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歇息法。
这回轮到姜央不动,卫烬伸手去牵她。
小姑娘竟也没反抗,他轻轻一拉,她便捱了过来,再用点力,人就小鸟般依进他怀中,乖顺得有些不像话。
卫烬习惯性地去忖度缘由,可胸前甜蜜的分量压得他直晃神,兀自思索半天,全是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肚里空空如也,他却一味低头看她。灯火摇曳,她的脸在明暗交替间滟滟然,一低头的温柔,长睫叫灯影挑染成浅金,再往下,是她的唇。从这个角度瞧,似乎比刚才更加诱人。
喉间艰涩难担,他干干地咽了咽,声音随她身上的暗香飘渺:“阿宝还饿吗?”
姜央不说话,只摇头。
柔嫩的面颊磨蹭他胸膛,顺着衣料的经纬,细微的一点热量也能发出无穷的力量。
明明才刚回春,卫烬却觉已然入夏,一蓬蓬热浪在屋里翻涌,像架起了一口锅,他置身其中,四肢百骸都要消融。
他不由失笑。
她是故意的,他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他能抵挡住她言辞间的任何小心机,却无法拒绝她的主动亲近。
她的柔软就是一把刀,杀他,兵不血刃。
“朕也不饿。”
万籁俱寂中,卫烬听见自己说,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头低下来,如初夏的蝶,轻盈停靠在她光洁的额头,闭上眼,笑意便酿进了心底,“不如……晚膳就免了吧。”
这是一场暧昧的邀约,他说完便不再开口。
姜央仍旧没有反抗,隔着衣料,温驯地蹭了蹭他胸膛。
那一刹,仿佛山洪决堤,再牢不可破的心防也溃不成军。
不知不觉,他手已经从她腕间游了上去,盘旋在她小巧玲珑的下巴尖,轨迹旖旎,缓缓抬起,伏首去寻她唇间的芬芳。
彼此狭小的间隙中,全是他怦怦的心跳。
可又是那三指距离,奇妙的三指距离,姜央忽然偏开脸,从容后退一小步,叫他亲了个空。
“既然陛下不饿,那这席面就撤了吧。”
说罢,她也不去瞧他,自顾自走到门前扬声喊云岫:“叫人来,把饭菜都端下去。陛下上年纪了,牙口胃口不好,以后这些难嚼的东西就别上了,煮些清粥米糊送来就成。”
上了年纪、牙口胃口都不好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