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里头那医院地上的血都是真的,又说里头很多故事是根据现实改编。
时间一久,那儿就算没有鬼,也跟有鬼似的。
换作别的路无坷早答应阿释了,但这次她死活不点头。
阿释在她耳边软磨硬泡了一天都没能让她开那个口,到最后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路无坷你不会怕鬼吧?”
当时路无坷正好排练完舞蹈在收拾东西,闻言瞥了她一眼,又低眸继续把东西放进包里。
看起来似乎很淡定,但阿释跟她熟,知道这基本就是默认了的意思。
“我去,你真怕啊?”
“谁没个怕的东西。”她说。
阿释像终于找到个软肋笑话她,朝她做了个鬼脸,“路无坷看我。”
路无坷看过去。
阿释整张脸龇牙咧嘴的:“害怕吗?”
路无坷笑了,往她身上扔了件衣服:“幼不幼稚啊你。”
阿释也笑了,那手没再祸害她那张脸,说:“那你要是去了我站前面给你挡着,好不好啊?”
路无坷想都不用想:“不要。”
阿释撇撇嘴:“那你陪我去,我自己进去你就在外面等我,这总可以了吧?”
“可以。”
但事实证明阿释这张嘴就跟那骗人的鬼差不多,隔天到那儿就被阿释给拖了进去。
好在阿释还有一句说话算话,进去后一直把她护在身后。
但即使如此路无坷还是被吓得够呛,出来后好一阵没缓过来,唇色都褪了些。
阿释去买了两杯饮料,两人坐在绿色的候车亭底下等回学校的公交。
半个小时后才等来了一辆6路车,车上就坐了两三个人,路无坷和阿释挑了倒数那几排座位坐下。
公车像个笨重的老人,摇摇晃晃起步。
阿释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拱了拱路无坷胳膊:“那不沈屹西和齐思铭他们?”
路无坷坐车窗边,还在慢悠悠喝饮料,闻言抬眸看去。
他们应该刚从鬼屋里出来。
这伙人出来玩儿身边就不可能有不带女生的时候,几个女生应该是被吓着了,个个面容花色,有的都被吓哭了。
另外几个男的却悠哉得不行,明显没把里头那些东西当一回事。
沈屹西就是其中之一。
他肩上甩了件外套,双手闲闲抄在兜里,笑得肩膀微抖。
身边的人被吓哭了他也没管,那女孩儿一看就是喜欢他。
小女生那点儿心思大家都懂,也没过去打扰他们两个。
沈屹西这人某方面来说很冷血,喜欢他的女生千千万,可他不感兴趣的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不知道哪个男生说了句玩笑话,他偏开头笑了声。
公交正好从他们身边开过,引擎声作响。
他视线不经意间往这边扫了眼。
路无坷还没来得及把目光收回,他就已经看到了她。
她偏开了目光,低下眸。
旁边的阿释见沈屹西在往这边看,拱了拱路无坷胳膊:“喂,路无坷,沈屹西在看这边诶。”
路无坷跟不感兴趣似的,哦了声。
阿释才不管她感不感兴趣,又说:“他好像在看你。”
“靠,路无坷,”阿释说,“沈屹西是不是看上你了?”
车已经开远了,很快把那些人甩在身后。
路无坷看向了车窗外:“你想多了。”
阿释才不会给她那张脸骗了:“你别想忽悠我。”
她盯着路无坷:“就你这张脸,我寻思着他早晚也得找上你,刚他就往你这儿看的,不看你看谁?”
路无坷视线从车窗外收回,瞥了她一眼。
“你看岔了。”
阿释不解:“什么?”
“后面还有一女生。”
“啊?”
路无坷说:“他看的人家。”
阿释懵了一下,完全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人。
她转头偷摸看了下,路无坷后面那座位确实坐了个女生,耳朵里塞着耳机在听歌。
长得挺好看的,明艳动人,跟路无坷就不是一个类型。
就沈屹西以往交的那些女朋友,他还真可能比较吃的是这款。
“……”
她被路无坷堵得哑口无言,悻悻转回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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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混着混着也就这么过去了,假期后大家的生活又开始步入正轨。
那天阿释不太想上那节无聊的创业课,用她的话来讲就是那课不是在教人自己创业丰衣足食的,而是在教学生如何把自己搞到失业破产。
她翘了那节课去看路无坷跳舞。
路无坷上完课才过来的,国庆后面那几天她没过来排练,今天才又过来。
阿释到的时候路无坷正在压腿。
她推开舞蹈室门:“路无坷,感动不?我翘课来陪你了。”
路无坷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冷漠道:“这话你应该问游戏。”
“操,还真是。”她确确实实是来陪路无坷的,但也确确实实是来打游戏的。
路无坷那支舞她都能把音乐一段旋律不差地哼下来了,再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