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齐思铭这人没什么好的,就不破人好事这点儿可取,特别是自个儿兄弟的好事。
他装作一脸不知道她要去看谁:“哟,巧了,你也去那边呢?”
路无坷顺着他台阶下了:“嗯。”
“那赶紧的,”齐思铭搭车窗上的手往车后座摆了摆,很是热情,“赶紧上车,我们顺路捎你过去。”
路无坷到现在手机上还叫不到车,会问他们是不是去东林派出所就是因为想搭他们的顺风车,没跟他客气:“谢谢。”
“谢什么,几块油钱的事儿。”
路无坷走去后座拉车门。
杨敞立马跟齐思铭咬耳朵:“靠,经理你去哪儿认识的这么正的妞?能帮我要个联系方式不?”
“你小子胆儿还挺肥,知道这谁不?”
“谁?”杨敞一头雾水,他就没见过这号人物。
齐思铭一巴掌甩在了他后脑勺上:“这你们教练马子,再动歪点子看你教练不抽死你。”
“操?”杨敞惊了,“教练老牛吃嫩草?”
“吃你妈吃,”齐思铭笑了,“人就是长得小了点儿,你还得叫人声姐。”
“长这么纯,我得叫姐?”
“关长相屁事儿。”
没说几句路无坷就坐进车里了,他们自觉闭了嘴。
“走走走,”齐思铭催他,“东林派出所。”
路无坷挺安静的,一路上车厢内气氛意料之内有点尴尬,有了个女生在,齐思铭和杨敞话都没法儿放开说了。
到东林派出所那儿后还没见着沈屹西的影儿,齐思铭去了里头一趟又出来。
杨敞迎了上去:“怎么样?”
齐思铭踩着台阶下来:“还不让见人。”
他们瞧着一点儿都不着急,明显不怎么当回事,齐思铭掏手机给人打电话,跟杨敞说:“你屹哥好歹是自个儿来的,他晚点儿来就真成畏罪潜逃了,现在这法制社会打个架都得抓。”
听到这儿的时候,路无坷往里头看了眼。
齐思铭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简单问了几句后挂了电话:“得等会儿,待会儿估计就出来了。”
这会儿一直安静没说话的路无坷突然问齐思铭:“你是给沈屹西打电话吗?”
齐思铭乍给她这么一问,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现在忙着呢,没法儿打电话,刚跟郭旭打的。”
就见路无坷听完这话后点了点头,转回了头。
配上她那清纯脸,齐思铭莫名在她脸上品出了点儿别的意味在。
怎么说呢。
就跟小孩儿吃到了糖似的。
真奇了怪了。
那头杨敞说:“我哥这么怎么还跟高利贷闹了这么一出,就他那钱财万贯的,惹谁再怎么着都惹不上高利贷的。”
齐思铭在没看到路无坷之前也不知道,现在见着人了沈屹西这趟来派出所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什么原因。
他拍了下杨敞后脑勺:“闭嘴吧你。”
又看向路无坷:“屹哥出来还得好一会儿,先去旁边吃个烧烤热乎热乎身子。”
路无坷点头。
派出所对面有个烧烤店,露天下支了几张桌子。
齐思铭和杨敞俩男的叫了一大堆烤串,还上了啤酒,连车都不打算开了,就准备回去找代驾。
这店里就他们这桌客人,烧烤和冰啤酒上得很快。
酒刚上来俩男的就各开了一瓶,互碰了下瓶口对嘴灌了口。
杨敞:“爽。”
齐思铭意识到旁边还有个路无坷,试探性问了她一句:“喝不喝酒?”
他也就是随便问问,哪儿知道路无坷看着桌上码着的那些酒,点了点头:“喝。”
她伸手拿了一瓶拿起子打开了。
坐她对面的杨敞还是没能对她那清纯脸改观,瞧着她这利落样儿,在桌底下朝齐思铭竖了个大拇指,嘴型说:“牛逼。”
齐思铭也竖了个拇指。
不愧是他们屹哥的女人。
三人就这么边喝酒边吃烧烤唠嗑等人,路无坷照旧只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酒,没吃烧烤。
这酒一喝上头了,齐思铭连跟路无坷说话都多了起来。
男人嘛,酒一喝多不是吹牛逼就是忆往昔。
他忽然想起一事儿,问路无坷:“之前我听老班说你去我们班那聚会了?”
路无坷瞧着很清醒:“嗯。”
“之前这聚会正好碰上我们车队比赛来着,我还说了不去,哪儿知道就跟我们车队聚的同个会所,屹哥这逼自己去了,吭都不吭他妈一声。”
路无坷看着他,眼睛小鹿一样水灵灵的,很认真地在听。
齐思铭揭沈屹西老底:“昨儿喝醉了还让邵司泽给许婉柔发短信。”
杨敞接话:“本来他都懒得跟泽哥说话的。”
路无坷垂下眼,指尖抠了抠冰凉的酒瓶。
她有点儿想沈屹西了。
这俩人抖了不少沈屹西的老底,把有小姑娘追他追到车队去了这事儿都说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长腿在他们桌边停了下来。
一道犯着懒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