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让她吃一口饭,那时候路无坷才几岁,在房间里听着外头奶奶和妈妈的争吵声睡着了。说是争吵,实际上就奶奶一个人在外面说,钟映淑没跟她吵。
很多老人跟媳妇的分歧和隔阂就是这么来的,老人是只要孙子孙女想吃喜欢吃就买给她吃,而孩子的母亲则认为这是给孩子乱吃东西,因此不断有分歧。
只不过钟映淑不让她吃烧烤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不健康,还有别的原因。
从那儿以后路无坷就再也没吃过烧烤,这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沈屹西俩啤酒都下去了,路无坷还没喝上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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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会儿身边的沈屹西起身,往旁边那麻辣烫的小店走了过去。
齐思铭他们这些人都酒鬼,几瓶下肚不带醉的,凳子旁的地上横的竖的躺了一堆酒瓶。
他看沈屹西往那边走,对着他背影喊:“屹哥,干嘛去呢?”
“买个东西。”
麻辣烫小店里有几桌在吃宵夜的客人,里头热气腾腾的,沈屹西进去要了清汤汤底,加了一堆东西。
齐思铭手里晃着酒瓶在旁边围观,等沈屹西点完了他问:“给奶茶妹点的?”
沈屹西确实是给路无坷点的。
齐思铭问:“那儿不是一堆烧烤,怎么还买麻辣烫?”
“刚你不是还让她吃烧烤来着?”
沈屹西瞥了他一眼:“你没发现她一个都没动?”
“我去,”齐思铭是真没注意到,“屹哥你是真牛逼,以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细心过。”
沈屹西懒得理他。
齐思铭看他刚点的清汤,又说:“这好学生连吃的东西都这么素。”
澜江这山清水秀的地方饮食清淡噬甜,都不怎么会吃辣。
这段时间沈屹西也发现了,路无坷不太会吃辣,吃的都一些比较清淡的食物,还很喜欢吃甜。
沈屹西靠在柜台上,摸了根烟塞嘴里点了:“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靠,”齐思铭竖了个手指:“厉害啊哥,算命去不,我看你挺像个神棍。”
沈屹西笑着踹了他一脚:“别废话,赶紧说。”
齐思铭也不卖关子了,递给了他一张东西:“这叶子给的校庆演出碟片。”
沈屹西伸手接了过来,碟片就一透明塑料外壳,里头塞了张澜江大学周年校庆文艺汇演的纸。
他夹着烟翻看了眼,笑了声:“哪儿搞来的这个东西?”
齐思铭说:“叶子给的,我寻思着这里头不是有奶茶妹?就跟她多要了一张。”
叶子就齐思铭最近新交!交的那个女朋友,搞声乐的,那女孩儿校庆那会儿也上了舞台。
沈屹西碟片在手里敲了敲:“谢了。”
“兄弟之间就甭说这些了,”齐思铭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凑近他压低声音说,“爽才是正道。”
沈屹西胸腔里漫出懒散的几声笑:“滚。”
就去这么会儿功夫,路无坷又把酒喝掉了一小截。
沈屹西过去把她的酒抢走了:“还清醒不?”
路无坷仰头看他。
沈屹西低眸和她对视,在刚原来那位置坐下,手里拎的麻辣烫放她面前。
“不是不吃烧烤?给你买的麻辣烫。”
桌上那堆男生开始起哄,说沈屹西这是要把女朋友宠上天,简直就一男朋友模范。一个个的欠揍得要命,连老好人班长都跟着插了一脚。
沈屹西懒洋洋地骂了他们一声后说:“行了啊,都收收声儿。女朋友脸皮薄,禁不起逗。”
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其他,路无坷耳朵有点红,她在桌底下踩了沈屹西一脚。
沈屹西笑。
等那堆人注意力没再放他们这边的时候,她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吃烧烤?”
沈屹西拿起她的酒瓶喝了一口,示意了她一下桌上那堆烧烤:“你动过一串没?连粒花生米都没动。”
路无坷沉默了。
他说完这句也没再说什么,慢悠悠喝着她那瓶酒,没再给她喝。
这酒喝到十二点多才散场,住学校的都急着回去,就怕赶上门禁,班长他们那群人没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路无坷看起来似乎很精神,被沈屹西牵着走。
等沈屹西问她你知不知道学校在哪个方向,她往反方向指的时候他才发现她有点醉了。
沈屹西笑到差点被呛着,看她就要往后面那巷子走,一把把她扯了回来:“这他妈什么酒量,还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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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无坷被他扯住了不满意了,从他怀里出来,执意要往那边走:“我才没醉。”
沈屹西又把她抓了回来:“还走?喝酒怎么不把你这倔劲儿喝没了?”
他牵上她往右边走:“没醉的话往这边走,这边路才是对的。”
路无坷真跟他走了,走着走着又不肯走了。
她应该也没醉得很彻底,还是有点清醒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沈屹西问她:“想做什么?”
路无坷看着他,抬起了双手:“我好晕。”
要抱了。
“真想抱?”他问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