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积蓄力量,只等着包府尹回汴梁就对他下毒手呢。
或者说,只等包府尹离开陈州府衙,动作了起来。
展昭将自己的担忧,说给了林莱听。
林莱对他的推论十分赞成,看看安乐侯这个庞太师的儿子,都能组织起力量,来了两波刺杀,那庞太师就更不用说了。而且比起安乐侯的行为被他们提前得知,庞太师那边却是不可预测的,更叫人防不胜防。
包大人危啊。
等一下。
“钱张机!”
展昭一愣后又是眼前一亮,“他易容术十分了得!”
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他们已然想到一起去了。
那钱张机如今还被关在陈州知府府衙大牢里,他这人吧,身上的罪孽可不轻。他在投靠知府蒋完前,可是依靠着他的易容术+毒术,害死过数人,为此树敌不轻,最后还是知府蒋完庇护了他。之后,他明知道他这次是去刺杀良臣,却还是积极应下这个任务,可见他已经没救了。他现下还没有被送上狗头铡,还是因为他的易容术,林莱准备掏空他这方面的才能,再送他去见狗头铡。
现如今,为了保护包大人,林莱就更需要钱张机了。
不想这人很是狡诈,知道自己一旦吐露完自己的易容术秘诀,那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钱张机就咬紧牙关,怎么都不往外多吐露诀窍。
林莱:“。”
这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谁说她很会料理变装人的?”白玉堂白五爷抓住机会,就欠了起来。
林莱懒得理他,只端过她那碗蟠桃饭,其实有点像是桃子焖饭——范师傅的新作品之一。桃子还是白五爷叫人买来的,他几乎买了如今市面上所有时果,拿去叫范厨子研究了。
“没话说了?”白玉堂再接再厉道。
展昭见状问:“白兄你吃过了?”
白玉堂点点头,他还要说点什么,就听展昭说:“那我和惠风就不和你客气了,我俩光是叫钱张机松口就不间断地和他耗了足有三个时辰,中间也就喝了点茶,如今实在是饿坏了。”
白玉堂:“哦。”
他就没再去逗林莱了。
展昭将这一点记在心里,就知道他嘴硬心软。
林莱这时候却非要抬起头来,朝白玉堂哈哈笑了两声。
白玉堂:“嗯??你什么意思?”
展昭:“……惠风。”
林莱扁扁嘴:“好吧,等我们吃完饭再说。”
于是乎,她和展昭就埋头吃饭,吃的还是白玉堂叫人送过来的饭。
除了蟠桃饭外,还有两道肉菜姜虾与紫苏鱼,两道素菜芹菜炒香干和油盐炒豆芽,两道小食笋肉包儿和萝卜糕,另有一小坛酒(是度数并不大的莲花酒,就是不习惯喝酒的人也能小小地来上那么一杯)和时下新鲜水果一盘,有黄橙橙的杏子还有用荷叶扎起来的一包杨梅等。由这顿饭菜的,就可以看出白五爷大方得很,他就是非要欠一下。
对林莱来说,她吃饱喝足后,就没想和白五爷一般见识了。
“活过来了。”看林莱感叹完,还朝白玉堂一笑:“这还得多谢会吃又大方的白兄,等回头你去汴梁城,我请你去当地美食。”
说起当地美食,臭豆腐必须得给他安排上!
白玉堂已经摸清楚她的套路了,这次一点都没上钩,“那是回头的事。你先说你刚才为什么要笑我?”
林莱:“嗯?”
展昭也:“嗯?”
他们俩便对视一眼,林莱遮住嘴对展昭说:“怎么回事?他怎么不吃这一套了?”
展昭小声地说:“我也奇怪。”
白玉堂:“……我听得见。”
林莱就放下手,对他一笑:“你不是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笑吗?我这就告诉你。”
白玉堂恨恨道:“不要装听不见我的话。”
展昭对他投去不好意思的眼神,然后接了林莱的话茬:“惠风,是什么?”
白玉堂:“。”
他冷哼一声,“你说啊,我到要看看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林莱下意识吐槽:“我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来,我早就高兴到升天了好吗?”
展昭不由扶额:“不,惠风,重点不是后面那个动物。”
林莱反应过来:“哦!狗,对吧?狗怎么了?狗还能拿耗子呢。”
白玉堂挑眉:“你意有所指谁呢。”
林莱:“谁吱声我说谁。”
展昭再次站了出来:“好了好了,说回正题。”
林莱:“哦!是这样的,那钱张机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当真以为我就束手无策了吗?我这就去禀报包府尹,叫他对钱张机狗头铡伺候。”
白玉堂截话道:“这就是你的好主意?”
林莱眉飞色舞地说道:“等我往下说啊——等那钱张机一死,魂归地府后,我就去找我一个世伯,叫他帮忙拷问钱张机。你们想啊,都那种时候了钱张机可就没什么好拿乔的东西了呀,他要是不想多受苦——”
白玉堂明了了:“不错不错,他这可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林莱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