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这么大了。”祝家昌走上前,伸手想要摸糖糖的小脑袋。
小团子不认得他,躲到妈妈的身后去。
祝家昌蹲下来:“我是外公,你不认识外公吗?”
说着,他又让自己与糖糖差不多大的儿子过来,笑道:“这是你小舅舅。”
糖糖懵懵地看着。
徐绮茹走上前,笑道:“心心,你也就这一个弟弟,姐弟俩要多走动。”
见妻子这么说,祝家昌接话道:“外公告诉你,这是你妈妈的弟弟。”
徐绮茹笑容满面地问:“他们姐弟是不是很像?”
糖糖眨巴眼睛:“不像。”
徐绮茹没放在心上,仍笑着想别的话题示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祝家昌的眉心微微拧起,认真对比女儿和儿子的五官。
祝心懒得多看这一家人,牵着糖糖的小手就走。
等到走远了,她还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贺贺怎么和她姐姐长得一点都不像?”
“他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祝家昌,你怎么能说得出这种没良心的话?”徐绮茹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祝心嗤笑一声,没有回头。
祝家昌的疑心病太重了,心底种下怀疑的种子之后,很可能会去做亲子鉴定,不会顾及这样的猜测是否伤人。
这就是她的父亲,对他掏心掏肺,最不值得。
……
祝心仪式感爆棚,在小团子开学之前,还带她去理了一个新发型。
她过去的造型师从来没有给小朋友设计过发型,这还是头一回。
糖糖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造型师姐姐的剪刀在她眉毛附近的发丝“咔嚓”一声。
她能感觉到细细碎碎的头发往下掉。
“好了。”造型师说。
小团子睁开眼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是有了新头发的糖糖!
回家的路上,祝心告诉她,准确来说这不是有了新头发。
是旧头发被剪掉了。
等到聊完这个话题之后,祝心惊觉自己的脑回路被小不点带得奇奇怪怪的。
什么新头发旧头发的,莫名其妙!
毕竟旅行刚回来,公司里一堆事,江繁很公平公正地要求弟弟加班。
因此,江屹到了晚上才回来。
到家时,客厅里的灯都黯了。
江屹回到主卧,一眼看见翘着小脚丫在大床上听故事的糖糖,脚步顿了一下。
祝心将绘本交给他。“换你来念,我去做个面膜。”
祝心提早“下班”,哼着歌去卫生间洗脸。
江屹前后用了这么多年时间练习,念的故事谈不上生动,但也不再沉闷。
小团子最喜欢的始终是这几本绘本,他们翻来覆去地讲了几十遍,都能背了。
江屹一边背着,一边分心打量糖糖的新发型。
圆咕隆咚的脑袋瓜子上,本来可以扎成小丸子的头发,被剪短了一些。
但这影响不大。
吸引江屹全部注意力的,是糖糖的刘海。
好像——
有点时髦?
“爸爸,你看什么呀?”糖糖歪着脑袋问。
“你这个发型。”江屹说。
“漂亮的新头发!”糖糖骄傲地说。
江屹沉吟片刻:“有点像被小狗啃过。”
糖糖伸出小胖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哪里像小狗啃过呢,妈妈都夸夸她啦!
糖糖坐起来,气呼呼道:“爸爸,分房吧!”
江屹:?
辛辛苦苦给胖娃做了好几个月的思想工作都不管用,刚才也没说什么,怎么突然就同意分房了?
这样的分房,似乎太不愉快了。
江屹决定挽留糖糖小朋友。
祝心贴着面膜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抱着枕头,踢着小脚丫往外走的糖糖。
她还看见,江屹在后边哄着,让小不点消消气。
“不像小狗啃的。”江屹说。
糖糖站定,仰起天真的小脸蛋。
“像一块西瓜趴在你的头上。”江屹解释。
糖糖抱紧小枕头,离开时目不斜视,声势浩大。
小钉子户要回自己的房间。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