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听见,”盼翠摇头,“但盼夏今天早上说昨天晚上隔壁厉府好象进了贼,在园搜了半天。”
左香凝轻蹙了下眉,“咱们香兰斋离隔壁的园确实太近了。”
“可咱们府里现在没有空院子。”盼翠道:“不过好在,咱们两府之间的院墙够高,一般人过不来。”
若不是一般人呢?
左香凝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心里直突突。
前世她烧了一宿,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没有来过。
她轻晃了下头。
不管那个男人出没出现过,对于自己来说,都不重要。
她笑着问盼翠:“你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母亲挺好的呀。”盼翠笑着说道:“我母亲给姑娘做了辣椒酱,叫我这两天回去取呢。”
左香凝记得前世这个时候,盼翠的母亲得的病。
当时因为自己病了差不多有半个月,盼翠没有及时帮她母亲请大夫,累的她母亲最后命是救回来了,但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成了废人。
想到这些,左香凝便道:“你一会儿就回家一趟,把蔡妈妈做的酱菜拿回去一些,我记得你母亲喜欢吃,只是酱菜太咸,让你母亲不要多吃。”
“奴婢替母亲谢谢姑娘。”盼翠笑着行礼,“我过几天就回去。”
“别过几天了,一会儿就回去。”左香凝道:“你请大夫跟着你一起回去,给你母亲请个平安脉。”
盼翠上次回家时,母亲就说自己喘气有点费劲,她这心里也正惦记着。
但想到左香凝昨日的凶险,还是笑道:“我母亲懂点医术,一般的小痛小病,我母亲都是自己抓药吃。”
“那可不行。”左香凝正色道:“年纪大的人,隔三岔五的就应该让大夫给瞧瞧,没病最好,有病就早发现早治疗。”
“一会儿就赶紧去吧,”左香凝催道:“你把盼夏叫进来,我有事情要找她。”
左香凝除了想到了盼翠的事情,还想到了柳姨娘的事。
盼翠对着左香凝谢了又谢,才退出去叫了盼夏进来。
左香凝问道:“柳姨娘和三姑娘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我听守门的婆子说,柳姨娘昨天把三姑娘好一阵训斥,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盼夏道:“如意院那边的门户一直都挺严的,消息很少透出来。”
“你和盼翠把咱们院子里的人也清理一下,凡是跟如意院那边亲近的人,都想办法打发了。”左香凝正色道:“有处理不了的,就把名字给我,我来想办法。”
“奴婢明白。”盼夏顿时就乐了。
盼夏和盼翠一直都觉得柳姨娘母女不是好人,可左香凝却跟吃了迷魂汤似的,对她们深信不疑。
今天忽然对她们起了防范之心,盼夏怎么能不高兴?
左香凝不放心的又跟盼夏说道:“你找稳妥点的人,盯着点柳姨娘和三姑娘。”
她记得前世自己醒过来,应该是
见她醒了,才让人叫了左香玉过来,质问道:“你妹妹跟你一起去的齐王府,她怎么掉到水里的?”
左香玉一句话也没说,就倒在了地上,柳姨娘和左父闻讯,一前一后的赶来。
柳姨娘跪在地上,求江氏给她们母女一条活路,哭的差点没晕过去。
左父怒斥江氏是妒妇,说左香玉受了惊吓,一宿高烧不退。
江氏不但不给左香玉请大夫救治,还大清早的非得让左香玉来见她,这不是想害死他的女儿吗?
江氏气的浑身发抖,叫来了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颤颤巍巍的说,在后园听见三姑娘身边的大丫头玉桃跟她表姐说,三姑娘让玉桃推四姑娘落水,玉桃怕被人发现,害怕的要命,向她表姐讨主意。
柳姨娘不信,哭着说左香玉和左香凝姐妹情深,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嚷着非要让左香凝自己说清楚。
左父叫了左香凝出来。
当时左香凝对柳姨娘母女深信不疑,硬说是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跟别人无关。
玉桃和她表姐也赌咒发誓。
柳姨娘反咬一口,说江氏颠倒黑白,想要逼她们母女去死,接着左香玉也要上吊撞墙。
左老夫人大怒,夹枪带棍的对江氏一顿训斥,将掌家权夺了过去……那次江氏夫妻发生了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把一心想要为左香凝出气的江氏,气的在床上躺了好些天。
左香凝一想起前世的种种,只觉得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不识好人心!
今生,她绝不会再让柳姨娘母女得逞!-
左香凝对江氏的战斗力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只要左老夫人不以“孝”字压江氏,左父和柳姨娘合在一起,也不一定是江氏的对手。
因为此时的江氏除了有江家这个强有力的后盾,还有一个嫁给二皇子当正妃,且怀孕的女儿,一个随江家小舅在外征战,屡立战功的儿子。
想到这里,左香凝就不由得担心起了她的嫡出大哥左子熙。
前世她大哥和江家小舅,是来年二月,战死在金岷山南五十里的地方。
她今年过年,一定要想办法将回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