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伊被教皇冕下拉进他出生的房间,听他慢慢说起从前的事情,在还没有继任教皇之前,赛加洛特曾经在帝国的王宫里面生活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他和华纳可以说是作为玩伴的情谊。
不过,赛加洛特很快就被上任教皇从王宫里接了出去,住进圣教堂。
关系虽然没说如何的疏远,但也并不亲近。
一直维持在陌生到友好的距离之间。
“至于我的身世,其实总结起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赛加洛特拉着夏佐伊坐在床边,一手握着他的手,两手交握,指缝亲密的相贴。
他慢慢诉说从前一切的事情。
夏佐伊听得认真——圣艾罗帝国从很久前经历过王室更迭,奥格斯格曾在帝国中作为最尊贵的姓氏而存在过。
只是很可惜,任何事物都会随着人们生命的消逝而逐渐凋零、没落。
奥格斯格家族就是如此。
尽管一时显赫非常,但随着家族人数渐渐的减少、再加上许久都没有新鲜的血液注入……这个最尊贵的姓氏便开始慢慢的被旁人所取代。
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会再有人记得。
没有阴谋,只是现实的无奈而已。
赛加洛特是奥格斯格家族里仅剩的一人。
如果他没有出生时的异象、如果没有那一双备受眷顾的鎏金色双眸,或许……
“或许什么?”
见教皇不再往下说下去,夏佐伊好奇地晃了晃两人相握的手掌,示意他继续。
赛加洛特:“奥格斯格一直被供养在王宫之中,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囚·禁,只不过是‘犯人’享受最奢华的待遇……”
“就像是笼中的鸟儿一般,虽然衣食无忧,却自由受限。”
夏佐伊:“如果冕下您没有成为教皇,以后将会一直住在这里,对吗?”
住在这个几乎不被人注意到的地方。
赛加洛特轻笑着,一手捻起夏佐伊的发丝勾在指间道:“是,或许我会一直住在这里,但我不会什么也不做……”
“既然奥格斯格家族曾经辉煌过,那么,这个家族在我手里将会重新燃起火焰。”
“至于盖尔斯……帝国不需要两个尊贵的姓氏。”
但既然他已经成为下任教皇的人选,这些对于他来说就都不重要了。
赛加洛特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是不受束缚。
虽然赛加洛特是奥格斯格家族中的最后一人。
但在他看来,如非必要,他并不会背负家族的使命与传承,天生冷情的心性让他从小到大在乎的东西少之又少。
“任何东西都可以轻易的抛弃。”
赛加洛特执起夏佐伊的手,拉至唇边温柔地亲吻:“可如今,你却是我不可或缺的存在。”
夏佐伊的脸颊红了红。
赛加洛特继续轻声道:“我会永远待在有你的地方,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我不走,而你也不会离开。”
“我会支持你所做的一切决定,毫无保留……”
他慢慢说着,缱·绻的耳语声仿佛要将夏佐伊全部包围。
酒精发酵,微醺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夏佐伊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随即便被赛加洛特拥入怀中,拍了拍后背,低沉的声音好似催眠曲般,让他想要睡觉。
“唔……”
夏佐伊半眯着眼睛蹭了蹭教皇冕下的胸膛,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是不是困了。”赛加洛特捏了捏他绯红的耳垂低声道。
夏佐伊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皮半搭着:“冕下,能够遇见你,真好……”
再等一等,剧情偏离值就快要满了。
赛加洛特轻拍着他后背的手一顿,随即嘴角便控制不住地勾起,鎏金色的眼眸里好似盛满了星光,璀璨又漂亮。
他低头,在夏佐伊的额前落下一吻。
“我才是……”
*
之后怎么回到舍里会馆的,夏佐伊完全不记得。
他睁开眼睛后就已经躺在了房间里面,身上盖着暖洋洋的被,蛋仔则是睡在床尾的位置上。
等他坐起身,蛋仔也竖起耳朵,往后瞅了一眼。
“难道是冕下抱我回来的么。”夏佐伊喃喃自语。
他揉揉头,感觉自己喝了酒以后睡得死沉,竟然一点回来的记忆都没有……
蛋仔这个时候跳下床铺,将摆放在床尾的拖鞋咬起,随后叼到夏佐伊的手边,呜呜的示意他快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好习惯。
夏佐伊一边夸它,一边穿好衣服下床,他好像听见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声音,便走过去将门打开——
刺眼的阳光从敞开的阳台处倾泻而进,打在走廊地毯上的光线仿佛泛着五彩斑斓的颜色,连空气中微微浮动的粉尘都清晰可见。
房间外面的大阳台上,毛绒绒的猛兽们各自找个地方或趴或卧地晒着太阳。
而尤狄特的手中则端着一壶泡好的花茶正倒进杯中,圆桌旁边还坐着两个人影,是奥维尔和阿奇伯德。
“醒了。”
奥维尔见夏佐伊打开门出现,招手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