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真吻了我,马克会不会掀翻桌子,开着除草机来清除你?”
瑞德只能忍着不去亲近她的想法,小小地抱怨道:“那你就不要那么叫我啊。”
林莱问:“生气了?”
瑞德:“没有。”
“是吗?”林莱拿过碟子来,准备等会儿装盘,又指导了下瑞德怎么烤那块牛肉,才冷不丁地说:“斯潘塞,你有没有觉得这次聚会,很像是我们双方家长碰面,以表示我们俩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我觉得BAU就像是你的大家庭。”
这个说法让瑞德心中十分欢喜,又有些隐蔽的情绪追了过来,不过他立刻按下了后面滋生出来的那些扫兴情绪,远远看了眼那边的霍奇他们,小声地带着笑意对林莱说:“那你觉得谁是‘爸爸’,谁是‘妈咪’?”
林莱眨眨眼:“你这么一说,就是在暗示我不能照着常理去猜测咯?”
瑞德也眨眨眼:“我没那么说。”
“是是。”林莱对这个“猜谜”游戏反而来了更多的兴致,她想了下首先笃定地说:“霍奇是‘爸爸’。”
“你们继续聊你们的,我就是想看一下我香喷喷的烤洋葱圈和烤南瓜。”加西亚突然冒了出来,眼馋地看着已经被林莱烤好放到盘子里的素菜,“顺便一提,霍奇确实是‘爸爸’,还是那种看你一眼,就能让你乖乖去面壁的严肃型老爸。”
林莱将碟子递给她。
加西亚欢喜地叉起一块烤南瓜吃了:“好吃。我撤了,你们俩继续哟。”她可不是来做电灯泡的,于是就做了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带着碟子撤了。
瑞德不解:“她那是什么表情?”
林莱给翻译了下:“这么说吧,是帮舍友在门把手上挂上领带时会有的表情。”
瑞德:“?”
“没什么。”见他这么纯情的样子,林莱突然有点良心痛,于是就赶紧接回上一个话题:“吉迪恩?”
瑞德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嗯?”
林莱说:“吉迪恩是‘妈咪’。”
“嗯嗯,基本上我有什么心事,我都会和吉迪恩说。”瑞德却没忘记领带的话题:“所以挂领带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让林莱怎么说得出口:“你的密码学不是学得超级好吗,你自己去解密啊。”
瑞德:“唔。”
在聚餐过后,吉迪恩和霍奇他们先一步坐BAU专机回华盛顿了,留下瑞德可以多呆一晚上,等明天再自己坐飞机回去,反正机票钱可以算在差旅费里面。
林莱的个人基地中,不仅麦尔斯这个小卷毛不在线上,就是卢克也不在——他被他的老父亲乔治·约翰逊先生,抓去帮忙修复一辆1967年产的雪佛兰车了,这算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亲子活动了。
林莱和瑞德分享了她最近侦破的案件,然后被自家男朋友进一步科普了各州有记录以来被判处谋杀罪,最小年龄记录以及相关案件。
对此,“触目惊心”这个词,林莱已经不想再说一遍了,而且她现如今对“孩子”这个词有了新的认识。好在她身边是没有这样已经不能用“熊孩子”来形容的孩子,就算有什么熊孩子,林莱也没再怵的,她可是从没有吃过亏的。
想到这儿,林莱看向了自家男朋友。
瑞德:“?”
林莱好奇道:“斯潘塞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我小时候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瑞德对于自己幼年,乃至少年时期,最大的感触就是有很多无力感,还有挥之不去的弱小感,还有很多很多让他如今都无法自信起来的不美好记忆。他不是很想去回忆,尤其是在莱娜面前,去将自己弱小不堪的一面展现出来。
林莱摸了摸他的脸,顺手将他有些长长的头发给掖到耳后。
瑞德眷恋着这份温暖,鼓起了勇气说:“因为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所以他们都不喜欢和我玩,我就更不愿意出门了,就在家里的书房看各种各样的书。不过那时候戴安娜的情况还好,她就会抱着我给我读她喜欢的诗。”
瑞德点到为止,反过来问自家女朋友:“莱娜你呢?你小时候肯定也很受欢迎。”
林莱觉得这要看如何定义“受欢迎”了,“可不是嘛,受欢迎到第一次去夏令营,就遇上了计划团灭我们整个夏令营师生的杀人犯。”
瑞德:“!”
林莱就简单说了下当时的情况,还轻描淡写地说:“幸亏我棒球打得好。”
瑞德说道:“我一点都不意外。”
林莱随口说:“斯潘塞你不是也加入过棒球队吗。”
瑞德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林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就吐吐舌头,接着坦白道:“戴安娜告诉我的,她还说是因为那时候的棒球队教练是你爸爸兼任的。”林莱和住在疗养院的戴安娜保持着联络,她会和瑞德一样写信给她,戴安娜会在清醒的时候读信然后回信给她,多数时候都说和瑞德有关的事,有时候曾经做过大学文学教授的戴安娜会写一些她喜欢的诗与句子,给林莱赏析。反正,她们俩相处得还挺融洽的。
不想瑞德语气一下子尖刻起来:“不要和我提他!”
林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