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蔷没有想到, 舞台中央和观众席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他竟然看清了她手里横幅上的字。
她刚褪了点温度的脸颊又要烧起来似的,尤其是眼前男人灼热的视线里还写满了不怀好意四个字。
阮蔷移开视线, 喉间无意识地空咽一声, 柔软的身体就要从他身上滑下来。
孟亦膝盖抵在她腿间, 手扶在她背后, 将她困在墙和他的胸膛之间。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 温热的气息尽数落在她的耳垂和侧脸上,低磁的嗓音沉了下去:“怎么不说话了?”
阮蔷觉得这男人实在是太坏了,明明知道她说不出口,还装作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硬逼着她说出来。
她垂着眼,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阮蔷在他滚烫的气息中沉默了这么一小会儿,半边身子已经酥软,她深吸一口气,细声说道:“行吧, 那我们就生……”
光是前两个字,就用尽了她的所有勇气, 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轻不可闻。
孟亦喉结上下滑动, 唇角勾了勾, 正要开口。
阮蔷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偏过头, 温软的唇瓣就迅速覆上了上去,舌尖舔过他的唇间缝隙,有些急切地探了进去,在他口腔里肆意扫荡着。
而她的手, 仍旧不太熟练,磕磕绊绊十几秒,才在男人自己的手帮助下,解开了他衬衫上的纽扣。
她扯开他的衣领,吻着他的喉结往下,唇瓣最终落在了他锁骨上那颗她觊觎了很久很久的淡绯色小痣上。
少女柔软湿润的唇舌在那块脆弱而敏感的肌肤上反反复复地**着,唇齿间全是青柠薄荷的味道,身上还带着清甜的玫瑰牛奶香气,勾的人回不过神来。
像是有电流窜过身体每一个角落,被她碰过的那些地方都酥麻得彻底,许多念头和**都汹涌而出。
孟亦似乎听到了脑海里名为理智和清醒的那根神经断裂的声音,原本漆黑的眸子里燃起了一片燎原暗火,瞳仁发亮。
他眼睫落下来,闭了闭眼睛,抬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反扣在她身后,另一只手也覆上去,收拢和动作。
男人清俊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面,唇齿重重摩挲着她的肌肤,嗓音沙哑得厉害:“真想生?”
阮蔷眼睫颤着,眼角又沁出了泪花,她呜咽几声,轻轻地点了点头。
孟亦松开她的手腕,从后面圈住她的腰不让她身体往下滑落,他埋着头,耐心地吻着她。
阮蔷背抵着冰凉的墙面,整个人时冷时热,却仍旧配合着他的吻,直到她刚被松开的手,又被男人抓住牵引着往下。
…………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蔷被人从温暖的浴缸里捞出来,一层一层裹上浴巾,抱回了床上。
她有气无力地看着男人转身走到衣柜前,翻出一条她之前搁在这的纯棉睡裙,又朝她走过来。
孟亦慢条斯理地剥开她的浴巾,正要给她套上睡衣,被她躲开了。
男人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想来?”
阮蔷:“……”
来个毛线球!!!
谁家生孩子是这种“生”法的???
她干脆地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脑袋也埋了进去,连一个白眼都不想给他反馈。
她的手很酸,腰肢和大腿也被他掐得有点疼,唇角好像也有点破了,更可气的是,她都这样凄惨了,她竟然还没睡到他……
阮蔷深深地叹了口气,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突然想起来,许知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这半年给她买回来一大堆中药,还说什么给她和孟亦补肾养气血。
……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过期,还能不能用了。
她还在胡思乱想着,男人俯身,拍了拍被子里面她翘起的地方,嗓音低柔:“秋天晚上凉,穿上睡衣再睡。”
阮蔷受不了男人温柔的语气,乖巧地将被子拽下去一点,露出脑袋。
男人身上也只套了件黑T和一条长裤,线条流畅有力的肌肉在单薄的布料下面若隐若现,她再次没什么出息地多看了几眼。
尤其视线往上,她还看到了自己留下来的微红牙印。
阮蔷咽了咽口水,才一把抢过睡裙,整个人重新钻进被子,开始套裙子。
她才费劲巴拉地套了个胳膊进去,被子就被男人掀开了。
孟亦坐在床边,耐心地给她穿好衣服,理好裙摆处的褶皱,在她红通通的耳朵尖儿咬了一口,“刚刚才全部碰过,你害羞什么?”
“……”
阮蔷还有些发软的身体一颤,她用力推开他,使劲往后蹭了蹭,摸到枕头,朝他丢了出去,死鸭子嘴硬道:“你才害羞了呢,我可没有……”
孟亦上了床,面对面抱着她躺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不闹你了,赶紧睡觉。”
阮蔷工作了一天,又折腾了这么久,早已经筋疲力尽,她额头抵着男人的额头,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意识昏昏沉沉,她好像又回到了晚上的演唱会现场,耳边是男人低磁动听的歌声,眼睛里是他站在舞台上朝她发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