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和秋生只能悻悻退场了。
九叔看他们那谗样都看不过眼了,觉得得带他们俩出去见见世面,因此不久后隔壁淞淞镇有户人家请九叔去帮忙治丧,九叔就将秋生和文才这俩徒弟一并带去了,留下林莱这个大徒弟看家。
林莱在大人走后,有撒了会欢,还抱着她的糖果罐子连吃了好几粒饴糖。
过了过瘾后,林莱就稳重了下来。
她给自己布置了任务,要在九叔离家的这十天里,将那本《五公经》看完,看看她还能不能额外将这本书中的一些符咒落到实处。
除此之外,林莱还有不少活要做,像是每天巡逻义庄、停坛室等。
期间,蔗姑不太放心,就过来看看,见她将家里家外料理得井井有条,将她夸了又夸,还领她去他们镇上吃了顿好的,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些橘子。
蔗姑随后看没什么问题了,她才回了她的东頭村。
隔天正午,林莱忙里偷闲,正坐在她的葫芦亭下摆弄她的葫芦,想要在上面刻字,就有人敲他们家的门。
林莱:“?”
她去开门,见是镇上古董店的老板葛大吉。
“葛老板,请进。”
葛大吉跟着进了门,他也没多废话,问了句好后就说道:“宝妹,你先前不是来我这儿,让我帮你留意下康熙年间的铜钱吗?你看我这不是得了几枚,就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他说着,就从袖子里摸出三枚铜钱。
“哦,这枚是乾隆通宝。”
林莱接过来定睛瞧了瞧,发现果然如此,她笑得眉眼弯弯,“您费心了。”
葛大吉:“哪里哪里。”
接下来呢,自然是谈价钱了。
要葛大吉说,这几枚铜钱并不值什么。他那儿还有好几串呢,多是哪家太太的压箱钱。他这次巴巴地过来呢,是另有所求。
葛大吉搓了搓手:“宝妹,这——我有话直说了吧,我是想用这几枚铜钱找你换几个九叔画的护身符。不是我说,九叔是实打实的得道高人,有他在,咱们西蕉镇就如同有了定海神针。”
林莱闻言笑得更开心了:“可不是。”
她接着招呼葛老板坐下,又去堂屋里倒了杯茶过来,要听听葛老板这是因为什么才有这样的感想。
葛大吉喝了几口茶后,果然神秘兮兮地说起原委来。
原来是他一个朋友,是个货郎,大家都叫他褚八金。这褚八金从外地进货回来,搁路上耽误了会,没能在天黑后找到旅店投宿,只能在个破屋子凑合一宿,结果半夜迷迷瞪瞪中,被烫醒了。他本来还觉得奇怪,还以为起火了,稍后猛地想起来那是他挂着平安符的地方。当下他也管不了多少了,拎着他的行李就往外跑,一气跑了十多里,找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再就着油灯一看,护身符成了一撮灰不说,他胸膛上还有几道印子。说来也是怪,那印子只有三道,好似弄他的东西只有三根手指或者说三根爪子。
这朋友想着他这大概是遭了魑魅魍魉的,结果那东西被他的平安符给烫了下,他又跑得快,最后才逃过一劫。
褚八金昨儿和他们喝酒时,就给他们展示了下那道印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听他讲故事先入为主了,看了那痕迹后都觉得非是人为。
葛大吉想着自己过几日也要出远门,以防万一,就想着也给自己求个护身符。
林莱:“唔。”
平安符是没什么问题。
就是林莱现下更感兴趣的是那褚八金究竟遭遇了什么?
她还有点跃跃欲试,想着自己这段时间能不能做个支线任务什么的。
于是,林莱就问了那褚八金住在哪边。
葛大吉愣了下。
林莱便说她这是要报告给九叔的,等九叔回来再去将那害人的东西或收服或斩杀。
葛大吉便道:“那好啊。”他便说了他那个朋友褚八金住在哪边。
林莱将地址记下,又去拿了三张护身符给葛大吉。
葛大吉谢过她后,说了他之后还会帮她留意铜钱的,这才离开了。
林莱这下子精神振奋起来了,她将那三枚铜钱收了起来,准备去找那褚八金,他毕竟才是真正的当事人。
之后,林莱就根据葛大吉提供的地址,去找到了那个褚八金。
褚八金的老婆给她开的门,等林莱说明自己身份后,褚太太就赶紧请她进了门。
林莱接着见到了褚八金,他昨天晚上还和葛老板去喝了酒,还展示了自己的奇遇,听起来他该当没什么事才对,可今儿一见,他看上去就有些无精打采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林莱的错觉,她总觉得有股怪味。
那味道很奇怪,反正林莱是闻所未闻。
这味道好似是褚八金身上发出来的。
林莱瞧了瞧褚八金,又去瞧了瞧他老婆,从他们各自的神态中捕捉到了什么,她便试探着皱眉,再有些有意无意地用手背遮住鼻孔。
褚太太见状就说:“我就说有怪味吧!”
褚八金有些讪讪,他也知道有怪味,可先前他老婆非得说他没去正经地方才沾染了骚味,他会附和才怪。
现如今,褚八金知道了来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