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会关注一个注定难以翻出什么风浪的贝勒呢?
只是允禩这个人,从来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甚至撞了南墙也不知道回头。当年他在朝堂举荐太子之事之后,就该老老实实蛰伏起来,结果,他那会儿还不消停,这样喜欢搞事的家伙,而且总是坏事的家伙,谁愿意多搭理呢?
郊迎之后,四爷又在圆明园设宴,还恩准年羹尧去见了年妃一面,景恒倒是没有先回公主府,但是,风瑜也奉诏来了圆明园参加宴会。
年羹尧见到年妃的时候,年妃正陪着福惠玩,见到年羹尧,连忙说道:“福惠,这是你二舅舅,快,叫二舅舅!”
福惠吸收了年妃和四爷的优点,长得粉雕玉琢一般,这会儿响脆地叫了一声:“二舅舅!”
只喜得年羹尧满脸是笑,嘴上说道:“奴才不敢,二阿哥叫奴才的名字就行了!”
年妃嗔道:“二哥,你说什么呢,福惠还得靠着你呢!”
“娘娘,主子爷对您如何?”年羹尧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终于忍不住问道。
年妃脸上露出了娇羞之色,一边伺候的宫女见年妃不说话,赶紧说道:“回舅爷的话,内务府已经在赶制礼服,等回头娘娘也是贵主子了!”
年羹尧在西北那边,对于京城的消息并不灵通,因此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这个消息,又听那宫女说,如今主子爷因为要给先帝爷守孝,从不在内宫留宿,但是,到年妃这边的次数是最多的,对福惠阿哥也非常疼爱,连同先帝爷曾经赏赐给主子爷的一串佛珠都给了福惠阿哥。
年羹尧越听眼睛越亮,四爷如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先帝那会儿的诸子夺嫡的缘故,并不急着立储,所以,福惠阿哥虽然年纪小,却也极有希望,毕竟,四爷怎么着再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到时候,福惠阿哥也就长大成材了,再有他这个舅舅在外为福惠阿哥张罗,这夺嫡之事虽说不至于十拿九稳,但是,也有四五成的希望。年羹尧打仗就喜好行险,为了这事还跟岳钟琪乃至十四爷顶过,当然,他成功了,所以,他如今就是三等公。他打仗的时候有三成把握就敢上,何况如今有四五成的希望,所以,自然是干了!
年羹尧这般信心勃勃,年妃自然是信得过年羹尧的,毕竟,如今自己趁着年轻还能让四爷独宠,但是再过十年可就不同了,看李氏就知道,李氏当年也是独宠,如今呢,四爷虽说顾念旧情,还会过去看一看,但是她的绿头牌可是早就停掉了。所以,以后她们母子在宫中如何,就得看娘家是否得力了!
年羹尧这边跟年氏虽说没提夺嫡之事,但是彼此早就心照不宣,而李氏这会儿还在打趣风瑜:“你家景恒可算是回来了,这下雅利奇你也该放心了吧!”
风瑜也没什么害羞的意思,笑嘻嘻地说道:“英济至今都还没见过他阿玛呢,我能不着急嘛!”
李氏叹道:“男人嘛,心里头总是惦记着功业,儿女情长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就是点缀!以前景恒不过就是一等公家的嫡次孙,你是和硕格格的时候还勉强相配,如今他自个靠着军功封了伯,以后跟别的额驸站在一块,也更有底气!说起来,你府里的嬷嬷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有的没的?”
风瑜轻笑了一声,说道:“她们倒是想,但是我就在京城,随随便便就能拿捏她们的家人,惹急了我,弄个不敬的罪名,她们一家子都可以去辛者库团圆了!我看宫里那几位妹妹就是胆子小了点,她们是主子,那些嬷嬷算什么东西,就算是去了蒙古,是她们能指挥得动那些侍卫,还是那些嬷嬷能,谁要是敢多做多舌,到时候报个水土不服,将她们送回来就是,朝廷总不会还追着再送几个嬷嬷过去!”
李氏听了,顿时若有所思,觉得回头四爷来的时候,可以跟四爷吹个枕头风,好好将公主府上这些将自己当太主子的嬷嬷整治一番,也算是她的一片心意了!
紫禁城那边,皇后却在怄气,这等宴请功臣的大事,她这个皇后却被撇在脑后,简直是明晃晃告诉别人,自己这个皇后根本什么主都做不了。
四爷是真没想到皇后还在宫里,他如今的重心都在圆明园,对于紫禁城的情况,根本很少理会,皇后在四爷这边存在感一向不足,别人问起来,那就是皇后要主持宫中大局,四爷已经想好了,以后年节也可以放在圆明园办,得宠的臣子可以带着诰命来圆明园,不得宠的就去紫禁城,几次之后,大家就知道该向谁靠拢了!
这场宴会办得的确是热热闹闹,弘晖身体不好,只能以水代酒,几个儿子还有侄子代替四爷在宴会上执壶敬酒,四爷跟一帮功臣互相吹捧了一番,最后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如今准噶尔败亡,不光是西ZANG,连同青海、天山都已经被朝廷收复,四爷已经打算在青海天山那边驻军屯田,防止准噶尔余部死灰复燃,另外也是断绝那些蒙古王公的野心,毕竟,从那边出兵草原,可要容易多了。四爷思来想去,可以对蒙古那边示威,他不打算去蒙古,那太花钱了,刚刚支出了一大笔的赏钱,国库是真没多少钱可以挥霍,四爷跟先帝不同,先帝要面子,四爷虽说也要面子,但是对他来说,里子更重要。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