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西这人脸皮跟不要似的:“怎么,舍不得我走?要我教你?”
路无坷:“……”
沈屹西在那儿笑得不行,也不逗她了,起身:“玩儿你的去,待会儿来找你。”
等沈屹西走了,阿释连连咂了一串舌:“我看沈屹西就是个妻管严,居然连出去抽个烟都得跟你讲。”
她下一秒浮夸地做惊讶状:“路无坷,原来你是只母老虎!”
说完哈哈大笑一溜烟蹿了出去。
路无坷没忍住被逗笑了,她回头去看大门,沈屹西身影已经不在了。
阿释转眼又溜了回来,牵过她的手带她滑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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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释后来就去看那群男的玩了,路无坷在冰面上自己转悠了一圈后觉得没意思,从里面出来去换掉了旱冰鞋。
她没给沈屹西打电话,从旱冰场里出去。
到大门的时候撞上从外面抽烟回来的齐思铭,齐思铭估计一瞧她就觉得她是去找沈屹西的,问都没问她是要去找谁,给她指了个方向:“他在巷子那儿抽烟,你往那边走就行了。”
路无坷跟他说谢谢。
“客气。”齐思铭说完就进去了。
这儿附近学校多,马路对面就有座高中,不用上学学校里空荡荡的,只寥寥几个穿着校服的人影。
周末街道上人流不少,路无坷穿过热闹往齐思铭指的那方向走。
满世界花花绿绿的招牌和打折促销的喇叭声,往下走人越来越少,高楼弄堂交错,逐渐没前头那么热闹吵杂。
路无坷在一条巷子找到了沈屹西。
沈屹西靠在墙上,嘴里混不吝地叼着烟,两颊吸得微微凹了进去。
他都没看过来,摘下唇间的烟,微低头颈慢条斯理吹了口烟圈,才撇头去看她:“来了?”
他知道她会过来。
路无坷看着他,走进巷子里,在他对面的墙上靠上,两人面对面站着。
她没开口,倒是沈屹西先开口了:“刚他们说那话听见了?”
路无坷没说听没听见,只是看着他眼睛。
沈屹西也看着她。
路无坷忽然问:“沈屹西,为什么跟家里没来往了?”
沈屹西一看就是没怎么把跟家里断绝关系这事儿放在心上,要不然齐思铭他们也不会拿出来调侃。
他偏过头,烟屁股重新咬进嘴里,笑了下后才转回头来。
“路无坷,问你个事儿。”
“什么?”
沈屹西微垂眼睑瞧着她脸:“如果路智远那玩意儿不让你跳舞,你会怎么做?”
这问题路无坷压根想都不用想:“让他管不了我。”
沈屹西笑:“这不就得了,你不也懂这个理儿?”
其实路无坷刚在回答沈屹西问的那问题时心里已经有数了,她知道他八成会是这个回答。
她问:“只是因为这个吗?”
巷外没人经过,只有从刚过来的那街道传来的吵杂喇叭声。
沈屹西不置可否,只是说:“之前带你回去见过我爸我妈,记得吧?”
听到沈屹西提他父亲和母亲,路无坷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轻抠了抠墙,半晌才点了点头。
她身后那个小动作沈屹西没发现。
沈屹西好像真的没把这事儿放心上,还有闲心跟她开玩笑:“跟你讲个事儿,有兴趣听上一耳朵不?”
路无坷故意的:“没有。”
沈屹西无赖地笑:“晚了,这话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有本事把你自个儿耳朵堵上。”
路无坷眨了眨眼,俏皮道:“不要。”
这小傲娇,沈屹西手有点痒。
但他还是先打算跟她说正事。
沈屹西这人从来很少跟人解释什么,就算是流言他都懒得站出来澄清,大概是没跟别人剖析过自己的原因,他好像有点不习惯,摸了摸鼻子。
“我小那会儿挺浑的,干的都是些气人事儿,家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碰上赛车这种玩命的,家里那堆人肯定不同意,毕竟还指望着我这儿子给集团打个下手。”
沈屹西话说是这么说,但路无坷知道沈家肯定很看重沈屹西这儿子,要不然也不会管他,如果真不器重这儿子,就算他浪到天边家里人都不会管。
而沈屹西跟她说的这些她都知道,五年前她被他带去沈家,其实沈老爷子还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过一会儿话。
沈老爷子说他这混账孙子打小不服从家里安排,一天天在外面野,就差跟车过日子去了。
但这些路无坷没跟沈屹西说过。
沈屹西垂在身侧的指尖敲了敲烟灰:“后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懂的那个理儿。”
他把烟送到嘴边抽了一口:“就是翅膀硬了,不想被管着了。”
其实沈老爷子当年还跟路无坷说过一句话。
他说,他这孙子脾性可大得很,前几年跟家里人吵了个架后就走得天高皇帝远的。
而那时候的前几年,能是因为什么事儿。
路无坷这么想,也这么问出来了:“后来是因为车祸离开的首都?”
沈屹西抬眼瞧向了她。
当时学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