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蔷脸颊烧了起来,意识被烧清醒之后,迅速从他身上撤开。
她裹着毯子躲到了旁边的小沙发上,鼓着腮帮子瞪着他,一副被登徒浪子轻薄了的模样。
孟亦下颌线连着脖颈线条都紧紧绷着,他闭了闭眼睛,侧眸一看小姑娘这副模样,直接被气笑了。
耳机里孟母也听到了他说的话,“你刚才是不是凶蔷蔷了?虽然她比你小几岁,但你可不能拿她当小孩子对待,她可不是你妹……”
没说完,孟母的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愣了一下,漆黑的眼眸中渐渐染上无奈,他垂眸,淡声回道:“没凶她。”
阮蔷听到他的话,意识到刚刚他说的话被他妈妈听到了,原本烧起来的脸颊瞬间变得更加鲜艳欲滴。
顿了顿,想到阿姨正在帮她教训孟亦,忽然之间感动得想哭。
呜呜呜阿姨真好,她现在就想跟他回去给她和叔叔拜个年了。
隔了几秒,孟亦摘了耳机,再次侧眸朝小姑娘看过去,嗓音放软:“过来接电话。”
阮蔷迟疑了一下,将自己从绒毯中剥离出来,白嫩的脚丫直接踩在地板上,走了过去。
她从男人手里接过手机,又回到远离男人身边的小沙发上。
少女穿着他的衬衫,肌肤雪白细腻,腰细臀翘腿长,曲线玲珑有致,看起来无比柔软。
孟亦喉结又上下滑动了几下,克制着内心翻滚不息的情绪,快速收回了视线。
阮蔷一边拿毯子盖腿,一边软声打招呼:“阿姨好。”
孟母柔声问:“是蔷蔷吗?”
“是的,阿姨,提前祝您和叔叔新年快乐呀。”
“好。刚刚孟亦是不是凶你了?阿姨跟你讲,你千万别和他计较,也不知道这孩子随了谁,脾气那么大。”
阮蔷没忍住笑了起来,顺着对方的话揶揄道:“是呀,我弟弟也说孟亦老凶他呢。”
孟母:“你弟弟是?”
“阿姨,我弟弟就是FARAY的忙内阮星许……”
“小许啊,我知道他,这小子可会讨我欢心了,我可喜欢他了,我时常想,我家儿子能有你弟弟一半可爱就好了。”
阮蔷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好奇地问道:“阿姨,难道他小的时候也不可
爱吗?”
孟母原本含笑的声音忽然变得低落伤感起来:“上幼儿园之前倒是挺可爱的,后来有了他妹妹之后,这孩子就变得比他爸还严肃,一点也不活泼逗趣了。”
阮蔷没想到孟母会主动提及孟亦妹妹,怔了好几秒。
对于已经离开的家人,想到对方,自己都会觉得很难过吧,就像她每次只要想到蒋柏月,心脏都会揪着疼。
沉默了一会儿,阮蔷很认真地说道:“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孟亦哥。”
男人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闻言,唇角微勾,无声地笑了一下。
孟母也笑了:“阿姨相信你,阿姨再给你讲讲他小时候的事?”
阮蔷:“好。”
电视里已经在倒计时最后一分钟了,她却毫无所觉,安静地听着电话那端孟阿姨说孟亦以前的事情。
听到好玩的地方,她漂亮的眉眼会不自觉地弯起来,浓密卷曲的睫毛下,清澈的瞳仁像两弯发着光的小月牙。
片刻,孟亦走过来,手撑在沙发上,俯身,自然而然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嗓音低沉:“宝贝儿,新年快乐。”
同一时刻,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江边焰火如雨。
*
大年初一,天还没亮,阮蔷就醒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时间,还不到六点钟,明明昨天晚上她三点钟才堪堪入睡。
她睡的主卧,孟亦的房间,而他抱着被子和枕头去了大小差不多的次卧。
虽然她委婉地跟男人表示了一下她可以和他一起睡主卧,但他关了大灯,剥玉米似的解开一半她的衣扣,胡乱地啃了她一通之后,竟然说担心她再对他做些什么,坚持去了次卧。
现在想起来,阮蔷不仅觉得气愤,甚至还有点委屈,她也就昨天半夜有点困倦、意识不是特别清醒的时候,轻轻咬了他一口而已。
她可是一点印子也没给他留,而她胸口和腰间大片肌肤都遍布着斑驳的红印,不是被他吮咬出来的,就是被他掐出来的。
其中有些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感觉很不舒服,可能是被咬破了。
狗男人!!!
阮蔷深吸一口气,决定这几天都不要理他了之后,点了两份早餐,一份只有八个饺子,另一份超
级豪华。
又给自己司机发了个短信,她才伸了个懒腰,下床去了浴室洗漱。
外卖到的时候,司机刚好给她打电话,已经到小区门口了,车不能开进来。
阮蔷拿上自己的八个饺子外卖,连张纸条也没给男人留,就提前出了门。
路上,她才鼓足勇气打开了微博,去看网友们对白露为霜的评价。
昨晚和凌晨已经去影院看了的几个影评大V博主都给出了五星好评,并在微博上强烈推荐。
阮蔷看到许多人都在议论,灵月没有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