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远远不够啊。
旁边许成祖的媳妇拍着巴掌乐呵,“哎哟,文先生家可是九代单传,到了他这辈居然有了两个孩子,真是可喜可贺。”
李秀琴奇了,“你怎么知道?你们逃荒前,和文先生就认识啊?”
“可不是认识嘛。他家祖上就是读书人。”许成祖媳妇笑道,“难为他对文娘子一直不离不弃。两口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多好啊。”
李秀琴深以为然。
另一边,萧定安提前三天回了军营。
负责萧定安病情的军医,名叫方六曲。
这个军医身份不低,皇上不放心萧定安一个人到了边城,特地派遣的御医,为的就是保住萧定安的命。
别的军医都是供职于军队,听从上峰的命令,只有这名军医可以听从萧定安的指派出军营办事。
方六曲世代学医,祖上也出过御医,身上自然而然带了几分傲气,当然他也有底气傲,毕竟去年他好几次将萧定安从鬼门关拉回来。萧定安对他也是相当尊敬的。
之前萧定安伤势严重,方六曲给他配了药,送他到县城养伤,给的是半个月假,可他十二天就回来了。
方六曲有些不高兴,没人喜欢不配合医嘱的病人,“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知道你想早点建功立业,但你也不能不顾惜你的身体吧?没了好身体,你就算来了军营也不能养伤,那又有什么用?”
萧定安摇头,“我伤口已经长好了。”
方六曲不信,“怎么可能。你刀口那么深至少要半个月才能长好。”
萧定安不想废话,解开衣服,露出伤疤给他看。
方六曲这才信了,有些难以置信,“你用了什么药?”
他用的可是祖传秘制金疮药,居然还有人的药比他的更好?
萧定安将剩下的药酒给了他,“在涂你那药之前,我还抹了这个。”
方六曲打开塞子,立刻被这浓郁的酒熏得下意识眯眼。
他蘸了一点品尝,里面是酒。
“这哪来的?”
“这是药酒。用棉签擦在伤口处。”萧定安确实不懂药,但他受伤次数那么多,也觉得这药酒让他提早恢复。想来应该有用的。所以他就将剩下的药酒给了方六曲,想让对方验证一二。
方六曲拿着这药酒,立刻给一个病人试用。
木棉蘸着药酒在伤口周围擦拭,病人疼得撕心裂肺,被两个士兵按着。
萧定安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那人说,哪怕受很重的伤,用这个擦拭,然后再用线缝,也能将人救回来。”
方六曲比萧定安还要震惊,“用线缝?”
只有被砍了头的犯人,才会用线将头颅缝起来。从未有人给活人缝线。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不信。”
萧定安也没有说什么,“你不信,不如试一试这酒到底有没有。如果有用,说明她说的话是真的。”
方六曲愣了下,也行。试试就试试。
他给三个病人用过,每次换药前都会擦拭一回。
用了这药酒,病人恢复速度果然比没用要快两天。
方六曲欣喜若狂,拿着剩下的药酒,想将方子配出来。
可他尝了好几回,始终参不透里面用了哪些药。
而且他奇怪的是这药酒里面真的一点药都没有,连一丝药味儿也没有,好像从未掺和药在里面。
没有药,还叫药酒,偏偏还能治病,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制的。
方六曲到底还是研制不出,找到萧定安,想让对方多采购这种药酒。
“这药酒有效?”
“是。”事关将士们的性命,方六曲比谁都上心,“可以再采买些药酒回来吗?”
萧定安摇头。
方六曲失望不已,还是不死心,“要不然我去求求。”
萧定安再次摇头,“不用求。她免费将方子送给我们。”
方六曲整个人处于呆愣状态,随即欣喜若狂,“真的?可太好了。”
萧定安眼含笑意,让他去林满堂家学习用针缝伤口。
方六曲这会半点怀疑都没有。
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他进了太医院,也不代表他的医术就是最精湛的。
萧定安让两个士兵将他送到小庄村。
到了林家,得知发明这药酒的是个妇道人家,方六曲也没有多吃惊。
他媳妇也是从小跟父亲学医,嫁给他后,也一心琢磨医术,他们很有话题,有些他拿不准的病,还要问一下他媳妇。
方六曲是个药痴,除了专门负责皇上的医正,整个太医院,就属他的医术最高。他用药也最为大胆。
他也是个极为认真的性子,到了林家,非要李秀琴受他拜师礼,“你肯教我医术,只有拜你为师,我才能受了你的好意。”
李秀琴看着面前这个脸上皱纹深深的老者,有些哭笑不得,“这不合适吧?您到底比我年长。”
“我们太医院,不讲年龄,只论医术。请受徒儿一拜。”
林满堂和林晓都瞧傻眼了,也帮着说好话,“真不用。我们跟萧世子说好了,要将这方子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