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味道,干脆就一样来一个。
想吃冰淇淋必须摘口罩,这么多人司渺怕被认出来,不太敢摘。
季越东看出他的顾虑,朝四周找了一圈,带他走到拐角处,用身体挡住后面的视线,“吃吧。”
季越东身材高大,司渺便摘下口罩放心的吃。冰淇淋水果味很浓,不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甜,竟意外的好吃。
怕季东东等着着急,两个冰淇淋很快就吃完了,心里那点小失落也没了,只剩下酸甜的草莓味。
司渺小声说了句“谢谢”,回手戴上口罩,季越东看着他的动作,耳朵里突然回响起姑娘们说的话。
舔了舔后槽牙,季越东伸出手,粗暴地把司渺的口罩又拉上去两厘米。
司渺本来蒙的就够严实了,这么一弄,眼睛差点糊上一半,懵懵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季越东转身往超市入口走,“戴着口罩也不老实。”
净勾搭小姑娘。
司渺莫名其妙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刚吃完人家的嘴短,又不敢问,只能推着购物车乖乖跟在他后面。
两个人过年简单,不需要做太精美的菜,季越东的想法是随便做几个应景就可以。
但司渺坚持要做十个,季越东犟不过他,没多久两人变成司渺在前面挑,季越东跟在后面推车。
到了生活用品区,司渺挑了一副对联和两个大大的“福”字,季越东问他:“贴哪的?”
“一个贴在大门外,”司渺笑笑,“另一个贴主卧门上。”
主卧是季越东的卧室,司渺说完之后回头去找胶带,季越东抿着唇,又捡出来一张福字扔到购物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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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置办好,除夕那天也很快到来。
城里与乡村不同,禁止放鞭炮,往年早早便被炮仗声吵醒的司渺,睁开眼睛时,时针已经指到九点一刻。
在老家那边,贴对联和福字的任务是属于最小的孩子的,司微有智力障碍,于是每年对联都是司渺贴的。
他赶紧爬起来,慌慌张张拉开门,在看到门上的东西时愣了愣。
——只见自己的侧卧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与对面主卧门上的红色遥相呼应。
季越东正在阳台喂猫,司渺以为他把错把外门的“福”字贴自己这边,便小心揭下来跑出去。
结果外门对联福字一应俱全,什么都不少。
司渺意识到季越东做了什么,鼻子渐渐酸了。
两个人都不是那种闹腾的性格,这一天过的很平静,中午司渺绞尽脑汁凑出来十个菜,达成了十全十美成就。晚上两人挑几样清淡的热了下,和买来的水饺一起吃了,就算是过完了这个节。
快敲钟之前的半个小时,司渺怕打扰季越东,回到自己卧室,挨个给认识的导演演员打电话拜年。
打完一圈,司渺嗓子干的厉害,跑去客厅喝水。
隐约间听见书房里传来苗苗打呼噜的声音,和手机微信叮叮当当响的声音。
除此之外没有电话声,给季越东拜年的、和季越东给别人拜年的声音都没有。
虽说现在流行微信短信,打电话的少之又少,司渺还是认为打电话更有诚意。他放下水杯,又转回房间,靠在门上拨通了季越东的电话。
仅有一客厅之隔的季越东看到来电显示,诧异地接通:“嗯?”
“还有两分钟今年就要结束了,”司渺掐着时间,“你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吗?”
“没有。”
“那有什么很重要的收获吗?”
季越东想了想,用拖鞋侧面蹭蹭苗苗肚皮,“有吧,意外多了个叫苗苗的儿子。”
“那明明是我儿子......”司渺说到一半,忽然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硬生生拐了个弯,“那今年算是很圆满的一年呢。”
说着,他看了眼时间,离敲钟还差三十秒,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夹着电话往客厅走:“季东东,你出......”
书房门打开,电话那边的人和他异口同声:“你出来。”
这对话和脚步声太一致了,司渺抬头,拿着手机的季越东也抬头,两人在各自门口的“福”字前对视五秒,笑出了声。
“三、二、一......”
主持人兴奋的倒计时声响起,随即钟声回荡在客厅,新的一年踩着去年的尾巴应声而至,带走了过去所有不好的记忆。
“新年快乐,”司渺忘了人就在眼前,还在电话里说:“我有红包要给你。”
季越东摇摇手里的东西:“好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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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两人带着提前买好的礼物,去医院旁买的房子看季奶奶。
季奶奶瞧不上季国立的新媳妇,昨天是把季国立传唤到这间房子里单独过的除夕,晚上就把人赶走了,养精蓄锐等着孙子和孙婿的到来。
老人家穿着红色的小袄子,打扮的特别体面,可惜精神明显不如以前,中午和孙子孙婿吃了一顿饭,聊了不到半个小时,便被护工劝去休息。
临睡之前,还不忘塞给孙婿一个大红包。
初三早,季越东和司渺出发回老家。过年期间打牌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