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着说着都哭起来了,凯伦按捺不住,一头雾水地掀开帘子走进来,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俩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极而泣吧?”
林莱伸手抹了把眼泪,回过头去问陪着自己过来的凯伦:“凯伦,我能和斯潘塞结婚吗?”
瑞德:“!!”
凯伦一向是父母中较为开明的那个,闻言点了点头:“我是同意的,马克那边就不好说了。”
瑞德整个人晕乎乎地喊道:“莱、莱娜?”
林莱转过头去挑眉:“你不同意?”因为眼睛红红的,还带着眼泪,所以她这一眼根本没什么威慑力啦,反而显得疑似“逼婚”的她过于可爱了。
瑞德赶紧摇头。
刚刚脆弱地哭得像个孩子的林莱,这会儿似乎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又恢复了平时自信耀眼的姿态:“那就好。”
就只是靓不过三秒,林莱的眼泪又开始往外流了。
瑞德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她擦。
就是凯伦都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瞧着,毕竟这可是很难得的场景,自家宝贝女儿从小到大掉眼泪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林莱见状强调道:“我脚踝疼。”
凯伦笑着说:“行行,你脚踝疼。”
瑞德先一步意识到她没在欲盖弥彰,开始担忧起来。
林莱哭笑不得:“我说真的啦,我要打麻-醉-剂。”
凯伦:“!”
事实上,林莱不仅需要打麻-醉-剂,她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谁让她在听到加西亚的电话后,忘记自己的踝关节骨折了,当自己是正常人一样从病床上跃了下来呢。得亏她自己和旁边的医护人员反应及时,否则可就要造成严重的二次创伤了。
加上骨折了本来就需要好好休养,于是等瑞德从沃尔特里德陆军特殊医院康复出院,被批准可以回到岗位上时,林莱反而还被勒令好好呆在家养伤,外勤是绝对禁止的。当然了,她就是想出外勤,没好全的身体也不支持她那么做。
瑞德倒没急着回BAU上班,他申请了个短假,要呆在家照顾行动不便的未婚妻。
这个词,瑞德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情实感。
乐得留在华盛顿的林莱黏黏糊糊道:“这情有可原,因为目前就你、我和凯伦知道,我都还没正式告诉马克呢。”
瑞德小声说:“不是这个。”
林莱皮笑肉不笑道:“那是什么啊,斯潘塞·瑞德探员?”
“我和你说了,你不要生气到揍哭我。”瑞德的心态其实已经有所转变了,看他这会儿还有心思小小调侃她呢,他还没忘记亲了亲她。
林莱也来劲了:“是戒指,对吧。”
瑞德:“?!”
林莱自得道:“我本该是想让某人主动一次的,可是某人不仅没意识到这一仪式问题,反而还想东想西。斯潘塞,你是天才侧写师,你说这个‘某人’是谁啊?”
瑞德不好意思道:“是不是加西亚把那段录音给你听了?”
——在确认自己被感染后,又清楚被感染后的幸存率有多低后,瑞德有打电话给加西亚,让她帮忙录了一段可以说是遗言的话。有说给戴安娜的,也有说给林莱的。
林莱点点头:“你确实挺‘卑劣’啊,就只说了个‘戒指’,都没说它在哪儿。”
瑞德乖乖解释说:“没来得及说。”
不等林莱再说什么,瑞德就和她剖白起心迹来:“我不知道,我当时已经被感染了,注意力开始不集中了,我能想到的就是完成长久以来的心愿。”
林莱只是问:“戒指你什么时候买的?”
瑞德继续“坦白从宽”:“你二十一岁生日后一天。”
林莱:“唔。”
瑞德有些紧张地问:“怎么啦?”
“这么久了,我一点都没察觉到!”林莱假假地气馁过后,就凑到瑞德面前,眼睛亮亮地让人转不开目光,“斯潘塞·瑞德探员,你从那时候就想要和我共度一生了啊。”
“不是。”瑞德这个时候未免老实过头了,“是我们在你的个人基地许下承诺时。”
林莱微微叹气:“这个顺序是不是有点不对——你可是在那之后,才向我告白的呀。还试图公主抱我,嗯,是公主抱未遂。”
瑞德羞窘不已:“莱娜!”
林莱就乐得逗他:“你喊得再大声,你现在也公主抱我不起来。”
瑞德可没说现在试试,他可不想让她有可能伤上加伤。
不仅如此,瑞德还让她不要乱动,然后认真地说道:“我只是想确认,你当时作出想和我结婚的决定,不是被我差点死掉这件事刺激到了才作出的决定。莱娜,我不想你以后想起来时,会说自己是一时冲动。”
“当时确实是有些情之所至啦,可斯潘塞,我之后就冷静下来了,有认真地考虑过这个决定,我很确定我想要和你结婚,想要给我们的关系加上法律的保障,想像维护公义那般去维护以后的婚姻关系。”林莱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来“掩耳盗铃”地说道:“我可不想以后你再出了什么事,我连继承你这些书的权益都没有。”
瑞德家里有很多书,大部分还都是原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