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的想法,就这么而逝了。
林莱:‘嘛——’
她还是先起床吧,心里想着如果是这种一闪而逝的想法,那很有可能和她锁着的记忆宫殿有关,难道是《七侠五义》原著里就记录的案件吗?
“豆豆?”
“来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决定等回头她就扒拉下原著。
林莱这次是在她家里,她的床上睡的。
她都有好长时间没回家住了,加上她之前接连出公差,便是回家都有点匆匆来匆匆去的。这次她决定她至少要休一天假,多陪陪家来人,不如他们一家人等会儿去她道观那边玩,钓钓鱼,打打猎啥的。
不想等她洗漱完,见到爹娘说起这件事时,被他们拒绝了,没办法,她忙,他们也忙的。像今天他们俩现在在家,都还是他们先去药铺那边忙了一上午,想着她怎么还没过来找他们夫妻俩吃饭,他们才找回来的,哪里想到她一直睡到现在。
林莱有点惆怅。
见状林宿云就说:“今年咱们家不是还要去鸳鸯谷避暑吗,到时候豆豆你再尽孝——你今年可能尽不了了是吧,林指挥使?”
林莱垂眉耷眼地点点头,忙啊。
“那可就没办法了,”林宿云说道,“到时候我和你娘我们俩会连你那份暑一起避了的。是吧,娘子?”
林莱眼睛瞪得老大,带点希冀地朝她娘看过去。
程松音先是笑,然后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
林莱:“怎么这样!”
见她这样委屈巴巴的,大人们笑得更开心了。
林莱还能怎么办呢,她只有忿忿地啃她的馒头了。
馒头里夹了芝麻盐,吃起来别有一番味道。
林莱心里还想:要是她和她师父天残老人一年一度的杭州一游,今年也被迫取消的话,那她就真的要闹了。
希望这不是个FLAG!
吃饱后,林莱又在家缠磨了她爹妈一阵儿,才被他们打发去看她阿翁和慈姑。看完祖父母,林莱又去曲源街瞧了瞧天残老人和于三娘,过后又顺路去瞧了瞧郑红英一家,他们家现在是郑红英和她母亲常年在汴梁,她父亲郑路是一半在老家一半在这里,还承担了部分林莱他们家那药铺药材采买工作。
从郑红英家里出来,林莱瞧了瞧天色,就跑去了州桥那边,买了份臭豆腐和一瓦罐的香辣田螺,这才溜溜达达地回到了六扇门。
“惠风,你终于来了,你快来帮我评评理。”展昭见到她后,就赶紧招呼她过来。
他们开封府终于破获了另一起无头尸案,大家也都能轻松一下了。
而对开封府众人来说,很多时候隔壁六扇门是他们不当值时的好去处,展昭这个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也不例外,倒不如说他来的最勤。
林莱问:“怎么了?”
展昭就去指白玉堂。
白玉堂“唰”地展开了一个卷轴,上书“猫与展昭不得入内”。
林莱眨眨眼:“所以你们俩关系究竟好不好啊?说好吧,有此卷轴为证。可若说不好吧,怎么展大哥你一指,他就那么听话地将卷轴展开呢?退一步说,若是白兄真有心刺痛展大哥你的眼和心,那他就不该弄个卷轴这么藏着掖着,而是该弄个大条幅才对。”
展昭:“??”
“你等等,你先等等,惠风。”展昭连忙叫停,“你这是在拉偏架吗?须知道玉堂这么做,可是建立在我没有做错任何事的情况下哦!”要不是知道自己真的很无辜,他就差点被她给绕进去了。
白玉堂:“哼!”
这猫还没错任何事呢。
林莱也想到了这一节,她忍着笑对无辜的御猫说:“是这样吗?”
展昭:“?”
他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不明所以,他只有意有所指地说道:“所以你们这是一个又想到了高兴的事,一个又想到了可恶的事了,是吧?”
林莱再也忍不住了,喷笑。
展昭叹道:“看来是了。”他转向白玉堂:“玉堂你呢?”
白玉堂却没有理会他,而是定定地看着笑个不停的她。他可不是个傻瓜,反而冰雪聪明,之前他被内心情感所蒙蔽也就罢了,如今她一而再再而三这般反应,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有了这样的想法后,他再去回顾他说“老子乐意”之后的种种,那感觉就像是有道闪电在他脑海中划过一样。
把他整个人都给照清醒,照开心了。
他情不自禁地去喊她:“林惠风。”
“干嘛?”她眉眼弯弯地回应他道。
确定过眼神,白玉堂已然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猛地站起来,“你、我——”
展昭:“……??”
为什么他觉得他很多余?
是错觉吧?
嗯?不是错觉。
因为那两人就那么撇下他,一个拽一个地到一边去了。
展昭:“。”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另一边。
撇开猫猫到一边去的蛇蛇和鼠鼠,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六扇门府衙最大的一棵栾树旁边。
附近并没有什么人来往,林莱又感应了一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