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让他两位师父一直惦记着,非要他出宫去杀了他。
花无缺也没有问,他只需要找到江小鱼,然后杀了他便是了。
林莱不以为然:“那可说不定。”
林莱想到的,自然是邀月、江枫、花月奴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份恩怨随着江枫和花月奴的殉情,被不甘心的邀月和怜星延续到了下一辈。她要是插手其中的话,必然会引起邀月的针对,到时候她若是寻求一战,还真能成功。
花无缺却误会了,“你的毕生追求,便是将武功练就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吗?”
林莱眨眨眼,“也没有到毕生追求的地步。”
她还举了个例子,“好比我还想我的画技能有所提升。”
说着,她还有去看那幅从四毒使那儿得来的画作。
花无缺跟着去看。
“这不是我画的。”林莱说道。她要是画工到这种程度,早就放鞭炮庆祝了。
花无缺又看了看那幅画,从画工到用色再到意境,他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林莱:“。”
林莱面无表情:“无缺兄,请不要告诉我你是擅长画画的。”
花无缺好似明白了什么,他没有问出来他明白的事情,而是说道:“家师曾命我仿过几位大师的画作——”
他想说他这样不算是擅长画画,就被林莱打断了,她觉得花无缺就长着一张“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脸,她柠檬了,点了点一旁的笔架:“对着你眼前的湖景,作画一幅。”
花无缺:“……好。”
他作画的时候,林莱就在旁边看着,随着画作逐渐成形,她更酸了。
与此同时,林莱还意识到花无缺仿的大师,该当主要是云林子和沈长洲,这使得他的画风清雅,有超然逸气。她也能看出他还没有形成他自己的风格,但不缺神韵就是了。
林莱想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问:“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推崇云林子和白石翁么?”
花无缺顿了顿才道:“怜星师父我不知道,我学画时,大师父知晓后这么嘱咐我的。她该当是喜欢这两位画家的。”只是他的语气不太确定。
林莱微微扬眉,她怎么觉得是江枫推崇这两位画家。
她不动声色地瞄了眼花无缺,这么个看似完美无缺的少年,是移花宫精心培养出来的。她们刻意将他培养成女人心目中完美的男人,又或者说,她们想将他培养成他父亲江枫那样的男人,不对,更可能是她们心目中的江枫。
林莱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们,她将目光放到被卷入到上一辈恩恩怨怨中的花无缺身上,本来还想着怜爱他一下,可看他的画,她顿时就扁扁嘴:“你的画不缺灵气呢。”
虽然没有自己的风格,可并不代表他真的没有自我。
花无缺这下是真的确定她很不擅长画画了,不自觉就带了点笑意,“既然你喜欢的话,那这幅画就送给你,如何?”
林莱:“。”
最终林莱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他的画。
期间,花无缺还问起了“卖身葬父”这个经典桥段,林莱稍微解释了下。她进而知道了“毒蝎子”余欢伯是怎么盯上他的,他假做被家暴的妇人,躲到花无缺的宅院求救。花无缺一向善待女子,见‘她’如此可怜,自然二话不说就收留了‘她’。
或许余欢伯先前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去碰瓷他的。
而花无缺只是一时被蒙蔽,很快他就从襄樊城大搜查几次无果后,察觉到了什么。加上余欢伯这个色中饿鬼,根本无从抵抗女色,对着花无缺的两个侍女荷露和竹泉,就露出觊觎之色。此外,他一些行为和他所说悲惨身世相矛盾,自然就被暗中留意了。因为对‘她’有所防备,故而在那天余欢伯放迷烟时,花无缺假意中了迷烟,实则是诳余欢伯的,目的自然是捉个当场。
林莱猜测余欢伯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去祸害人家姑娘了。
他的一些受害者可都是高门大院里的千金小姐,守备森严,他硬闯是闯不进去,就扮成悲惨妇人去投靠,借机混进内宅。
这可真是防不胜防。
所以这次余欢伯彻底载了,都是他应得的。
林莱没有在五羊庄久留,很快就离开了,在离开前,她出于好奇去了“小孟尝”游常喜家。这位豪侠很乐于结交江湖好汉,他自然不会错过花无缺这么个江湖新秀,还是来自移花宫的少宫主。
宴会上来了不少人,花无缺坐在仅次于主人的位置上,和这些人谈笑风生。
他看起来仍旧风度翩翩,在座的所有人都被他的风采所心折。
林莱:‘唔——’
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在座的各位对花无缺来说,都没有任何差别——他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或者说,他很明白大家都是俗人,这世界上九成九的人都是这样,所以没差的,那这些人做什么,自然不会牵动他任何情绪。
要是大家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必然觉得被冒犯了。
林莱感觉还好,她还想起了她师父逍遥子,他老人家平等地讨厌着所有“无聊”、“面目可憎”的人,在他眼中,她的师兄和两位师姐在陷入三角纠葛后,也成了这样的人,只不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