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我在这儿等他吧。”
范寡妇不可能将人放在院子里,就将人请进堂屋,给两人端茶倒水。
周木生好不容易吐完了,坐下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叔,咱为啥赶这么急呢?”
张瑞和随口道,“当然是来接世子回去了。他受伤那么重,要是拦不到牛车,难不成还让他腿着走啊?”
周木生总觉得张叔一碰到萧世子的事儿,平时的聪明伶俐完全没有了,小庄村有好几家有牛车,怎么可能就让萧世子自己走回去呢
他看着张瑞和的目光带了点一言难尽的意味儿,张瑞和将他忽视个彻底,眼睛直勾勾看着东厢房靠里这间。
也不知今儿能不能看到玻璃,应该能吧?
他们做出来不就是献给皇上吗?
可是他们做出来就一直关在屋里,没有抬到县衙让县令帮忙呈上去的意思,更没有自己跑京城的想法。所以他们打算怎么呈给皇上呢?
张瑞和在边上胡思乱想半天,萧定安和林满堂终于回来了。
“上次我来小庄村,村里到处都是闲人,这次几乎都看不到,看来大家都忙着赚钱呢。”
上次萧定安对那些长舌妇印象深刻,主要是他从小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议论他的事非,京城那些人哪怕再嫉妒他,都只敢放在心里,不敢表现出来。
林满堂哈哈大笑,“确实是这样。家家户户都忙着打猪草、喂猪、拔草,一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不过这样的日子才有奔头。”
两人进了院子,张瑞和带着周木生迎了出来。
看到这两人,林满堂微微有些惊讶,随即又笑道,“张叔来了啊,刚我还和固方聊起您呢。他说您去邻县买药了,这么快就回来啦?”
张瑞和笑着拱手,“是啊,这不是担心少爷的伤势,不敢逗留。”
萧定安挥了下胳膊,“我已经好多了,你瞧我刚刚在村里转悠一圈,一点事都没有。”
张瑞和上下打量,又看了眼他的气色,“比我走时,您气色确实好多了。”
他看了眼天色,“少爷,咱们回去吗?”
萧定安还没回答,林满堂已经急了,拉着他的手不让走,“着啥急啊,我这刚要请他吃咱们家的果子呢。我媳妇去地里摘了,再坐会儿吧,我女儿待会儿带你们看样好东西,保证你们没见过。”
张瑞和心头一喜,萧定安不明就理,但他现在养伤期间也没有旁的事,点头答应。
重新回堂屋坐下,范寡妇重新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林满堂敲了敲女儿的房门。
林晓从屋里出来,刚刚她在查资料,翻了好几本书死活找不到,人也开始变得烦躁,头发被她挠成狗窝,偏偏她出来开门也没照镜子,就这么大喇喇出来,“爹,啥事啊?”
众人齐齐看向她,萧定安和张瑞和差点笑岔气。
周木生没两人的忍功,一口茶直接喷了出去,指着她的头发,“晓晓,你头发怎么扒拉成这样?你不会还没起吧?”
林晓眼皮一抬,就见流海翘起,她羞窘得不成,没等她爹说啥事,就将门啪嗒一声关上。
林满堂抽了抽嘴角,隔着门冲她道,“你随便梳两下就成,这都不是外人。整那么好看,得弄到啥时候啊。”
他女儿至今也没学会梳古代的发髻,让她扎个双丫髻,她能一边大一边小。
从这点来看,学霸其实也不是万能的。
林晓确实没有精心打扮,主要是她想打扮,她也不会,就随便在脑后扎了一个长发辫子。
因为头发太长,她将它窝成一个发包,用两根发绳固定,看着跟前世的丸子头差不离。
等她出来时,萧定安看到她这发型,怔愣好半晌,又觉得太失礼,飞快移开。
林满堂瞧着很满意,比双丫髻好多了,而且也很清爽利落,让女儿赶紧开东厢的门。
张瑞和有心想说两句,你一个姑娘家扎妇人头,让外人瞧见不好。可听到林满堂的后半句话,他立刻闭嘴不说了。
现在啥事都没有玻璃重要,头型什么的,他会选择性忘记。
东厢房中间有一道门,左右两间房的门都是从中间那道门打开的。林晓在里间那道门上加了五把锁。
林满堂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我闺女做这东西不容易,这间屋子被她装了机关,你们进去后,千万不要碰任何东西。”
张瑞和不能更认同了,他以前也偷过不少东西,难度都没这个大。
萧定安也听出林满堂话里的沉重,也不自觉认真起来。
周木生则是完全懵了,“你在家里装机关,要是伤着人,可怎么办?”
“还不是上回晓晓被人抓走,她吓坏了,想了好几天,就在屋里装了点机关。”
周木生这次没话说了,点头表示认同。
啪嗒几声,所有锁全都打开后,林晓将门推到三分之一,示意大家跟她一样从门缝溜进来。
等他们进了门,大家才看到,她在门后装了几根装置,一旦门全部拉开,左边,中间和右边会各有一支箭射过来。而且这三支箭的高度还不一样。轻功很好的人都有可能认栽。。
张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