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水,给墨宗和暮野兄铺垫个心理准备,这还是没问题的!
失败了就吸取教训,想办法、找原因;成功就积累经验,以后临床应用也有希望。
到了大蒜素投入使用,宁锯子就着手开始建医院和药坊,将大蒜素注射液推广到民间。
人吃五谷杂粮不可能不生病;两军打仗哪可能不受伤的?人命只有一次,谁都得宝贝这点,能有效控制感染,减少战斗减员的神药亲了解一下啊!
从古至今,医药从来都是受关注的领域,当年青霉素一问世就震动全球,他这个大蒜素虽然比不了青大哥那么勇猛,但抗感染效果也不是吹牛的。
痢疾、肠炎、肺部和消化道疾病、百日咳,这些他的蒜都能胜任。
一旦成功,绝对是惊世绝俗,效果杠杠的!
他越想越美好,看向暮野兄的眼神便格外温柔。
不,应该说是近乎谄媚。
“嘿嘿嘿,暮野兄。”
宁锯子搓了搓爪子。
“你刚才说最近抓了不少死士,但是没有人开口招供是不是?”
“那……这些人能不能让我试试?”
说着,他从一旁的柜中取出了一个大木盒,翻开盒盖,里面端端正正放着一排针头和针管。
封恺看着眼前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俊美的脸上罕见露出了一丝茫然。
缝衣针?
他知道,边城大小娘子都会用,只是非弟这针头有点粗,倒像是用来纳鞋底的锥子。
那些粗长的圆管是琉璃造的,边军的匠房也能吹琉璃,这个他也不陌生。
可是这两样东西,和他之前抓到的死士有什么关联?难不成非弟是想要用锥子逼供吗?
“可是要用刑?”
封大公子揉了一下眉间。
“阿弟,那些都是陆家精心培养出来的殊死之徒,轻易不会吐露口风。枢机营已经折腾了好几日,手段用尽,轮番审讯,到现在都没有个结果,你拿着锥子也是不成的。”
锥子?
宁锯子看了看盒子里最粗长的那根针头,蓦地唇角弯起,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表情。
“成的成的。”
他笑得胸有成竹,将那枚最粗的“锥子”安插在针管上,给暮野兄示范了一下注射的标准操作。
“我不单有锥子,我还有自白水呢!”
“别忘了,我那个毒蘑菇除了好吃还有个大用处,就是让人卸下心房,吐露真言啊!”
他举起大针管。
“等我提纯了蘑菇液,在这针管里灌上自白……啊不,毒菇精华,然后注射进死士的血管里,又快又省嘿嘿嘿嘿……”
于是两天之后,一辆密不透风黑色马车停在了乌知城的城门前。
这里是黑甲军的军事要塞,城中只有军兵将士,层层设防,轻易不会让外人进入。
守城的哨兵验看过马车的路引和令牌,挥手放车进入,全程沉默、表情肃杀,竟然和卫城坚固厚重的风格十分神似。
宁非坐在马车中,怀中抱着自己的宝贝药箱,第一次看到了隔壁邻居的真容。
乌知城坐落在九凌城的西侧,乌知河的上游,再往西便是祡岭西线,是实打实的战略要冲。
“好奇?一会儿我带你在城里转转。”
坐他对面的男人笑着说道。
宁非点了点头,很期待接下来的古代要塞之旅。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任务要完成,这是比旅游还要让他感兴趣的大事。
马车径直驶入了枢机营的天牢,这是一座地堡式的建筑,水泥铸成的高墙几乎挡住了院中所有的采光。
拾阶向下,一路全靠着墙上的油灯照明,越走便越阴冷潮湿,令人感到不适。
昏暗逼仄的空间中,光影的交错营造出灵异恐怖片的效果。宁锯子虽然不怕,但他的身体有些吃不住过于寒潮的温度,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
“还是冷?”
进门的时候,封恺已经将自己的大氅围在宁矩子的身上,现在见他还是有些哆嗦,眼中浮现出遮掩不住的担忧。
他吩咐跟在身边的常随路勇,要他上去取两个暖炉下来,自己则是伸手将少年矩子揽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替他抵挡阴寒,两个人就这样一步步走进了天牢的最底层。
一走进廊道,宁非便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
一排排的栏杆后,是被手铐脚镣和锁枷固定在墙上的犯人,有人□□有人怒骂,声音十分凄厉。
“别听。”
封恺伸手,捂住了宁非的耳朵,带着他转进了一间牢室。
这里似乎是专门用来审讯的地方,墙上固定着一排锁枷,只要将人扣上去,便只能保持固定的姿势,不能再随便移动。
两人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扣着一个人。他听到脚步声微微抬头,眼神麻木,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是前几天抓到的那批死士中的头领,只说过一句话,便是让他的手下自尽。”
封恺点指着那人说道。
“枢机营怕他寻死,只能将他的下颌卸下,不过这样一来,他也不再说话,至今毫无头绪。”
听他这样说,宁非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