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样冷峻的人居然会如此絮叨,她忍笑,答应。
两人有一肚子话想说,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底不好开口。
就只能聊几句没营养的话题。
看着天色不早了,林晓点了点下巴,“快走吧。”
萧定安了点头,“你先回去,我看着你离开再走。”
林晓哭笑不得,“我来送你的。你让我先走?”
萧定安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我看你平安进了城,才能放心。城外到底还是不太安全。”
林晓心里泛起一丝甜,这人瞧着冰冷,心里却是个热肚肠,如此贴心,她心里高兴,也没有勉强,冲站在不远处的巧儿和喜鹊招手。
喜鹊和巧儿立刻扔下胜邪跑过来。
三人上了牛车,车夫调转方向往城门方向离去,林晓掀开车帘冲他挥手。
萧定安也挥了挥手。
等马车进了城,胜邪小心翼翼走过来,“世子?”
萧定安收起笑脸,“一定要将她安全护送回云南府。对了,别让林婶子发现。”
胜邪点头应是。却满肚子疑惑他家世子啥时候认识的广德郡主?怎么才离开几年,他跟世子就生份了呢?
萧定安看着手中的匣子,这么大也不好揣进怀里。
胜邪见他为难,猜到这东西应该很重要,世子不想让外人拿着,想了想,指了指马鞍上的胜钩,“要不然用个包袱挂在上面?”
萧定安蹙眉,这胜钩是用来挂兵器的,挂个包袱要是掉了怎么办?
她说这里面东西很重要。
可萧定安还是让对方找包袱皮。
胜邪将匣子包好,正打算将包袱挂在胜钩上,却见他家世子手一伸,往自己身上斜跨着。
世子今天穿的是盔甲,后面还有披风,身上斜跨一个包袱,因为后头有个披风,包袱太别扭,所幸调转方向,将包袱放在他胸前。
胜邪都没眼看了,暗暗抽了抽嘴角。心里暗想,世子啊,您也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要不是这张脸俊朗脱俗,您跟那土匪也没什么区别。
萧定安可不知道他所想,他低头瞧了眼包袱,拍了拍不会掉,心里很满意,这样绑的话,里头的东西应该不会掉出来了吧?
他看了眼身上的盔甲,他现在要臂力,所以就得天天穿盔甲。可这形象也太丑了,幸亏他先一步将她支开,要不然她看到他这副样子,对他的那点爱意就烟消云散了。
上回她还一脸遗憾问他,为何晒黑了呢。
他摸了摸脸,回头看了眼京城,翻身上了马,扯着缰绳调转方向,带着护卫往官道上疾驰。
胜邪看着将军离开的方向,世子这是被那广德郡主迷上了呀?竟连自己贵公子的形象都不顾了。
城门方向,林晓正站在城楼,看着远远离去的背影出神。
巧儿看了眼天色,“小姐,咱们得去秦祭酒家了。”
林晓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喜鹊跟她咬耳朵,“将军对您很重视呢,竟将东西放在胸口挂着。您里面放的什么呀?说得那般严重,连我和巧儿都不给看。”
虽然礼物没了,可她好奇心还在。
林晓自然不会告诉她们,如果她一开始就想告诉她,就不会自己来做了,“这里面的东西对你们来说只是个新奇玩意儿,却是打仗时的好物件。”
喜鹊疑惑。小姐之前不就是让她们管葛管家那边取了十来个玻璃吗?这东西除了能做眼镜还能做什么?
喜鹊看向巧儿,巧儿比自己聪明,她一定知道。
谁知巧儿摊了摊手,她也不知道。
林晓到了秦祭酒家,将自己的水浮磁针的方向与秦祭酒讲了。又将自己之前列的数据给他。
秦祭酒将自己的数据与她做对比,最终得出结论,她的水浮磁针法比他的指南鱼要更精确。
“完全指南是做不到的。只能从误差中寻找惯性,然后反推方向。”林晓研究这么久,最终也只能做出这个。没办法,古代的技术条件摆在这儿。
秦祭酒见她失落,拍拍她肩膀,“你做得已经不错了。你这好几回比我的都准。过几天,我去趟海边,到时候将两样东西拿到海上适行,要是准的话,到时候呈报给皇上,用在船上。新船明年就能制好了。”
林晓点头,“好。”她很想这船能发现新大陆,到时候能带回许多高产的农作物。
她在秦祭酒家谈了两个多时辰,在秦府吃了午饭才告辞离开。
且说萧定安这边,带着属下一路疾驰,骏马跑了五十里,终于在一处驿站歇脚。
驿卒亲自端来洗脚水放进萧定安房里,等所有人都退出去后,他将脚放进盆里,一边打开包袱取出匣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样类似于工字造型的黑色东西。
下面还放着一封信,信是林晓写的,简单介绍一番。原来这东西叫望远镜,可以将很远的东西照得很清晰。
萧定安看到这一行,已是迫不及待拿起东西,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他又摆弄一下,才发现最前方是可以拧开的。
等将两个盖子都拧开后,眼睛对上那孔,只见那桌上的茶碗好像瞬间到了他眼前。
萧定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