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拿着茶盏的手一抖,被呛的连咳了好几声。
“你生病了?”左香凝把身子往远挪了挪,低声道:“我最近身体不好,可别把病气过给我。”
凌霄刚好了一点的心情,又被面前的女人给弄的无影无踪。
“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凌霄从怀里拿出一小撂银票递给她,“给!”
“怎么这么多呀?”左香凝咧着嘴接过去,走到窗户边,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上面的面额,“这是多少呀?十……十两?你这钱不会是东拼西凑还不够吧?”
“我是怕你用着不方便,特意给你换了不同面值的银票。”凌霄对于自己的细心,本来很满意,可现在一听她这么说,他差点没吐血:“你要是不愿意要,就给我拿回来!”
“谁说我不要?”左香凝去点了蜡烛,坐在桌子旁,一张一张的数了起来。
凌霄坐在旁边看着她那认真的表情,忍俊不禁,“财迷!”
“我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不爱财的。”左香凝道:“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饿上三天,看看谁又谁比真清高。”
“你被饿过?”凌霄笑着问道。
左香凝前世被饿过。
她轻吁了口气,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但她那若有若无的轻叹,还是落在了男人的眼里。
她好像经历过许多困难似的,可他让人查了,她嫡母从不曾苛待过她。
难道还有什么外人查不到的事情?
他对她越来越好奇。
“谢谢世子爷大半夜还跑这么一趟。”左香凝从银票里抽出来一张一百元的银票,递给他,“这个就当是我请世子爷喝酒了。”
“我不差你这点银子。”凌霄的眼角轻抽了一下,从腰间拿出来一把半尺长的匕首,“这把匕首削铁如泥,你用的时候小心点,别把自己伤了。”
左香凝可不相信传说中的削铁如泥,拿过去,拔下剑鞘,抬手就对着桌角砍了下去。
结果用力过猛,桌角被削了一块,匕首还差点没划到她自己。
旁边的凌霄吓了一跳,忙伸手把匕首抢回去,“你是不是傻?”
“我的天,这是什么做的?”左香凝震惊的摸着桌子破损的地方,“这也太锋利了吧。”
“削铁如泥!你听不懂?”凌霄站在她面前,低头打量着她,紧张的问道:“你有没有伤到哪?”
“没有。”左香凝跑去拿出她买的那把匕首,也往桌子上砍了一下,结果桌子上只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痕迹,还把她手震的发麻。
“还是你手里的适合你。”凌霄把他带来的匕首又收回到腰间,“你买的那座山东边的山我全买了下来,明天你什么时间有空,我带你去看看。”
“明天上午。”左香凝的眼睛盯着他腰间的匕首,笑着说道:“你之前答应过要把它给我。”
“它太锋利,不适合你。”凌霄道。
“我用的时候会小心的。”左香凝笑道:“你说话不能总言而无信吧?”
“过几天,我再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凌霄说什么都不会再给她,刚才都差点没把他吓死。
“我走了。”凌霄听到外面有石头的撞击声,站起来道:“有事情让人去忠远侯府找我。”
左香凝这次把他送到了门口。
凌霄看了她一眼,打开门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转身帮她关上房门。
左香凝把门又打开一条缝,往外看时,外面已经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了。
这个世子爷武功还真挺厉害,来无影,去无踪。
她转身把银票藏在了离头顶最近的小抽屉里,那里还放着那个蒙面人给的两个金元宝。
左香凝
次日,张瑞早早的就到了香兰斋。
“东大街有两间铺子出售,一家是胭脂铺位置极好,但面积有点小,老板要八百两银子,另一间是中药铺在最边上,位置有点偏,但它面积是前一个的两倍,前后通透,有个小后院,两间正房,两间厢房,还有后门可以通另一条街,要价是一千两。西大街只有一间三层的酒楼出售,六成新,还在营业中,要五千两银子。”
张瑞详细的说道:“在东大街的北边的马弦胡同,有两处院子往外出售,都是两进的,价格都在八百两左右,在西大街有一座三进的院子,所有东西都是全的,房主着急卖要一千五百两银子,还能少。”
“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左香凝当机立断的站起来,道:“你去外面雇辆马车,然后到侧门来接我。”
半个时辰后,乔装打扮过的左香凝,跟着张瑞先去东大街看了那两间铺子。
左香凝一眼便相中了,直接让张瑞去找了房主。
张瑞在旁边暗暗吃惊。
但他自从知道自己一家将来得跟着左香凝以后,他就很努力的想在左香凝跟前留下好印象,所以对于左香凝的一切吩咐都是尽心尽力的完成,一点迟疑都没有表现出来。
左香凝和张瑞一唱一合的跟房主讲价,最后一间以七百五十两银子成交,一间以八百八十两成交。
她直接让张瑞去跟房主办了所有的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