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
白玉堂一路兴冲冲地回到了他老家金华,见到了他大哥白金堂。
白金堂去年秋天生了一场病,到了汴梁城经过林岩陀的一番调理,没多久病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过后他又留在汴梁城休养生息了一番,这才回到了金华,回来后还吃了一段时间的补药,将身体彻底给补了回来。如今他看着就健康了许多,脸色都不再是先前那般蜡黄了。
白金堂见到弟弟,那叫一个开怀。
他刚要提两句他们六扇门最近的威风,白玉堂就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白玉堂拉着哥哥,来到了内堂,嘴上说着:“大哥,我有要事和你说。”
等到了内堂,白玉堂却是变得难为情起来。
白金堂:“?”
白玉堂清了清嗓子:“惠风和我我们要成亲了,所以我这边需要大哥你出马,去一趟汴梁和惠风她家里长辈好生商议一番成亲事宜。”
白金堂“啊”了一声:“玉堂你等等,你和惠风指挥使你们已经定过亲了?”
白玉堂:“……没。一块儿一块儿!”
白金堂:“……没这样的!”
白金堂见弟弟“不行吗?”的样子,心说他好迫不及待。
白金堂在心里叹口气,本来想说两句,但看弟弟这般对惠风指挥使钟情不改的模样,他就把那些话都咽了回去,心里想着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他没必要过分插嘴,一个不好,惹得大家谁都不开心,那就得不偿失了。白金堂想到这里,就继续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还是先定亲,算了,这部分事我到时候和未来亲家们一同商议后定夺便是。”
白金堂说着,就要去喊大管家过来。
这各色礼尤其是彩礼,他这就得好好预备起来了。
索性他们家人口简单,他这么多年也将家业经营得不错,便是一时间拿出最后丰厚的彩礼也是没多大问题的,只是白金堂想了想家里那些东西,又觉得不够出彩不够新颖,还得另外采买才行。
等大管家过来,白金堂就和对方说起这些事来。
白玉堂起初还在一旁听着,没发表什么意见,一直到他大哥和大管家说起彩礼。
他才插嘴说:“大哥,这个的话,怎好让你如此为我操心,我这里还是有一些积累的。”他说着就要从自己的荷包里掏什么。
白金堂摆摆手:“你走南闯北的,又如何能好生攒下些积蓄——”
话还没有说完,白玉堂就已经将个单子递了过来,好长一小卷。
白金堂:“??”
他狐疑地接过来一看,就更不明所以了。
白玉堂却说:“这还只是一部分,我陷空岛那儿还有些收藏。”他说着说着,就想到了什么,便凑到了白金堂跟前指着那单子说道:“大哥,这是这次我们去剿灭襄阳王,指挥使奉旨分发下来的。你看看这里头有没有你喜欢的,到时候我叫人给你送过来。”
白金堂一听,这才知道怎么一回事,又有“奉旨”,那他就没有不放心的。这种情况下,再听弟弟这么一说,他那叫一个欣喜不已,内心还一片慰贴,“好弟弟,我哪里还要你的东西。”
“要得,要得。”白玉堂坚持。
白金堂这才意思意思地挑了两样,白玉堂觉得太少了,又做主给他挑了几样,一样麒麟送子金玉雕件,一样大北珠一斛,这些可以给他大嫂,再有一样,金算盘一个。
白金堂自然没有不喜欢的,“好好好。”
然后。
白玉堂这个好弟弟就低着头说道:“那大哥,你收藏的范南平那幅《登高望月图》,可以换给我吗?”
白金堂:“嗯?”
白玉堂继续低着头说:“就放在彩礼里。”
白金堂明白了过来,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惠风指挥使喜欢范南平的画,是吧?玉堂你——”
白玉堂立刻就说:“那这幅赵升的《骏马图》,也一并给大哥你好了。我记得你就很欣赏赵升赵高旭的画,没错吧?”他还看向了大管家,意图得到他的附和。
大管家低头,笑。
白玉堂:“。”
白金堂也不多难弟弟,当下就说:“好了好了,我同你换同你换。”
白玉堂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收回他的请求,只说道:“谢谢大哥。”
白金堂叹了口气,‘儿大不中留啊。’
幸亏他没有说出来,不然白五爷怕是要恼羞成怒到当即奔走了。
唉。
之后,白玉堂尽管有点难为情,可关于彩礼这部分他全程都在旁边,也没有让他大哥为他出多少,而是将自己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填充到里面去。为此他还有点惋惜,以后不能拿自己的收藏来吊豆豆指挥使的胃口了,看来他之后还要继续收集些字画墨宝才可。
此外,白指挥使还想起了一桩公事,他就更私下地找到了他大哥,问清楚了白家生意铺得多大,又铺到了哪儿。知道他们家生意主要是从金华沿运河往上到汴梁城后,白玉堂就觉得大善,他随即悄悄和他大哥说了她关于民信局的一点点构思。
白金堂还想细问,白玉堂却摆摆手,说这件事她才刚想了个大纲,他这里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