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姑娘家,身上也没什么力气,男的一般都能打得过你吧?”
林晓摆手,“那当然不是。他用的刀,我用的是武器。”
她顺手把自己做的袖箭拿出来给两人演示,将袖箭对准墙上挂的圆形把子。
手拉一下,按了个按钮,一只短箭咻得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射了出去。
桂香和春娘目瞪口呆。
桂香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指着这袖箭,“你…你?”
“我自己捣鼓的。怎么样?还不错吧?”林晓将袖箭丢给喜鹊,示意她挂起来。
喜鹊将袖箭挂好,拿着空碗出去了。
春娘这才结结巴巴道,“你一个姑娘家…弄这个?林二叔也不管管你?”
“我爹才不管我呢。我又没做杀人放火的事情。”
春娘没话说了。
林晓又重新说回刚刚的话题,“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春娘抿了抿嘴,到底说了,“我喜欢读书人。”
林晓点头表示认同,“读书人好,读书人一般嗓门不大,会细声细气跟你说话。但是有一类人不能嫁。”
春娘和桂香盯着她看。
“伪君子。”林晓知道她们不会分辨什么是伪君子,就给她们举例子,“我看这个陶德就有这方面的潜质。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在背后居然议论别人的未婚妻。人家未婚妻长得美还是丑,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没说心仪桂香。可他那句话就有问题。他直接说想娶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不就好了?非要把你拉下水干什么?”
这古代跟现代可不一样。
女人要是被男人挂在嘴边议论,那这女人一定有行为出格的地方。
她脸皮厚倒是无所谓,可桂香脸皮薄,哪里受得了。
桂香对陶德有本能的厌恶,她之前也觉得心里不舒坦。原来症结出在这儿。
春娘面色有些发白,咬了下唇,“他也不是故意的吧?”
林晓点到为止,就陶德和桂香的流言,许家二老也不可能将春娘说给他。她只想让春娘能早点收回心,见她此时明明替对方辩解,面色却迟疑,猜到她其实还是疑心陶德的人品,便见好就收,“谁知道呢。”
她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岔开话题讨论什么花色好看。
在这方面,桂香和春娘是行家,没一会儿就说得口干舌燥。
一直等到晚上,天都黑了,林满堂才回来。
他一回来,喜鹊就匆匆跑上楼喊三人下来。
林满堂一进堂屋,就被三人围住。
林晓迫不及待问,“爹,案子怎么样了?县令大人审了吗?”
“审子。不过又撤诉了。”林满堂一边喝媳妇端过来的生姜红糖水一般回答女儿的问题。
“为什么撤诉?”
林满堂一连喝了大半杯,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他坐到炉边烤火,去去身上的寒气,这才道,“县令大人在中间调停,陶德和许家各得了两百吊钱。”
林晓蹙眉,“就这样?”
林满堂还没开口,李秀琴就开口打断她,“你这孩子,还就这样?你知道两百吊钱能买多少东西吗?有了这些钱,将来桂香嫁给刘秀才日子也能好过些。”
“要是真把那书肆东家关进牢房,他们拿的赔偿很少的。”
林晓蹙眉,“可桂香和陶德的名声呢?就这样算了?”
林满堂摊了摊手“县令大人说会派人在县衙门口张贴文件,帮两人澄清。今儿审案,许多人都去看了,该知道的人已经都知道了。过段时间这事情也就烟消云散了。”
林晓觉得这县令太会和稀泥,“搞了半天,刘青文啥都没捞到,倒是惹了一身骚,我觉得这案子判得也太不公平了。”
林满堂点着女儿笑,“你这孩子,除族是他自己选的。这案子又不关他的事。当然是赔两个当事人的损失了?”
李秀琴也觉得县令这案子没判错。
这古代的案子向来都是民不告,官不究。县令能帮忙调解,陶德和桂香得了这么多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她还是好奇,“如果按照律法,应该怎么判?”
林满堂想了想,“毁人名声,按照良国律法坐三至五年的牢,还要给受害方一定的赔偿,但据我所知,不超过三十吊钱。县令也是有心,知道他们两家经济困难,便极力为他们争取赔偿金。一间书肆一年的利润也才一百多吊,这相当于书肆四年的收入。”
话虽如此,但林晓还是不满意,撇了撇嘴,“爹,娘,是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啊?那县令不是助纣为虐吗?他该不会是平时收了人家的孝敬,所以才在中间办和事老吧?”
林满堂却站在县令这边,摇了摇头,“法理不外乎人情。而且陶德和许家商量好了,认赔偿。你让县令能怎么办?”
林晓看向被许成祖代表的桂香,许成祖做这个决定显然没问过桂香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桂香仔细想了想,“也成。毕竟二百吊钱呢。将来也能减轻些负担。”
刘青文欠刘家村那么多钱,让书肆东家坐牢固然好,但也只是出了口气。现在得了钱,却对他们更有利。
林晓听到桂香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