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铁笼人与老虎对视,你看它可爱,它看你可口。
老虎能不能伤到人,关键在于笼子够不够结实。
许昂看十一区与十一区看许昂,不就是如此?
算计都是相互的,你馋别人的钱,别人也馋你拥有的东西。
推特有多重要光看许昂之前在米国的一系列操作中,其在许昂的一次次成功中所占据的分量就能知道。
这家公司是有别于传统的电视报纸等媒体的又一阵地,而且还是极具影响力,可以左右舆论的存在。
以十一区队对老米又畏又怕却又在其灵魂里刻录着反叛基因的性子,他们能不眼馋?
许昂以推特的部分股分作为诱饵,十一区哪怕是明知这里面一定有章,也依旧会睁着眼睛咬钩。
“钩是不愁没鱼咬的,但能钓起多大的鱼来考验的是钓鱼人的本事。”
许昂拍拍蔡双信的肩,道:“我负责下饵,余下的就看你的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如果说暹罗只是开胃菜的话,那么十一区就是正餐。
一顿饭能否吃得既饱又开心,还得看正餐。
暹罗之行出现得仓促,结束得匆忙,却一点不妨碍它的后续影响。这一笔与暹罗人之间看似正常的大额借贷,让许昂手里的弹药变得充足,同时也削减了暹罗人的防护力。
似这等一举两得的好事,自是多多益善。
然而,有些事来得越多越好,有些事却让人巴不得它不出现。
湾流G550还没离开暹罗,许昂就接到了一通来自高丽的电话。
金钟希?
接通电话,许昂道了一声:“喂?”
电话那头的金钟希立刻回应:“许哥你好。”
“你这时候给我来电话,不会是给我拜早年的吧。”
高丽在过去长达千年之久都是华夏的附属国,深受华夏化的影响。近些年虽然改换门庭,成了米国的小弟,受西方影响严重,很多民俗习惯却保留了下来。只不过春节在高丽并不叫春节,而是旧正,乃是高丽仅次于中秋的节日。
在这一点上又与华夏不同,在华夏的传统节日里春节最重要。
“是的,就是这样。”说着,金钟希又小心翼翼的道,“公司有人恰好要在暹罗出差,他说他看到了您的私人飞机。”
一群蠢货。
心中对暹罗人发出亲切友好的问候,许昂的语气却完全听不出异样,他平静的回道:“是去暹罗办了点事,他们那的香米很有名,我很有兴趣。”
我人都还没出暹罗,事情才刚谈下来,消息连高丽人都知道了,这就是暹罗人的保密?
从上到下被人渗透得跟筛子一样,自身经济又依赖于米国盟友的地位,这些年来一直顺风顺水让他们毫无警惕之心,又或者有了警惕心也没用,难怪会被选做第一个开刀的目标。
金钟希说是有人看到了许昂的私人飞机在暹罗的说辞,许昂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你财团的人看到我的私人飞机了,于是你就打电话来过问,这算怎么回事?
就不担心引起我的反感?
许昂不认为金钟希有那么蠢,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与暹罗人的协议泄露了。金钟希的这一通电话是有目的的,他只是马前卒,是某些势力投出的问路石。
“啊?“
“香米?”
金钟希很诧异。
“华夏不是在水稻的研究上有很大突破吗,难道还缺粮食?”
“华夏现在当然不缺粮,但你要知道,杂交水稻的口感并不好。以前我们挣扎在温饱线,为吃饱发愁的时候,自然不会讲究口感,但现在不一样。”
“钟希啊,你得明白,人的需求是无止境的。当吃饱不再是问题,人就会想要吃得好,这时候好不好吃就会左右消费者的选择。”
似是对金钟希的别有目的毫无察觉,许昂如同对待朋友般与金钟希解释起自己的意图来。
“南越的稻米也不错,但历史原因在那里,我对他们并不放心。暹罗就不一样了,他们近年来的经济发展良好,局势更为稳定,可以放心投资。说到这个,钟希,我记得高丽自产的粮食也不多,你那里就没有需求?”
金钟希那里顿了片刻才回道:“高丽这里的渠道很稳定,我没有能力去冲击。”
高丽是在战后依靠财团而实现的经济复苏与发展,他们的国情正应了华夏的一句老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国家重建和经济发展时财团做出了巨大贡献,却也成为了吸附在国家身上的毒瘤,控制着高丽的方方面面,吸食着这个国家的血肉。
金钟希所说的渠道稳定只不过是好听的说法,真正的意思是财团早已经瓜分了能瓜分的利益,各自划分好了地盘,形成了所谓的秩序。财团之间虽有竞争,却彼此顾忌着,很少会去触碰对方的核心利益。
这是一种财团间才有的默契,像这样的默契除非有足够强力的因素去推动它,否则不会有人打破。
这里说的强力因素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利,但无论是哪一种金钟希都不够格。
“那还真是可惜。”
许昂感慨着,似是无意,又似