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堂点头,“正是。”
瑞和躬身行了一礼,面露愁苦,“天色已晚,客栈都已经满了,不知能否去你家借宿?”
萧定安微讶,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反对。
林满堂怔了怔,这么巧吗?不过看这少年郎眉目俊朗,身手不凡,两人衣着也颇有些讲究,应该不是仙人跳,他从善如流邀请,“二位肯赏脸,自是求之不得。”
五人转身要离开,那掌柜从里面冲出来,拦住他们去路,“你们把我架子毁了,还砸了那么多灯笼就这么走了?”
林满堂刚要掏钱付账,却见萧定安已经从怀里扔出一锭银子,“这些够吗?”
那掌柜何时见过有人结账用银子,当下都欢喜得傻了,忙不迭点头,“够,够,足够了。”
担心对方要他找零,他随手从架子上摘了一对兔子花灯递给对方,“这两个送给小兄弟。”
萧定安抽了抽嘴角,但还是接了过来,递了一个给林晓,“这个喜欢吗?”
这兔子花灯粉嫩可爱,确实很适合小姑娘,林晓接过来道了声谢。
另一个,萧定安自己提着,林晓斜睨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这样的武林大侠手里提着个兔子有种萌萌的感觉。
林晓噗嗤一声笑了。
萧定安不经意间回头看了她一眼,耳朵尖都红了。
五人直接出了城,到了城外,林满堂包了辆牛车。
农村乡下黑漆漆一片,四周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蛙叫和狗吠,牛车前方一盏灯笼可以照路,慢慢悠悠往前走。
上了牛车,双方自我介绍。
萧定安说自己是河间府人氏,自小长在京城,一直学的是雅言。
瑞和也从京城而来,确实会说新陵话,可能许久没说了,新陵话中带了点雅言味儿。
据两人所说,两人同路,路上碰巧遇到,就这么一起搭伴了。
瑞和似乎话很多,一直问林满堂,乡下日子好过吗?村民们的日子好过吗?现在税收如何?
林满堂笑道,“还行。周围几个村子勉强能吃饱。三五月也能吃一回肉。”
瑞和听到有肉吃,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到了林家,范寡妇过来开门,看到林满堂带来两个陌生人,有些发怔。
林满堂让她去做些吃的,萧定安却道,“不用了,逛灯会时,我们吃了很多东西,现在还不饿。”
林满堂倒也没勉强,让范寡妇给两人收拾屋子。
家里只剩下一间客房,另外三间空房都被占用了,一间放了自动打蛋器装置,一间是酒精实验室,一间是打谷机实验室。
这两人倒也不嫌弃,“我们一路连荒郊野岭都睡过,只是挤一张床,林叔不必介意。”
林满堂点点头。
林晓将兔子灯挂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
李秀琴扶女儿回房间,林晓躺在床上,李秀琴掀开衣服,发现她肚皮有些发红,给她揉揉肚子,“怎么样?好点了吗?”
林晓摇头,“我已经不疼了。就是刚开始撞那一下疼得厉害。”
李秀琴松了一口气,又给她揉了一会儿,才出去招呼客人。
范寡妇已经收拾好了房间,李秀琴回房给两人拿了两条干净的布巾让他们先洗个澡。
这洗澡房被林满堂改造过,他根据县城香水行的启发,在家里也装了个小型洗浴房。
洗完澡后,天色已经不晚了,大家各自回屋。
东屋客房里,萧定安正赤着上身在房间打拳,瑞和进来后,他收了拳,“为何要借住在别人家里?”
幸亏林满堂是个好性子,要不然就冲他这无理的要求,别人该怀疑他们有啥歹心呢。
突然想到什么,萧定安眼睛一亮,“你老家是不是就在这个小庄村?”
他知道瑞和是新陵人,却不知道具体在哪个村子。
瑞和抿了抿嘴,拿着被褥打地铺,“不是。但离这儿不远。我想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萧定安也能理解,“行,你明儿就去看看你的亲人吧。”
瑞和躺在地上,手枕在脑后,看着屋外明亮的月光。
每逢佳节倍思亲,也不知他大哥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早,林晓又活蹦乱跳,恢复往常的精神。
出了屋,林晓看到萧定安正在院里练剑。
昨晚她只顾着伤心,竟是没注意到这小哥哥长得如此帅气,他五官俊朗,剑眉星目,一身湛蓝色劲装越发显得身姿挺拔。
她现在终于知道庄叔口中的武林高手是什么样了,应该就像他这样。
一刺一击都带着凌厉,练了这么久,也不见他剑柄晃过,一闪一动间,障碍物全部落了地。
他这边练完,浑身是汗,一回头就见昨晚那个小姑娘正睁着那双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
萧定安冲对方点了下头,却见小姑娘一点女孩家的羞臊都没有,反而蹦蹦跳跳跑到他面前,“萧定安?我叫林晓,你武功一定很厉害吧?”
萧定安从来没见过如此自来熟的姑娘,面上带了几分错愕,但还是矜持地点了下头,“还行。”
林晓眼巴巴看着他的剑,“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