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莱轻轻点头,既然这样的前武林高手都被杨茂聘用去看家护宅,那就进一步说明那宅子里有好东西。
想完林莱问道:“那宋取具体有多厉害?唔,你就拿他和鳄将军比吧。”
白玉堂:“……那自然还是鳄将军更胜一筹。”
林莱又问:“那和你比呢?”
白玉堂:“。”
林莱眨眨眼:“怎么了?”
白玉堂没好气地说:“等我实际和宋取分出胜负,我再告诉你答案如何?”
冷哼。
——他之前还放话说他要会会鳄将军,结果呢,他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他现在可是吸取教训了。
林莱好声好气地说:“当然可以了。”
被瞪。
林莱就举手投降了,“反正那宋取没有鳄将军厉害,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了。那我们就来说说,我们要如何设计取得知州杨茂的大秘密,比如说他的宝库在哪儿,又如何进入。”
白玉堂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噎住,而且这时候她都已经说起正事了,他要是再计较自己又隐隐被踩了下,倒显得他小气吧啦的了。
饶是如此,白玉堂还是气呼呼的,他冷冷地说:“我们将杨茂抓过来,对他严刑拷打不就好了。”
林莱:“。”
白玉堂:“。”
白玉堂反省了下,很快就有了个好主意:“我们到时候可以假扮成那庞太师派来的杀手。”
林莱这才眼前一亮,“狗咬狗呀,不错不错。”
她顿了顿又说:“只是就庞太师如今的威势,小小的杨茂还不足够他伤筋动骨,故而庞太师该当是不会派人来杀人灭口。但是吧,白兄你这个主意正经很妙,我想着等之后庞太师开始走下坡路,那时候我们再用这个法子,可就很行得通了,尤其是我知道庞太师最亲近的是他一个女婿,到时候——”
她嘻嘻一笑。
白玉堂明白了,眼睛闪亮地挑了挑眉,显然很乐意做这种事。
可话又说回来,“那你又有好主意?”
林莱摸了摸下巴,“投石问路咯。”
她接着和他嘀嘀咕咕了一阵,白玉堂得承认这确实个好主意。
两人一拍即合。
只等着天完全黑下来。
在那之前,两人又各自去准备了一番。等到了约定好的时辰,他们俩再次碰头。
林莱:“……”
林莱:“…………”
林莱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好多年前,她和慈姑准备去“绑架”吕大娘子她那个赘婿李裕的外室,好造成那外室畏罪潜逃的假象,叫吕大娘子有强有力的借由,去整顿她家香药铺上下。而她们要行动的那天夜里,她自己穿了夜行衣。慈姑呢?她上身是件月白色的褙子就算了,毕竟那算是浅蓝色,可她下-身确确实实穿了件白色裙子。
注意,白色。
当时林莱就已经觉得慈姑这样很过分了,哪里想到有了卧龙,当然会有凤雏。
看看吧,“锦毛鼠”白玉堂此时此刻穿了一身白。
一、身、白。
林莱:“。”
林莱好想问一句:‘大哥,你认真的吗?’
白玉堂问:“怎么了?”
林莱:“??”他是怎么好意思问出这一句的?
林莱觉得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白兄,你有没有觉得你在练水上漂时,进度还是不够喜人啊?”
白玉堂沉默了片刻,还是艰难地问道:“请问你有什么指教?”
不是在阴阳怪气。
林莱听得出来,都有点不忍心了,但是她真的看不得这白色夜行衣啊。她就微微一笑说道:“你在大铁链上疾走时,姿态那么飘逸,你一定有花了不少心思在这方面吧?”
白玉堂并没有听出来她真正的意思,皱了下眉:“你是说我不够专心。”
林莱:“……不。我是说你太在意你的风度了,白夜行白兄!”
白玉堂:“…………”
很好,这下他反应过来了。
白玉堂又羞又恼,但他还是有话说:“你不是有伏匿藏形法吗?”
林莱解释道:“我是有,可咱们俩这次是演鬼鬼祟祟之人的啊。那你这一身白衣,人家见了肯定只会觉得你是来耀武扬威的吧。”这与他们订下来的人设大大不符好吗,再说能不能尊重下夜行衣?
白玉堂:“。”
是他疏忽了,所以他没有再梗着脖子为自己辩驳什么,只是说:“我去换合适的行头便是。倒是你——林惠风,你先前在后山果然笑话了我吧?”
没桀骜不驯,却又没有完全没桀骜不驯。
林莱:“嗯呢。”
白玉堂:“!!”
他顿时气了个仰倒,“你好得很!”
这笔仇他记下了!
林莱:“嗯嗯。”
白玉堂:“…………”
如果不是接下来的要紧事,他真的要当场发作了。
哼!
一盏茶后,知州杨茂的私宅。
两个穿着正常夜行衣的人,悄悄地潜入了进来。
他们没有急着行动,而是先仔细观察了一番这座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