,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能有什么说的?”左子腾从怀里拿出个纸包,从窗户递给她。
“这是什么?”左香凝接过去,打开纸包一看,里面竟然是两块桃酥。
“早上厨房做的点心,简直就能腻死人。”左子腾翻身上马,道:“也就你这样的小孩儿才喜欢吃。但我劝你也少吃点,胖的跟头猪似的,将来怎么出去见人?”
左香凝看着一马当先的左子腾,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左香凝把桃酥包起来,给了盼夏,“放好了,别让二少爷看见。”
盼夏点头,将纸包藏在自己怀里。
马车走了没有多远,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接着马车便停下,外面传来了左子腾跟人说话的声音。
左香凝将窗帘掀开条缝,听到左子腾说道:“子墨这次走的比较着急,没有来得及跟各位告别,还请几位兄台见谅。”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那么客气。”竟然是顾至清的声音,“我们也是昨天才得了信,本以为今天早上能赶得及,但因为点急事,给耽搁了。”
左香凝暗叹了口气,原来她三哥往城门望的是顾至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