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许大娘愣在那里,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许老头冷眼旁观到现在,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一边出声拦住许大娘,一边看向了许如心,“而今你也是举人老爷的夫人了,这次回来打算留多久?”
“不确定,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月。”这个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许如心直接回道。
“这么快就走?”许老头还想要送许小福来王家跟王锦言好好走动走动,没成想时间如此紧急,他当即不高兴了。
“嗯。夫君他马上要准备来年二月的会试了。时间太赶,耽误不得。”提到王锦言还要往上更进一步,许如心是百分百支持的。
只有王锦言走的足够高,才能摆脱张家人的束缚。待到那个时候,张夫子就什么也不是,张倩儿更加别想处处压制她。
“这么快就又要考试了?不是说科举很难?女婿不如休息两年再继续参加科举?”许老头不是很懂科举考试。但他觉得,凡事急不得。王锦言这一次接着一次的考试,虽说运气确实不错,每一次都考过了。可万一呢?万一下次王锦言就落榜了,届时可怎么办?
“爹,科举考试就是要趁胜追击,不能退缩。”许如心说到这里,明显顿了顿,还是接着道,“别的学子也都是这样,都不例外。”
“都这样?于书楷也这样?”指了指隔壁,许老头满脸怀疑的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不过,应该没什么意外,都会去的。”许如心跟许小芽走的并不亲近,虽然她很努力的想要缓和拉近跟许小芽之间的关系,可确实没能做到。而于书楷的动向,许如心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他的学问真有那么好?怎么每次都考过了?”对于书楷的学问,许老头总觉得不大对劲。
“他确实考过了。”许如心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于书楷的名次甚至比王锦言都要好,她还能说什么?昧着良心说于书楷的学问都是作假来的,名次都是偷来的?
尽管许如心偶尔也这般想过,但却并不能真的说出口。除非,她想给王锦言乃至整个王家都带来天大的麻烦。毕竟,她如果质疑于书楷的科举名次,就是质疑朝廷!
许如心再不识大体,也不会如此的短视。尤其她还在五水县呆了这么久,住的还是五水巷。五水巷是什么地方,周遭最不缺的就是读书人。乃至于对读书和科举,许如心也有了更多的认知和了解。
也是以,许如心什么都可以碰,唯独不会碰的就是科举。她可以质疑于书楷任何事,唯独不能诋毁于书楷的名次。至少,她不能说出口,更加不可能到处乱说。
被许如心这么一肯定的回答,许老头不禁就有些变脸。所以说,于书楷并不比王锦言差?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合该分一半给于书楷才对。
只不过现下再想回头,肯定是不可能的。最起码,于家那边就很不好对付,也不会接受他们许家的示好。
长叹一声,许老头摇摇头,还是看向了许如心:“如心,你既然已经嫁给了女婿,就一心一意好好跟女婿过日子。别惹他生气,也别惹他不耐烦。他是读书人,每日光是读书识字就很耗费精力,那里来的时间应付你的胡搅蛮缠?”
“我哪里胡搅蛮缠了?我……”怎么也没想到许老头会忽然将指责的矛头转向她,许如心委实冤枉,夹杂一肚子的火气。
“行了行了,我也就随便说你两句。瞧瞧你这心气高的,生怕吓不着别人?怪不得你在王家过的不如意,果然还是你自己的脾气和性子都太糟糕了。”许老头摆摆手,说到这里忽然打住,接着方又说教道,“如心,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姑娘家家的,还是要体贴些、细心些,这样你的日子才会好过。”
这样的说教从许老头的嘴里说出来,已经很是难得了。要不是看在王锦言而今的举人身份、偏偏许如心又极为不争气的情分上,许老头肯定不会说这些,更加不会在王家说。
许如心也很惊诧,不敢置信的看着许老头。不过片刻后,许如心又飞快的回过神,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心下只有满满的苦笑。
说来说去,许老头为的不过是许家,并非她这个女儿。若是她这里没有好处和便宜可以让许家人占,许老头只怕一个字都不愿跟她多说,更别提这些所谓的“语重心长”了。
“爹、娘,我都知道的。你们今天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等我改天回下米村,咱们再细说。”王大娘和王锦言都是进了屋子便没再出来,摆明就是不欢迎许老头和许大娘,许如心只能自己先赶人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既然许如心在王家做不了主,许老头也不会故意为难许如心。很清楚继续赖在王家根本没用,许老头直接找许如心索要起了确定时间。
“过两日吧!我夫君这次顺利考中举人,家里肯定要好生庆祝一番,流水席势必要摆,一众亲朋好友和村里村外的乡亲也肯定会招待。这两日各中需要筹备的东西都得/操/心,只怕我会忙的脚不着地,顾不上回下米村。”许如心这话并不是敷衍,而是实情。
许老头自然听得出来,当即点点头:“成吧,你先忙。等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