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口无遮拦的时候已经刹不了车了。
她十分尴尬地闭了嘴。
还没想好怎么把这话题转移开的时候路无坷却接过了她的话头。
“邵司泽让你去的?”
阿释被她猜即:“晕,路无坷你人精啊?”
“我出国那会儿你不跟我说过么,你们没事会约出来睡觉。”
“这都几年过去了?差点儿都忘了跟你说过了。”
阿释酒瓶口搭在唇上,哼了声:“小弟弟真难搞。”
阿释第次见到邵司泽还是几年前齐思铭酒吧生日聚会那次,当时兴头上沈屹西和还没成年的邵司泽来了场比赛。
那会儿阿释就跟路无坷说了,邵司泽那鼻子瞧床上就很厉害,长得还是她的菜。
后来两个人还真遇上了,在次拉力赛上,阿释当时找了个赛车公主的兼职,阴差阳错的就和邵司泽这个弟弟滚上了床单。
如今还直保持这种不温不火的关系,直白点说就是。
阿释是个利落人,说:“我妈最近催婚催得紧,过没多久这人都睡不上了。”
路无坷看了她眼,问:“前段时间你勾搭的那人怎么样了?”
阿释知道她说的书呆子,耸耸肩:“能怎么样,黄了,就闷油瓶,聊起来老费劲了。”
小时候还有心思搞什么暗恋,各种偶遇巧合小心机,现在多说句话都觉得费劲。
路无坷既然挑开了,阿释就直问了:“去吗?”
她跟她说了:“邵司泽现在在沈屹西那车队里,沈屹西是他教练。”
所以邵司泽比赛沈屹西肯定会在场。
路无坷松松地握着酒慢慢喝着,手腕单薄纤细得仿佛碰就断,皮肤白得晃眼。
像夜色下的朵白玫瑰。
半晌她摇了摇头:“不了。”
两人后来聊着聊着进了屋吃宵夜,阿释肚子都撑得圆鼓鼓的,摸着肚子直叹气明天得去跑个两千米了。
路无坷则趁酒劲儿还没上来之前拿了衣服到浴室洗澡,热水砸在人脸上让人透不过气,浴室里热气腾腾,个澡洗得路无坷越洗越头晕。
她冲完澡出来就钻进了被窝里,阿释还没睡,翻身过来搂她,大学那会儿阿释就很喜欢抱她,说她抱起来软软的很舒服。
“路无坷,你怎么还是这么好抱。”身上还有淡淡的奶香。
两人又你句我句说了会儿,阿释每天累得跟狗似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路无坷今晚却有点奇怪。
喝了酒点儿也不困。
直到两点多快昏昏欲睡的时候,却被床头阵手机振动声吵醒。
她根本就没睡熟,慢悠悠睁开了眼。
手机又嗡嗡振动了两下,路无坷才伸手拿了过来。
却在看到来电备注后睡意全跑光了。
这些年她从没换过号码。
这是沈屹西第次给她打电话。
路无坷犹豫几下后,按下了接通。
她把电话放到了耳边。
那边片安静。
只有呼吸声,沉稳的,又像是不清醒的。
下下和她的逐渐重合了起来。
他喝酒了。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头传来了冰冷的嘟嘟声。
他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