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利个子瘦高,戴着一副瓶子底眼镜,当年也是有点才气的知识青年,八/九年前和林苏叶相亲的时候还挺帅气,在县里也挺抢手的。
可惜才过这么八/九年,他就已经气质大变,从一个帅气的文青变成市侩大叔,没眼看。
林苏叶一见都没认出来,还问:“同志,你找谁?”
连胜利看林苏叶除了更加丰润美貌,不见半点风霜痕迹,心里那个遗憾呀,他勉强笑道:“苏叶,是我呀,胜利。”
林苏叶挑眉,“哟,是妹夫呀,你有事?”
她压根就没想请连胜利屋里说话,就在胡同里说吧。
连胜利目不转睛地盯着林苏叶,当年和她一见钟情,这么多年他一刻都没有忘怀过她,反而因为没有在一起而越发爱她,把她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偷偷地为她写了很多情诗,却一首也不敢见光。
他扶了扶眼镜,“路过,想起你在这里,过来讨口水喝。”
林苏叶神情冷淡得很,“不好意思啊,家里没有男人,不方便请你进去,你去别家找水喝吧。”
她说完转身就要回家。
“苏叶!”连胜利按捺不住心里的欲望,甚至伸手想抓她手臂,却因为胡同外面有人走动最终没敢。
林苏叶瞥了他一眼:“麻烦你叫我堂姐。”
苏叶苏叶的,是你叫的么?
连胜利碰了一鼻子灰,胸膛里揣着的火热激情瞬间被浇灭一半。
他越来越不能忍受林婉丽,她虽然名字婉丽,可人却粗俗不堪,没多少文化还没容貌,整一个土老娘们儿!
他奢望着如果林苏叶对他有一点点留恋,那他这把激情的火就能烧到天上去,哪怕把自己烧成灰也无所谓。可现在林苏叶冷冷的,他就有些胆怯,她可是军嫂,如果诬赖他耍流氓,那他的前途就完了。
他死死地盯着她,想判断她是因为当年的事儿生气所以欲拒还迎还是真的对自己没意思。
他不承认林苏叶对他没意思,他倾向于林苏叶对自己有恨所以故意这样冷落自己,如果自己和她表白认错,她可能一开始生气愤怒,慢慢地也会……承认还喜欢他吧。
他压根就没想过人家自从相亲以后就没再正眼看过他,明摆着对他没意思,他却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无法自拔。
以前也不至于这样,实在是结婚八年,他对林婉丽已经忍无可忍,除了厌烦没有半点感情。
他按捺不住地想要搞点什么激情。
他寻思自己这样给林苏叶传递信号,她应该能懂吧?
连胜利推了推眼镜笑道:“堂姐,那什么,不管林婉丽来和你说什么,你别信呀,她估计没憋好话儿呢。你也知道,当年她利用城里的关系给我家施压,我才不得不……”
林苏叶冷冷打断他,“你们夫妻有矛盾自己解决,别跑到我家门口来说三道四。你走吧。”
梦里连胜利可没来提醒她。这夫妻俩在搞什么?
连胜利满腔热情被林苏叶泼了一头冷水,冷静下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堂姐,那我……不打扰了。”
林苏叶望着他骑车离去的背影,想了想,难不成大爷爷一点影响力也没了?
当年大爷爷和继室带着孩子在省城住,家里都是继室当家,乡下的大儿子一家没得着城里的好处。
林婉晴虽然能一直留在城里,堂哥却因为学习不行,又不务正业后来被继奶奶打发回乡下。
堂哥回到乡下靠着关系当了个公社干部,平时没少作威作福捞好处,还以权谋私欺负女知青。
当初林婉丽之所以能截胡连胜利,就是仗着大爷爷的影响力,许诺家里不但给林婉丽安排县城工作,还能提携连胜利升职去区里甚至省里。
这是三年后林母无意中听林婉丽她娘和儿媳妇吵架秃噜出来的。
结果这么些年,连胜利虽然在县里升过职,可照他自己的资历那也是应该的,压根儿没有预想的那样飞黄腾达。
哟呵,这是不满意了啊。
哼,让你们狗咬狗去吧,我才不掺和。
林苏叶上午在家里做书包,下午就带着莎莎去学校陪读学习,给小儿子上上弦,免得他玩野了。
小岭就跟被上了紧箍咒,舒坦两天的筋骨又紧起来,上课很难受却也只得熬着。
好在第二天上午林苏叶又不陪读,因为林婉丽来了。
林婉丽一进门就问林苏叶:“连胜利是不是来过?”
林苏叶淡淡道:“妹夫路过,说讨碗水喝,我寻思你没来,家里没男人,就没让他进屋。”
林婉丽松了口气,“他没说什么吧?”
林苏叶不满地瞥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我是跟不相干男人闲聊的人吗?”
林婉丽忙给她道歉,热络地拉着她的胳膊,“姐,我可一直把你当亲姐的。你不知道,我和我小姑子聊了聊,我这一天天睡不着觉啊。”
林苏叶也瞬间愁容满面,却嘴硬,“孩子他爹不是这样的人,他们有纪律的。”
林婉丽:“纪律?呵呵,男人坏起来还管纪律?不说别人你看咱哥好了,只是个小干部呢,就因为掌握一个戳就有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