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只买到了两瓶,那铺子上的止血散搞什么限量,一个人只许买两瓶,多了哪怕加银子都不卖。”五皇子的亲卫大梁一副惭愧的模样,觉得自己没把差事办好。
五皇子拿过两瓶止血散,一瓷瓶,一木瓶,他对大梁点点头,“不错,下去吧。”
大梁松了一口气,行礼退下了,心里庆幸自己机灵,两瓶没买一样的。
瓶身上写着止血散三个大字,看不出什么。五皇子把木塞拔下,鼻子凑近去闻,味道跟那天小闻大人给他用的止血散一模一样。
五皇子想了想,伸手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却被一旁中年文士模样的男人拦住了,“哪里用得着殿下亲自试药,在下来吧。”
五皇子也未坚持,“那就有劳余先生了。”
余先生微微一笑,拿出匕首往胳膊上连划两下,顿时出现两道伤口,血呼呼往外冒。这人毫不在意,把胳膊往五皇子跟前一伸,“倒是有劳殿下为在下上药了。”
五皇子立刻拿起两瓶止血散,分别撒在两道伤口上,几乎是同时,药刚到伤口上,血就不出了,很快伤口也愈合了。
余先生还用手扒拉了一下,伤口是真的愈合。他不由朝五皇子望去,眼底都是惊喜,“殿下,这止血散真好!若用在军中……”
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但两人都明白这未尽之意。
“殿下,这药既出在安城,咱们立刻派人去采买。这药是何人所配?咱们东北军一向缺医少药,问问此人愿不愿意去军中,一切要求好商量。”余先生提议道。
五皇子笑了,“此药是余东家所配,倒是不方便去军中。”在余先生疑惑的目光中,他道:“因为余先生是个女子,是个……奇女子!”
“女子?也姓余?开药铺的吗?”余先生还真没想到,他昨天才从东北军中赶过来,他是五皇子的心腹幕僚,五皇子失踪这些天,都是他坐镇军中。
“巧了,跟先生同姓。不过先生猜错了,余东家开的不是药铺,而是鲜花铺子,叫余记鲜花铺,就在东大街上,先生可有兴趣一同去瞧瞧?”五皇子发出邀请。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余先生欣然同意了。
安城不大,东大街离府衙也不远,两人熘熘达达就到了。
巧得很,余枝刚领着小崽子去卖肉去了。小崽子肉脯吃完了,余枝领着他买肉再做点。
“两位爷来啦!里边请。”这两人一看就不寻常,小年赶紧过来招呼。
五皇子并没往里走,而是问:“你们东家在吗?”
小年一怔,“找我们东家的?您是我们东家的朋友?”眼里透着狐疑。
“算,是吧!”五皇子说这话其实是没啥底气的。
“原来爷是我们东家的朋友呀!”小年顿时热情多了,“东家出去了,一会就回来,您二位若是不忙就到后院等吧。”
五皇子和余先生对视一眼,跟着小年往后院走去。
一进后院,别有洞天。余先生眸中闪过赞赏,道:“好一个世外桃源啊!”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舒坦。
五皇子也没想到铺子后面还藏着一个这样精致的后院,满眼的绿色,让他觉得腰间的伤都不疼了。
小年与有容焉,“这都是我们东家自己打理的,我们东家特别擅长侍弄花草,我们铺子里的鲜花比别处都开得好。”
余先生看了看,点头,“确实!”瞥见树底下的石桌石凳,他道:“你忙你的去吧,我们就坐在那边等。”
小年看了看,东家也常在那招待来买花的夫人小姐们,便道:“小人先告退了。”
不一会儿,端了两杯茶送了过来。
两人都没喝茶,倒是对这个后院很好奇,这里看看,哪里瞧瞧。花房的门没关,他们还去里面看了一圈。
“真有巧思!这位余东家果然是个奇女子!”余先生越看越赞赏,已经在脑中勾画余枝的形象了,肯定是个性子爽利的。
“这里适合养伤。”这是五皇子得出的结论,实在是他在这呆着太舒服了,浑身每个汗毛孔都打开,头脑清醒,身心愉悦。
两人坐在石凳上,慢慢喝着茶。这茶跟他们往日喝的也不一样,带着澹澹的花香。
余先生还跑到躺椅上晃了晃,“舒服!”这位余东家是个会过日子的。
“东家,您回来啦!有两位爷来找您,其中一位特别气派,说是您朋友……-”小年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余枝诧异,她的朋友?特别气派?闻九霄?不对,闻九霄来过的,小年见过他。
那会是谁呢?她哪有什么特别气派的朋友?余枝真想不到。
“余东家。”五皇子和余先生已经从后院出来了。
“原来是您呀!”这不是她从困龙山带出来的那位爷吗?貌似此人身份比闻九霄还高,只是他找她干什么?“您的伤好啦?”
“托余东家的福,已经好多了。”五皇子笑着,“我在家排行第五,余东家就称我一声五爷吧!”
“好的,五爷!”余枝面上瞧不出什么,心底已经在我操了,原来这位是五皇子啊!
能让闻九霄俯首的,还如此年轻的,应该不多吧?又出现在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