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看到后面这么多人,忙道,“老爷,关爷给您租的大宅子就在前面,我带您去那儿吧。”
林满堂十日前给关青写信,请他帮忙租一处大宅子。关青将此事放在心上,办得妥妥当当。
林满堂点头,“行,你前面带路。”
之前他和顺安两个人,租的是杂院,里面住着好些人。这会全家都来了,肯定要租个独门独院的。
顺安将门锁上,顺手接过老爷身上的包袱,在前面领路。
如此镖师们又陪着他们走了两条街,将包袱送到目的地,结了银钱,谢绝留下吃饭的邀请,直接离开。
林晓进来就四处打量这宅子,一进的院子足够他们家住了,房间还多,北房三间正房,正房两侧各有一间耳房,东、西房各三间,南屋不算大门四间,连大门洞、垂花门共十七间。
他们带来的下人总共有范寡妇、喜鹊、萱儿、宝柱,以及宝柱的奶娘吕氏。
吕氏是刘家村人,之前宝柱生病,林晓出钱让她喝药给宝柱喂奶。
李秀琴看她是个利落人,就问她愿不愿意当奶娘,每月可以得到八百文钱,只要宝柱长到三岁,她就可以回家,也不用她卖身。
吕氏回家与夫家商量,夫家穷苦,孩子又多,她男人给人打长工,一个月也只得四五百文,李秀琴出到八百文绝对是高价,夫家哪有不同意的,于是吕氏就跟了过来。
林满堂到府城后,请了人牙子寻了个铺面,专门卖玻璃用品。
玻璃引是去年才弄出来的,府城这边知道这事的时候,引子早就被京城那些豪商瓜分完了。那些豪商拿到玻璃引就在京城或是江南一带开铺面,兴庆府离京城太远,自然没人愿意过来。
林满堂这玻璃店就是独一份。还没开业就有不少人问。
林满堂将账本交给媳妇,“铺面正在装修,你让顺安去那边盯着。三月初十开业,三月初二,玻璃司应该会将玻璃送过来。到时候你记得给他们结算银钱。”
李秀琴点头,接过账本,上面有铺面的一应花销,好家伙,这租金可比新陵贵多了。
“这可是府城好地段。还是关青找的关系,寻常人可租不到。”
李秀琴没再说什么,“行,我会将此事办妥,你安心念你的书。”想了想,自己到底不擅长做生意,她又补充,“要是人手不够,我会买两个下人回来帮我的。”
林满堂点头,“行”。
将家里安顿好之后,林满堂便去了书院。
万幸袁学士还没走,林满堂还有一肚子问题等着他解答。
袁学士先是问过他家里情况,得知全家平安,也松了一口气,等对方有疑问,他逐一帮忙解答。
等全部答完后,林满堂试探问,“先生,学生将小女也接来府城,她敬仰先生的才学,神交已久,想亲自向您讨教学问,不知您这方不方便?”
袁学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林满堂所说的女儿是广德县主。
要是别的县主,袁学士其实不会搭理,跟皇家走得太近,到底不好。
可广德县主并不是皇家血脉,她是靠进献打谷机和玻璃镜被皇上敕封的县主,那就不需要避讳了。
袁学士点头,“行啊,你明日就带她来吧。”
林满堂闻言大松一口气。他对女儿也算有个交待了。
不说林满堂这边,就说李秀琴,当了府城,她就让顺安帮她叫了人牙子来家,她要挑个奶娘。
人牙子卖力介绍人,“有一个非常合适。她娘家败落,夫君新得了钱财,喜新厌旧,将她休了,直接她撵了出来。人年轻,还没有拖累,能一心一意照顾孩子。”
“她女儿呢?”
“自然是留在夫家了。”
李秀琴叹了口气,“还有吗?”
人牙子有些惊讶,对方竟不选这个,怔愣了下,赶紧介绍新的,“还有一个丈夫赌钱,她只能带着女儿出来讨生活。”
李秀琴还是不满意,“还有吗?”
“还有一个丈夫做生意亏本,跳河自杀,只剩下她孤儿寡母讨生活还债。”
李秀琴还是不满意,“还有吗?”
人牙子无奈了,“奶奶?您要挑什么样的?小的也好按照您的要求选。”
“就没有不贫苦的吗?”
人牙子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李秀琴,要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抛头露面讨生活啊?这奶奶看着挺漂亮,没想到脑子有问题。
李秀琴揉了揉脸,她只是想找一个乐观向上,不是整日愁眉苦脸的妇人。她不想她的孩子被对方这些负面情绪所感染。她要求也不高,就像吕氏这样就不错。虽然穷是穷了点,但对方脸上常年有笑。
不过人牙子说得也对,这时代的女人要不是男人靠不住,她们根本不会出来讨生活,“要不然,你把人叫过来,我挑挑吧。”
人牙子眼前一亮,“行,我给您叫过来。”
她让身边的小丫头去带人,没一会儿就叫来四五个奶娘,除了第一个,其他人都带着孩子。
李秀琴仔细观察众人的神色,每个都很严肃,一眼根本看不出她们的性格。
她问第一个,“如果你夫君幡然悔悟求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